第134章 邪月
一行人在瀚海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由人安排好車輛前往諾丁城。
如今的諾丁城並不如曾經那般籍籍無名,說來諾丁城雖然偏遠,但是那是一個種糧食的好地方,那裡的糧食產量極大,自從和雪夜大帝攤牌之後,諾丁城這邊就已經完全成了他們的地盤,這裡的東西不必給天斗城繳稅,除了每月給他們組織提供糧食,有餘都是他們自己的。
組織甚至有些普通的產業都會從附近的村民里招人來工作,如果糧食產量太低,還能向他們申請魂師去幫忙。
如今的諾丁城自成體系,而城主還是蕭塵宇的父親,如今他可謂是春風得意。
白榆他們回來他早就收到了消息,算好了時間早早的在城門口接見,如今的諾丁城在御之一族的修建下輝煌大氣,哪裡還有曾經那個普通小城鎮的樣子。
「蕭伯伯實力可還得努力啊,我還想您多管幾年這裡呢。」白榆遞給蕭凌天一個盒子,盒子里裝了一份高階藥草和一枚丹藥,他把這地方管理的很不錯,也是自己難得可以信任的存在,蕭凌天多活一段時間自是他願意看見的。
見白榆有心與他親近,他更是眉不見眼的,「多謝領主為我這個老頭子操心了。」
「說笑了,您還年輕著呢,蕭塵宇呢?」白榆看著四周,並沒有蕭塵宇的身影。
「他和菊鬼斗羅前往了冰火兩儀眼那邊,我早給他送了信,差不多應該快回來了。」
菊鬼?白榆挑挑眉,果然,菊斗羅跑了,她就知道鬼斗羅在武魂殿待不了多久的。
蕭凌天帶著人前往了給他們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白榆看了一眼身後早就有些按耐不住的人對他們揮揮手,「自己去玩吧,自己地盤別亂搞事。」
「放心老大。」雲淮笑嘻嘻,沉野抬腳給他屁股來了一腳,他頓時不嘻嘻了。
「對了,千瑜,真是差點忘了,你不是要那個……那個什麼,武魂殿的……」白榆愣了半天沒想起來名字,千瑜眼睛越睜越大,脫口而出,「是邪月嗎?!」
「啊對。」白榆看向蕭凌天,「我讓你把人關起來,還活著嗎?」
蕭凌天也是半天才想起這個存在,立馬說道:「還活著,封禁了他的魂力關在地牢里,除了不能出去什麼都不缺。」
邪月剛來這裡的時候並不怎麼老實,從牢里逃了出去,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偷偷的讓人給他放了追蹤的魂技,再加上他們這附近方圓百里一個武魂殿分殿都沒有,他們很快就將人抓了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給邪月換了關押的地方,同時封閉了他的魂力。
白榆交代要好生照看,他們也不能對人下重手,就只能這樣養著,不過時間長了,倒也老實了。
要不是他前段時間要了一批書蕭凌天都想不起來這個存在了。
白榆給蕭凌天遞了個眼神,「回頭把人送她那兒去。」
蕭凌天看了千瑜一眼,低頭回應,「好的,領主。」
千瑜一路上像開了戰鬥模式一樣興奮,不過她還沒忘了眼神亮晶晶的看白榆,語氣壓抑著興奮,略帶羞澀的說道:「謝謝老大。」
聽見千瑜不殺人的時候如此這樣說話,那就像看見了鐵樹開花,白榆感覺一陣惡寒,讓她趕緊滾蛋。
身邊的人漸漸散去,又回到了只有她和林墨的時候,兩人慢慢的散步在城街上。
「回頭給天斗皇室那邊找找事吧,他們最近也活躍起來了,假的太子殿下就還是不要鳩佔鵲巢了。」白榆邊走邊打了個哈欠,眼睛也浮現一片水霧。
雖說魂師完全可以不用睡覺,但是這不影響她熱愛睡覺。
「早些洗漱休息吧,有什麼事可以起來再說。」林墨聲音溫和的說道。
白榆腳步微頓,餘光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感慨,「你變了好多。」
「是嗎?」林墨怔愣了片刻,神情也有些恍惚,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個穿越者了,難怪他看有些小說的穿越者的系統話那麼多,還是有原因的,為了提醒他們是穿越者,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系統並不會說話,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穿越者,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人了。
他只知道,他想成為白榆喜歡的樣子,所以一直都在改變。
白榆將他和這個世界聯繫了起來,他無法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等待結束,他想要靠近,他想要參與,他不想白榆就這樣放棄他,他那岌岌可危的安全感……
「走了,發什麼呆。」白榆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轉身自己往前走,林墨回過神跟上,臉上露出一個笑,他怎麼忘了,小榆說了,不會拋棄他的。
千瑜跟著蕭凌天前往了關押邪月的地牢,蕭凌天將她送到了門口,千瑜就讓他離去了。
告知了一下千瑜位置,蕭凌天沒有再多停留,邪月如今的威脅太低了,能不能逃出這個地方都是個問題,更何況,他感知這姑娘實力並不弱。
千瑜順著台階一路走到地牢,地牢格外昏暗,只有一個房間亮起了明亮的燭火,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過去,房間里,一名銀白長發的男子坐在角落,一縷紅髮垂在額前,頭髮沒怎麼打理有些凌亂,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待在地牢里皮膚格外的蒼白,他專註的看著手中的書,對外界毫無感知。
那些人不會放他走,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殺了他,他能知道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但是真當他來了這裡之後反而沒了什麼動靜。
千瑜靠在門口,看著邪月看書的樣子,臉上一點點浮現幸福的笑容。
就是這樣,完全,完全的留在她身邊吧……
她的視線過於灼熱,邪月抬眸看向她,即便過了這麼久,他還是一眼認出了站在門口的少女。
「原來是你啊。」許久沒開口說話的嗓子有些沙啞,他端起手邊的水杯抿了一口,他的心善幾曾何時成了刺向自己的一把刀呢。
「邪月……哥哥,好久不見。」千瑜彎著眉眼,手扒在門上的欄杆上,隔著牢籠與他遙遙相望,或許這就是幸福吧,她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