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玩嗎?
第二天一早,唐三趕早便起了床。
小舞的睡姿著實不好看,白榆蹙著眉頭蜷縮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早不知道被小舞拉到哪兒去了。
唐三皺了下眉,將白榆抱起來放在自己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
下次回來還是讓小舞別和小榆一起睡了吧,他還沒有為了一個陌生人委屈自己家人的想法。
白榆本就沒怎麼睡著,準確來說她一晚上壓根就沒怎麼睡,唐三搬動她的時候就醒了。
她揉著眼坐起身,「你要走了嗎?」
唐三點點頭,「對,這幾天你先睡我的床吧,天還早,再睡會。」
「好。」白榆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又窩進被子里。
溫暖的被窩席捲上來一陣陣困意,她將自己腦袋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
一清早的宿舍鬧哄哄的,白榆撐著額頭坐起來。
工讀生除了上學還要負責學院的一些瑣事來獲得一定的報酬,以供他們門外學院內生活。
白榆拿著掃把,慢吞吞的在自己所負責的地方打掃著。
領好今天的報酬,她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沒有唐昊的氣息,但是她也不能完全保證。
她將手覆蓋在項鏈上,淺淺試探了一下,還是沒有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想來唐昊是真跟著唐三去獲取魂環了。
她心頭一喜,心情不錯的買了早餐吃完才去教室。
開學典禮無趣的很,索性很快就結束了,第一天上課老師都是教修鍊方法,然後便是認字。
白榆聽的格外認真,人若是蠢笨不堪,那擁有再高的實力也沒用,只能淪為被人驅使的工具打手,愚蠢的野心更是無用,所以她要更加的努力。
上完一上午的課,下午便是自由的時間,白榆一路小跑出了學院,小舞想叫她一起去吃飯都沒有拉住。
她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都購買了一堆放在魂導器里,唐昊根本沒有將她養好,這些年她身體虧空的厲害,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養回來,但是肯定是要吃好的。
所幸家裡給她的魂導器里準備了不少好東西,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東西,不過沒關係。她遲早也會認識的。
反正那個所謂的大師不就是知道的多麼,她到時候問唐三就是了。
同時還去藥店里配了一些葯,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探查著魂導器里的東西,她感覺到了一些安全感。
回到宿舍,小舞正在和他們聊天,看見白榆回來,小舞歪頭詢問:「你幹什麼去了,跑那麼快。」
白榆搖搖頭,「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個工作,但是沒有找到。」
「為什麼要找工作啊?」小舞不解。
「沒有錢。」白榆坐在床上開始修鍊,感覺他們真是愛說廢話。
白天老師教導的修鍊方法被她死死記在了腦子裡,魂力在體內小心翼翼的流轉起來,她感覺到了周圍空間里魂力的飄蕩,很輕易的捕捉吸收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一股極度的舒適感在身體里流轉,她感覺那些魂力在開始滋養她的身體,修補著她那些虧空。
這就是修鍊嗎?真是讓她意外。
她不知道修鍊速度怎樣才算快,只是感覺她的體內像是有一個罐子,晶瑩的魂力像是蜂蜜一樣在原本就有七成蜂蜜的罐子里又淺淺鋪上了一層。
待她醒來時,宿舍里已經沒有人了,天色也已經將近黃昏。
白榆整理了一下被她坐皺的校服,起身往食堂走去。
一樓的飯菜實在一般,此時食堂里更是沒多少人,她猶豫了一下抬腳走上了二樓,都是她沒吃過的,白榆點了一份順眼的飯菜,找了個角落慢慢吃起來。
她吃的速度很快,導致腸胃有些不適,只能用魂力在肚子上揉了揉消食。
「跟你們說,就那個小兔子,我遲早弄到手。」
「老大威武!」
蕭塵宇的聲音還是那麼囂張,不過人家是城主的兒子,在這裡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白榆端起餐盤,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在空曠的食堂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響。
「誰在那兒?」蕭塵宇臉色陰沉,看向聲音的方向。
白榆端著餐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蕭塵宇帶著人走過來,臉上露出一個惡劣的笑,「這不是和那幾個窮工讀生在一起的另一個女的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嘖嘖嘖……」
蕭塵宇湊到白榆跟前,仔細打量著白榆,「那天你躲在後面沒看清,沒想到長這麼好看啊。」
白榆黑色的頭髮軟軟的垂在身後,精緻艷麗的五官被她的氣質所柔和,比小舞看著很像一隻無辜可憐的小白兔,要是哭一哭就怕是更像了。
「跟著哥哥們去玩一玩吧。」蕭塵宇沖後面人招招手,兩人走上前來拉著白榆往後山的小樹林走去。
學院里現在人不多,就算有人看見但是蕭塵宇向來橫行霸道慣了也沒人管。
白榆驚恐的掙扎了幾下,沒掙扎動,嘴被嚴實的堵上,昏暗的天色下,幾乎沒人注意這邊的情況。
白榆從魂導器里偷偷取出來昏睡藥粉攥在手裡。
蕭塵宇勾了勾手讓人將白榆丟在地上。
「長這麼好看,跟著幾個工讀生,多浪費啊,跟著我,小爺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嗎?」白榆聲音有些冷漠,一把昏睡藥粉沖面前的幾人臉上灑過去。
在夜色的掩蓋下,幾人來不及躲,沒一會就暈了過去。
白榆從魂導器里取出繩子將他們綁了起來,又用布堵上了他們嘴。
有些晚了,再過一會太陽就該完全下山了,學院里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
白榆看著地上幾人,從魂導器里取出一壺水潑在幾人臉上。
蕭塵宇一臉驚恐的看著白榆,此時角色完全互換。
「好玩嗎?」白榆咧開嘴,露出一個與她平時完全不符合的笑。
手中握著一個和她手臂差不多粗的棍子。
白榆高舉棍子,狠狠的朝蕭塵宇頭上砸去,一棍一棍毫不留情的砸在幾人身上,疼的他們像一隻只可憐的蛆蟲一般在地上蠕動。
「好玩嗎?」
「好玩嗎?」
「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