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房東田大娘
這田大娘有點意思,林風本來以為她會直接要房租,沒想到還來了個旁敲側擊。
林風笑道:「田大娘不用多說了,你對我們有大恩,咱心裡當然有數,這房子我們不能白住,你說吧,住這些天該給你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
田氏眉頭一展,肥臉擠出一絲笑容,「看出小兄弟是個做事體面的人,這樣吧,我也不多要,一個月給我一百文錢就可以。」
小蝶無語,「怎麼這麼……」
林風一擺手,沒讓小蝶繼續說下去。
「沒問題!」
「田大娘,那三天我可是給你錢了!」小蝶還是忍不住說了。
「我也沒算那三天的房錢哪!小蝶姑娘,你可以去村裡打聽一下,打聽那些以前收留過路人的村戶人家,一個月哪個不是要二三百文錢的?他們可只給一間屋住,我這是給了你們一個院子住,三間房三張床,還能做飯,還給你們被褥蓋,多齊全……」
林風笑道:「田大娘簡直就是活菩薩,這樣吧,晚上你再來一趟,我把房錢給你。」
「晚上?」田大娘臉色立刻晴轉多雲。
「晚上我肯定給你,而且給你一百二十文。」
得先給她畫個大餅啊!不然真撒潑打滾的呆在屋裡不走了就難辦了。
「真的給我一百二十文?」
「比珍珠都真,比騙……」林風差點冒出下一句,比騙子都假。
他雖然是個浪蕩子,但可不是騙子。
「那好。」田氏說道:「晚上我再來找你。」
「你就放一百個心。」
田氏這才離開了屋子。
小蝶鬆了一口氣。
「小蝶,我們真的只剩三十文錢了嗎?」
「少爺被趕出家門的時候身無分文,都是靠著典當和變賣隨身的配飾衣物等才得以生活,後來生了病為了抓藥,除了夫人留下的那個玉佩,連少爺最心愛的寶劍都賣了,現在實在已經沒什麼可賣的東西了……不對,還有一頭病驢。」
此時,六喜也回來了,聽到小蝶說話,撇嘴道:「哼,二少爺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連匹馬都不送,送了一頭破驢!這是諷刺少爺經常說的那句騎一匹駿馬馳聘天下那句話呢!」
前身確實夠騷包,經常與狐朋狗友之輩豪言放語:吾平生之志,乃騎一匹駿馬馳騁天下,攜一把寶劍仗劍天涯,帶三馬車美女縱情山水。
如今騎一匹俊馬馳騁天下的願望沒實現,卻成了騎一頭破驢逃之夭夭!
寶劍已經賣了,更沒有三馬車美女,連馬車都沒有,只帶著一丫頭一家丁。
小蝶氣得噘著小嘴,「以前那些家裡的子弟見了少爺屁都不敢放,如今少爺出事了,一個個的都落井下石看笑話!」
「就是!」六喜說道:「反正我們暫住在此地,不需要什麼腳力,況且這破驢病了,連磨都拉不了,不行把這破驢賣了吧。」
林風很奇怪,「我記得這驢跟我們離開楚都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少爺路上生病的時候,這驢也病了,都走不動了,不然我們也不會不得已住在這個山村裡,如果它能走,我們肯定能到達州城,那裡有好的醫館和郎中,少爺的病肯定好得更快。」
林風很無語,你說這驢也真是的,本少爺病了,你特么湊什麼熱鬧?
林風問道:「一頭病驢能賣多少錢?」
六喜說道:「我去鎮上集市曾經問過,一頭壯年好驢值二兩銀子,不過病驢嘛,估計四百文都沒人要。」
後世一頭驢估計至少一萬元錢,算成古代的銀兩,估計也得十兩銀子吧。
古代的驢這麼便宜嗎?
看來是古代沒人炒作啊!
後世一個驢肉火燒就十塊錢,一頭驢能賣多少驢肉火燒啊?更別說什麼驢皮阿膠驢聖等那些號稱驢寶的東西了。
不過林風生活的這個朝代能隨便殺驢嗎?驢在古代也算是個生產工具,還有,這個古朝有驢肉火燒了嗎?有驢皮阿膠了嗎?
這個古朝並不是自己以前世界的某個古朝,從秦朝開始歷史就改變了軌跡,沉浮一千多年後,這片華夏大地,形成了幾個大國共存的局面,有西川國、大乾國、大夏國和東麗國,還有林風所在的大楚國。
相對於其他四個大國,大楚算是新建立的國家,建朝不過三十多年。以前大楚的這片土地上的統治者是大烈王朝,由於大烈皇帝昏庸,國朝腐敗,又橫徵暴斂連年戰亂,致使國家內憂外患,最終被楚元率領的義軍攻破都城並推翻了大烈王朝的統治,建立了大楚國。
現在大楚朝已經建朝三十多年,算基本穩定下來。
除了五個大國,還有一些小國存在,都依附於五個大國生存,所以,這個華夏大陸的版圖有點混亂,有點五代十國的意思。
不過,如果按照秦朝的年月推算,現在應該處於前世的北宋時期。
歷史不一樣,發展也不一樣,風俗習慣自然也不同。
前身是個整日花天酒地舞槍弄棒的浪蕩公子哥,根本不關心外面的世界,哪知道其他國家的風俗和民間的疾苦,更別說自己這個穿越而來的人。
所以,驢肉火燒阿膠什麼的還是先不要想了,沒這功夫和時間精力去磨刀殺驢,更何況這還是頭病驢,做成驢肉火燒也不太敢賣給別人吃啊。
還是要考慮來錢最快的辦法,賣驢確實是來錢最快的辦法,當然也只能賣驢了。
「我們現在如此落魄,如果有四百文也不少了,六喜,你去集市上把驢賣了吧。」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六喜說著離開了屋子。
「還是吃點東西吧。」林風對小蝶說道。
雖然難吃,但林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前身臨死前生病日子裡應該沒吃過多少東西。
林風站起身來,只覺得腳底軟如棉花,眼前天旋地轉,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小蝶嚇得趕緊扶住了他,「少爺快坐到床上,你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