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自殘
不出意外，幾分鐘后，玄涅果然打輸了，真龍之軀被烈焰焚燒得烏漆嘛黑。
……雖然本來也挺黑，基本看不出來，但氣息上是相當的凄慘，幾乎是用摔的姿勢從天上落回來，然後趴地上一動都不想動。
「我服了，老哥我是真服了。你才是真正的聖皇子，我再也不想跟你打架了……」
玄涅有氣無力的求饒道。
秦恆調侃道：「還覺得他不行么？」
玄涅：「是我年少輕狂了，我給老哥道歉。」
炎封從空中飄落下來，淡淡說道：「你也不錯，讓我動用了這具身軀近乎全部的力量。」
秦恆幫忙翻譯：「意思是說，他連寒冰本源都不需要動用就能隨便虐你，若是恢復完全形態，打你跟打籃球一樣。」
玄涅：……
「唉。」
這位真龍血統的聖皇子，當場就自閉了。
炎封安慰道：「你能有這實力已經很不錯了，我畢竟六世積攢，悟道深度與你不同，不必非要與我對比。」
玄涅收起鬱悶的心情，認真問道：「老哥，你這般實力，初成脫凡之境就比肩星主，將來定然還會更強。如此底蘊……難道也沒能完成自己最初那一世的夙願嗎？」
炎封微微搖頭：「你想想，我們還是聖皇子的時候，上有聖皇父親教導，中有聖朝鐵衛庇護，下有親信臣民調遣……如此坐擁無盡資源，都才只有那點成就。殘魂重生之後，孤單一人，想要超越過往，該有多難？」
玄涅無言。
秦恆感慨一句：「地位等於資源，資源是修鍊過程中最重要的東西。」
炎封道：「資源經濟，同伴恩師，法門秘術，環境心情，每一樣都不可或缺。這就是你們地球上修道者口中的財、侶、法、地，四大要素。」
比起還是聖皇子的那一世，現在的炎封和玄涅，可以說是落魄到了極點。
別看他們在地球這邊是最頂尖的強者，可以得到地球上幾乎一切的資源。
可實際上哪怕一整個地球的所有資源加在一起，論價值都不一定有他們第一世的時候吃掉的某個珍粹寶貴。
不過秦恆沒有覺得自己很糟糕，反而心如烈火，渴望的道：「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雖然身處微末，資源匱乏，但我相信人定勝天！憑我們三個窮鬼，一定也能在宇宙中闖出一番天地！」
炎封讚許道：「你有朝氣，有信念，還有一股無所畏懼往前闖的勇氣，這點比我強。未來的永恆世界里，必有你一尊身影。」
玄涅則是糾正道：「現在是四個窮鬼了，那邊還有個女的。」
秦恆聞言一笑：「對，是四個。」
羽綾雖然是前輩，但境遇坎坷，有著共同的敵人。
如今彼此連宇宙源元秘典都已經互通過了，自然也是同伴一員。
此時羽綾仍在蛻變，氣息越來越強了。
她這一次不僅僅要突破星主三階，同時也要修正昔日修鍊中產生的錯誤，徹底糾正過來。
可以預見突破完成之後，她的實力必將大漲，比起尋常的星主三階還要強橫一些。
秦恆三人繼續修行悟道，提升自身實力，慢慢等待。
時間一天一天流逝著。
來到金星的第三個月，羽綾終於完成了突破。
漫天的火焰收攏消失，她長吸了一口氣，身上魔紋隱沒消失，身上散發著熾烈而又瘋狂的火焰氣息，比起炎封還要可怕不少。
「恭喜你，羽綾前輩。」秦恆三人上前恭賀。
羽綾睜開眼，眸子火紅，然後又徐徐「降溫」，恢復成淺紅色。
她壓下強橫的氣息，平靜下來，開口道：「秦恆，玄涅，炎封，多謝你們分享神文古經和講解，我現在看這星空宇宙，感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秦恆道：「互通神文，本就是說好的，不必言謝。」
她唏噓道：「我原以為這古經是索命的詛咒，令我走投無路。想不到卻也因此認識了你們，讓我對未來多了些許期待。」
炎封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困境並不可怕，心死才是真正的絕路。我死了五次都能活過來，你有氣運在身，只要不頹廢，將來成就肯定不低。」
「希望如此吧。」羽綾道。
然後抬起右手，對著自己胸膛猛的一插。
噗呲！
鮮血飛濺，烈焰能量瞬間噴涌而出，化作一道赤焰長龍，噴洒不停。
「你幹什麼！」秦恆三人大吃一驚，連忙制止。
羽綾揮手逼退他們，一邊操縱體內能量往外泄露，一邊解釋道：「我今實力大漲，對你們而言太過危險。暫時自毀九成力量，實力降至星主一階左右，你們才能安心。」
赤焰長龍在空中噴吐出數千米遠，星主三階的力量不斷流逝，衰弱得很快。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無比，氣息也從強盛變成了虛弱。
秦恆皺眉道：「何必呢，我們既然選擇結交，就已經是相信你了，沒必要這麼傷害自己。」
羽綾道：「你相信了，我不相信。這麼多年未曾與人交流，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當年的羽綾。」
直到氣息降低到只剩不足十分之一，她才停止了自殘。
並且也不願吸收外界的能量，保持在虛弱的狀態。
秦恆心中暗暗嘆息。
獨自一人待在這個荒蕪的世界幾千年，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這女人也是夠狠的，竟然以自殘的方式克制自己。
這時，炎封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們繼續研習神文古經。玄涅，你先還是我先？」
對於羽綾自殘的事，他的反應和秦恆不一樣，平靜得很。
大概在過去的五世人生之中，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生靈。
無論羽綾是真心以此換取他們的安心，還是純粹的苦肉計，他都能接受。
因為在他自己的視角下，無論眼前三個人哪一個變成敵人，自己都有退路可走。
交換神文古經，是事先說好的，秦恆和羽綾都完成了，還差玄涅和炎封。
玄涅說道：「我先來吧。你的造物經好像有點高深，留在最後吧。」
炎封點頭：「好，那就你先。」
語罷，四人回到之前研習經文的地方，席地而坐，開始了學習和了解《虛燼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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