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老頭子我欠你一個人情
程大偉紅著老臉,擺出一副生氣的架勢道:「首長您放心,等張瑋把您治好了,我們倆一起收拾他!」
三人關係非常好,才開這樣的玩笑。
張瑋比較熟悉程大偉了,沒想到歐陽征也這樣幽默詼諧,平易近人,好感油然而升,親切說道:「首長,我開始了。」
歐陽征「你開始吧」的話剛落,張瑋手裡的一把銀針就快如流水般扎進了歐陽征的胸部。
那速度之快,不僅程大偉驚得張開的嘴巴合不攏來,就連胡俊陽、袁笑韜把眼睛瞪得燈籠大也沒有看清楚。
兩人立即把頭伸得更長,一邊觀察歐陽征胸部的銀針,一邊回顧張瑋扎的那一瞬間,慢慢進行腦補。
張瑋道:「你們先看,能夠看多少算多少,等我扎完了再慢慢向你們講解。」
說罷,第二把銀針又快如閃電一般扎進歐陽征腰部。
一連扎完八組銀針,歐陽征全身都是銀晃晃的針,彷彿一隻大刺蝟。
張瑋這才一邊為胡俊陽、袁笑韜講解每一組針法,一邊將自己的真氣緩緩渡入歐陽征體內。
胡俊陽道:「張瑋,如果你不輸入真氣,是不是這針灸的效果沒有那麼好?」
張瑋點頭道:「我這樣將真氣輸入到歐老前輩的身體里,是按照針法原理進行運轉的,比簡單地輸入真氣提升歐老前輩的身體機能更有效果。」
開始針灸后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征突然道:「張瑋,我這些年來,也接受過不少修士的真氣理療,感覺你的真氣與大家的不一樣,特別滋養身體。」
程大偉連忙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他以前每次治療都有這種感覺,只是他雖然也接受過很多修士的真氣治療,有些甚至是龍漢國修行界最負盛名的醫道修士,但自己不是修士,不敢妄論。
現在歐陽征提出來,他忍不住也接了一嘴。
「這應該是每個人的真氣屬性不同的原因吧。」張瑋猜測道。
歐陽征道:「每個修士因為自身的情況,也因為所修功法、秘術的原因,體內的真氣可能偏向某一種或某兩種屬性。
「這些年來,我幾乎接受了所有屬性的真氣治療,但你體內的真氣與以前所的真氣都有區別,更富有生機,更滋養人,也更溫和濃烈。」
張瑋聽到歐陽征的分析,想到自己所修的玄穹至尊經里的一些講述,說道:「我是全屬性體質,修鍊的功法不帶屬性,所以我體內的真氣應該是全屬性的。」
歐陽征吃了一驚,說道:「在修行界有一種常識,單屬性的體質修鍊的速度最快,屬性越多,修鍊起來速度越慢。
「但我從你這麼輕鬆地為我輸送真氣來看,你的境界應該遠遠高於我,你修鍊了多長時間?」
張瑋不想回答,但看到歐陽征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自己回復,過了好一陣才吞吞吐吐道:「我修鍊的時間比較短。」
「到底多長?」歐陽征見張瑋不肯說清楚,反而認真追問道,「從哪年開始的?」
張瑋發現沒法迴避,只好小聲道:「今年才開始。」
他實在是不想打擊別人,可歐老前輩顯然不了解他的心思,一定要逼著他說,他也是沒辦法。
歐陽征果然被打擊得全身一顫,不可置通道:「你今年才開始,境界就這樣高了?」
張瑋不好意思道:「只是機緣巧合。」
「全屬性居然還修鍊得這樣快,」歐陽征忍不住讚歎,「真的是天賦異稟,天才中的天才!」
張瑋不知道該怎麼謙虛,只好閉嘴不說話,用心為歐陽征治療。
歐陽征心裡羨慕了一陣,又細細地感受了一陣,卻止不住話頭,又說道:「難怪感覺你的真氣非常特別,原來你的真氣裡面有水、木、土三種屬性,所以才比別人的更滋養。」
張瑋吃驚,這些東西他以前都不知道。
看來以後得尋些這方面的書讀讀。
他再一次眼饞自己腦海里漂浮著的無窮無盡的書籍。
它們明明那樣多,卻拿不到打不開,彷彿一隻貓站在河岸邊看著河裡成群結隊的魚一樣。
一個小時之後,張瑋停止了輸送真氣治療,也收了銀針。
程大偉上前扶歐陽征坐起來。
此刻的歐陽征紅光滿面,身體里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先前的病態竟不再有絲毫!
他站起身來,在卧室里來回走了幾步,細細在感受身體的變化,探察體內原來的暗疾,發現它們真的消失得一乾二淨!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回想起這一個小時的變化,歐陽征有種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這可是盤踞在自己身體里幾十年無法根治的頑疾啊!
歐陽征抓住張瑋的手,目光灼灼地望著張瑋道:「張瑋,大恩不言謝!老頭子我欠你一個人情。」
張瑋連忙道:「您言重了!您保家衛國身受重傷幾十年,我幫您治好,是我的榮耀,也是我應盡的本分!」
「告訴我這次治療費是多少?」
「不要錢!」張瑋連忙道,「我沒為政府做一點事,政府卻每個月給我發修行補貼。
「現在幫您和程首長治病,也算是我為政府做了點事,以後拿那筆補貼時也好心安一點。」
「這是兩碼事。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我必須得給你付治療費。」歐陽征認真道,「你要是不收治療費,我又怎麼好意思要你繼續給我治療?」
「只要您願意來青陽,您放心來就是。」張瑋笑道,「我唯一的要求是您像程首長一樣,您自己來青陽,而不是我去京城。」
張瑋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鬆了歐陽征的手,對程大偉道:「辛苦您躺下來,我們現在開始按摩。」
他一邊說一邊把程大偉往床邊帶,等程大偉躺下,立即按摩治療來。
歐陽征見狀,也不再爭著要付醫療費,在卧室里來回走動兩圈,覺得卧室沒法承載自己滿心的喜悅,走到客廳里去了。
他在客廳里走了幾個來回,感覺客廳沒法承載自己滿心的喜悅,又走到別墅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