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顧家眾人分道揚鑣 閻璟「玩火自焚」終被陳梓言撲倒
歷時三年之久,盤根北平二十年的顧家,隨著顧雄凡的逝世,曾烜赫一時的顧家就此在歷史的長河落下了帷幕。
因著閻敏的再度懷孕,為免重蹈父親的老路,顧哲鳴將他在政府的工作給辭了。
想著與其坐等著被人擼了官職,還不如他自個先遞辭呈先發制人。
如今的他無官一身輕,顧家的敗落讓他再也不用承擔所謂的責任,他便想帶著妻子兒子去外國定居。
本想連同母親顧太太一塊帶去,可被顧太太的一句:「她年紀大了恐身體吃不消長途跋涉,加上故土難離落葉歸根。」
面對母親的拒絕,顧哲鳴與閻敏雖深表遺憾,但也選擇並尊重母親個人的選擇。
隨後,他們一家四口便踏上了去往美國的輪船。
其實,顧太太有她的偏心,那就是長子顧哲鳴原該翱翔天際振翅高飛,她一個老婆子何苦去拖累他。
因此,她才選擇了拒絕同去,反正,不還有老二嘛,她遂將目光放到了老二顧哲愷的身上。
怎奈何,顧哲愷那性子自然是不願與老母親一起生活的,拿了剛分的十萬大洋以及股份的他。
居然攜妻子吳佩珊和孩子坐飛機去了香港定居生活,連一句隻言片語也沒有給母親顧太太留下。
氣的顧太太直罵這養兒防老就是騙人的,原以為自己就此孤苦伶仃了。
卻沒想到自己一向不待見的老三顧哲琛提出了讓她去他那。
這讓她不由感慨萬千,在她眼中從小那不爭氣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小兒子,居然才是那個最孝順的兒子。
……
剩下的庶子們則是拿著五萬大洋以及股份,各自帶著母親另立門戶。
先說這顧哲聞即便在顧家倒台以後,依舊不改其紈絝的做派,在北平一處繁華的地段,購入了一棟宅院。
陡然間擁有這麼多錢的他,加之他沒有規劃方向,甚至毫無節制的揮霍無度,五萬大洋沒多久便給他揮霍了一半。
餐桌上,顧哲聞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吃著牛排,跟母親趙鑫羽吐槽:「誒,如今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呢,像以前在顧家那樣看人臉色的生活那叫一個凄慘喲……」
聽著兒子的吐槽,趙鑫羽淡淡一笑,對於這個唯一的兒子,她如今是勸不動也不想再勸,都二十幾的人了就由他去吧。
可轉瞬,她又不死心的開口建議,想著若是把這錢給規劃好了,以後生活不也有一個依仗嘛:「哲聞啊,你有沒有想過拿著錢做點買賣什麼的?如今這分了家另立門戶,咱們背後也沒人可靠了,在不想點別的出路以後該怎麼辦?難道等著坐吃山空嗎?」
本就是作為母親對兒子的關心,但聽在顧哲聞的耳朵里,只覺得母親又在嘮叨,這讓他很是惱火。
遂口氣強硬的回懟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吃個早飯也不消停的,我都多大的人了用著你操心嗎?」
看著兒子那不容置喙以及聽不進話的架勢,趙鑫羽終於清醒認知,這個兒子已經廢了。
她一聲曬笑過後,看向顧哲聞的眼眸內,滿是釋然:「母親就是一個建議,你若是聽不進就算了,呵,這人啊上了年紀就是這樣愛嘮叨愛操心,你別放在心裡,反正這錢在你手裡,你愛怎麼規劃自然由你做主,行了,母親不打擾你吃早飯了……」
說著,站起身子離開了餐桌。
……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顧哲聞嗤笑一聲,顧自管自個吃著早餐。
對於母親的轉變很是滿意,天真的以為這分了家了,母親只能依靠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了,再叨叨個沒完可別怪他這個做兒子的翻臉。
另一邊回房之後的趙鑫羽,在痛定思痛后,最終選擇離開並放棄這個兒子,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對於早出晚歸的兒子不聞不問的。
反正,他除了去喝酒耍錢,還能幹什麼呢?
在沒了顧家的束縛,以及沒了她的管教后,他想幹嘛就幹嘛。
等他再一次耍錢直至凌晨回家后,她特意為他做了一頓早飯,作為母子倆最後在一塊的餞別。
顧哲聞揉了揉眼,看著餐桌上豐盛的早點完全沒有食慾,遂沖著母親擺手道:「這個時辰您不在睡覺,起這麼早幹嗎?昨晚上玩了一個通宵,這把我困得不行了,嗯,我去補覺去了,您自己吃吧,我走了……」
說罷,他按了按酸痛的肩膀,轉身朝著卧房走去,絲毫沒看到母親趙鑫羽,在他轉身那一刻,眸內已沒了亮光。
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早餐,再看兒子顧哲聞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趙鑫羽自嘲一笑,坐於軟椅上喃喃自語:「趙鑫羽啊趙鑫羽,事已至此你究竟還在幻想些什麼呢?兒子已經廢了難道你打算把自個的後半生磋磨殆盡,才知道來後悔嗎?」
說著,一滴熱淚從她臉頰滑落了下來。
既然這小子不知道珍惜母子倆最後的時光,她也沒必要去強求。
只盼這小子離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日子裡,能過得順遂無虞。
……
思及此,她獨自一個人用起早飯來,人是鐵飯是鋼她得吃飽了才能離開啊。
良久,用罷早飯的她,環顧著住了一個星期的宅院倍感惆悵,轉瞬她來至兒子的卧房,輕輕的推開了門。
顧哲聞因著一晚上的耍錢早已是人困馬乏,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此刻的他鼾聲如雷,睡得香甜無比。
只見她來至床邊坐下,抬手輕撫起顧哲聞的眉宇,滿眼的不舍和決絕:「兒子啊,莫要怪母親狠心,實在是母親從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兒子啊,你怎麼就不能體會到母親的苦心呢?哎,母親是多麼希望看到你成家立業啊,可嘆就連這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肯滿足母親,呵,你好好睡吧,母親走了……」
說罷,她給兒子掖了掖被子蓋好,轉身離開了卧房。
剛還睡得香甜無比的顧哲聞似是有所感應,眉宇間不由得輕蹙起來。
只覺今日這個覺睡得他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東西走了,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
相比於顧哲聞那邊的紈絝作風,顧哲南憑著先前的未雨綢繆,已帶著母親陸令儀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
他帶著母親陸令儀住進了早早添置好的洋房內,看著豪奢的洋房,陸令儀一時晃了眼。
陸令儀還以為兒子是拿的分家所得錢購置的洋房,遂一臉擔憂的道:「哲南啊,你哪來這麼多錢買的洋房啊?這裝飾這大小,沒個幾萬塊大洋下不來吧?咱們雖說分了五萬大洋和股份,但也不能這麼揮霍啊?」
在她看來,這錢得用在刀刃上,如今顧家倒台了,錢在沒規劃的話,那真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了。
見母親這般的擔憂,顧哲南遂輕笑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母親,您放心好了,兒子不是那沒有規劃的人,這房子啊是我拿的在啟航投資公司賺的錢買的,這分家的錢自是得交由母親您給我收著啊,您可得給我收好了,日後娶媳婦可就指著它了……」
一番話說的陸令儀喜極而泣,不由感嘆兒子真的是長大了,都學會照顧她這個母親了。
這般想著,她斜睨了一眼兒子,佯裝沒好氣的道:「你呀,就知道哄母親開心,你放心好了,這錢啊母親給你收著,等你以後娶了媳婦了,母親就把這錢交給她來管,可不能讓人家女孩覺得你還沒斷奶啊……」
母子倆相視一笑,端的是一副歲月靜好……
……
北平,俱樂部,
包廂內,
達到各自目的的二人,舉杯痛飲好不快哉,一口飲盡杯中紅酒後,閻璟即慵懶的靠向了沙發。
端的一副囂張至極的模樣沖著陳梓言道:「恭喜你,凡是跟您作對之人,下場就如他顧家這般,哈哈哈哈……」
看的陳梓言是一臉不置可否,哪怕,在私密性最好的包廂內,都不該如此外露自己的情緒。
不有一句俗話嘛,隔牆有耳!
見狀,閻璟自沙發上站起身,來至陳梓言的身側笑言道:「您也未免太過謹慎了,誰敢偷聽咱們的談話?就算聽見了又如何?本小姐一槍崩了他的頭,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聞言,陳梓言抬頭看向閻璟的眸內,滿是探究之色,隨後,他勾唇輕笑道:「你喝醉了,閻二小姐,咱們就到這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起身便要離開包廂。
眼見陳梓言要走,閻璟驀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將之拉了下來。
貼其耳畔,曖昧至極的哈了一口氣:「你,看我美嗎?嗯?之前你不還說如今的你會喜歡如今的我,那麼,我如今在你眼前,你,可願要我?」說著,整個人貼向他。
見狀,陳梓言一把甩開了閻璟,沒好氣的道:「我看你是真的醉了,這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你,看清楚了,你眼前的我到底是誰?」
……
豈料,閻璟不依不饒的抓著面前之人不願放手,也不知她是真醉呢,還是有意而為之:「我沒醉,誰說我醉了?你可別小看我啊,還有,你拒絕我是不是因為她張露濃啊?」
鬧得陳梓言抬手捏了捏眉心,實不願看其這副發酒瘋的德性。
半晌,一個邪念自他腦海中升起,只見他將閻璟平整的放在了沙發上,接著,伸手解開了她的扣子。
隨後,他勾唇邪笑的道:「這可是你自個投懷送抱,可莫要怪我占你的便宜啊,閻璟,呵……」
說著,裹挾著灼熱的吻,向其紛至沓去,直把閻璟吻得七葷八素的,當意識到陳梓言是認真的不由得淚眼迷濛。
「你,你,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求您了~」說罷,她抬眸看向陳梓言。
面對閻璟的求饒,他竟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勢必要給她一個教訓:「晚了,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的,莫要輕易地撩男人,一旦撩出火來,不是你一句兩句就能作罷的……」
無視她眼眸內染起的驚慌與失色,一隻手自她的大腿,一路慢慢的攀升,直至……
瞬時一陣雞皮疙瘩爬上了她的後背,她即哀聲求饒道:「嗬,不要,我錯了,我求您了,啊……」
見狀,陳梓言遂挑眉一笑,然,手卻是不停的往上滑移,直至到達其渾圓停了下來……
……
似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變得合理化,他竟是卑劣的開始拿話誘哄道:「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嗯?還想再進一步嘛,若想就點個頭,但,點頭之後可就沒回頭箭了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呵……」
抬頭看向陳梓言,那帥氣俊俏的輪廓英挺的鼻子,以及一雙愛笑的桃花眼,無一不讓她沉淪。
這麼些年過下來,她的身邊除了一個楊澤騫再無其他的男人,說實在的,她也會膩的,如今的她偏要一嘗以前不敢肖想的人。
遑論,陳梓言是自她長這麼大,見過的男人之中最為優秀的,她張露濃可以擁有的自己也可以。
這般想著,她終是點了點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直把陳梓言看的搖頭輕笑了起來。
即俯下了身子欺身而至,包廂之內瞬時響起了男女間的靡靡之音。
……
一番雲收雨歇過後……
陳梓言一臉饜足的穿戴起衣服,看也沒看沙發上的閻璟一眼,想著,這丫頭終是長大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半晌,緩過勁來的閻璟裸身來自陳梓言的身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欲言又止的道:「咱們以後,還能像今晚這樣嗎?」
說著,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感受到來自後背襲來的熱意,陳梓言立時勾唇笑的邪肆:「自然,你今晚的表現令我很滿意,如此,就這一回怎麼夠啊,除非有一日我膩了乏了,咱們倆就徹底結束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掰開閻璟抱著腰間的手,轉過身子一臉淡漠注視著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閻璟可不是那提得起放不下之人……」說著,她一頭撲進了陳梓言的懷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