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迫嫁

第1章 迫嫁

昏暗的大床上,高大的男子身下壓著衣服凌亂的女子,她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張著小巧的嘴,慌亂喊道:

「林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快停下!」

「在做我每晚都想做的事」

男子啞著聲附耳輕語,視線灼熱,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放緩,幽暗邪魅的眼神,不堪的話語同往日那溫文爾雅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嚇得拚命掙脫壓制,連連後退,卻退無可退;

她的掙扎使得衣物滑落,凌亂的髮絲傾泄在紅枕上,因為著急而滲透出的汗漬輕輕劃過鎖骨,帶著誘人的味道,露出的香肩讓本就饑渴的男子愈發紅眼;

往日的隱忍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什麼仁義,什麼道德都被拋之腦後,這一刻他只想做那夜夜夢裡都在做的事;

他傾身而上,堵住了對方的嘴,狠狠地咬住,以免她總是說出讓人不喜的話來;

女子的掙扎在他猛然壓下的那一刻怔然停下了,她瞪大了雙眼,眼淚橫流,絕望地盯著頭頂晃動的床帳;

耳邊傳來男子情動的呢喃聲,重複地輕喊著那禁忌的稱呼;

她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走到了這一步的?為什麼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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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我抓住她」

「二娘,你這樣對我,對得起我爹嗎?」

瘦小的女子無助地被他們按在地上,不平地發聲;

被喚做二娘的人不屑一顧,眼裡更是不耐煩,尖銳的聲音響徹小院:

「要怪就怪你那短命的爹和娘吧,我能給你選一門親事,給你嫁出去已經是交代了」

「可是那男的已經快死了,是要我去沖喜的!」

黃梨花發現不論自己如何苦苦哀求二娘都沒用,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的妹妹;

急切乞求:

「晚晚,你同二娘說下,不要把我送過去,我可以掙錢,我有手藝可以補貼家用的」

聲音迫切而著急;

一直站在旁邊的晚晚輕聲開口,一臉為難:

「姐姐,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我。。。實在抱歉」

隨即便紅了眼眶;

黃梨花看得一臉懵,她哭什麼?

二娘見自己女兒傷心難過,一腳便踢上了被壯漢壓倒在地上的黃梨花,嫌棄地「呸」了一下,那口水穩穩落在了黃梨花面前,黃梨花轉動身子往後挪了挪,怕濺到自個兒;

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這賤蹄子,我女兒將來可是要做官家媳婦的,你休想讓她替你做這骯髒事兒」

轉頭便語氣溫柔地對黃晚晚說道:

「晚晚,你先進去,別讓這丫頭片子污了你的眼」

「娘親有話好好說,莫要傷了姐姐,不然,那邊不好交代」

聞言躺在地上的黃梨花瞪大了眼,她一直寵著的妹妹竟然是這樣的;

她奮力掙扎,奈何寡不敵眾,被一棒敲暈,閉眼前只模糊零散的話語:

「快把她放到轎子里,馬上出發」

「夫人,要不要放點嫁妝」

「放什麼嫁妝,她那爹就沒留什麼東西給她,走走走,晦氣,趕緊把她送過去」

..........

黃梨花醒來時已經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了,還沒等她掀開帘子看看到哪了,媒婆在外大聲喊道:

「請新郎接新娘,下轎!」

聲音剛落,一隻骨骼分明的手伸了進來,聲音帶著沙啞,語氣輕柔:

「請娘子下轎」

黃梨花猶豫地將手覆了上去,輕輕探出了身子,對方將她一把抱在了懷中,周邊的人都捂嘴偷笑;

偶爾還有一兩句調侃:

「喲,曇哥體力不錯嘛」

「這兩天,練了練」

被叫做曇哥的人也不氣惱別人的玩笑,還認真回復了;

黃梨花隔著紅帕子看著眼前的人,身體高瘦,略薄的嘴唇,有神而深邃的雙眼,這是個還挺好看的病秧子;

進門之後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外頭都是祝賀聲,黃梨花坐在婚床上,周邊都是紅布掛著,早晨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趕鴨子上架來了這裡;

現在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突然帕子下伸了一隻小手進來,手上來有幾個花生和紅棗;

她抬眼,卻看到一個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誰?」

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嗎?

「嫂嫂,我是林深,我是大哥的弟弟」

林深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語氣不慌不忙,比一般小孩還要沉穩些;

黃梨花這才發現眼前的男孩子同剛剛跟自己拜堂的男子眉目間有些相似;

她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

「大哥今天交代我,如果過了飯點他還沒回來,讓我給你拿些吃的」

黃梨花邊吃著手裡的東西,邊想著,這家兄弟還挺奇怪,大哥結婚,讓小弟來送吃食;

「你幾歲了」她隨口問了句;

「八歲」

「哦」

黃梨花將他給的吃完之後,走到桌子上,將那盆放著喜字的糕點,抽了兩塊出來,遞了一塊給林深,對方卻拒絕了:

「大哥說這是特意給嫂嫂買的,我不能偷吃,你吃」

這小孩還怪有禮貌的,黃梨花將糕點硬是塞到小孩手裡,「吃!」

林深看著手裡的糕點,輕輕嘗了一口,露出驚訝的神情:

「好好吃」

「你以前沒吃過?」

林深咽下嘴裡的糕點,開口道:

「家裡為了支付大哥的葯錢,還有我在書院讀書的費用,已經不剩什麼銀子了,所以很少會買這些糕點來吃」

「那你們哪裡來的彩禮娶親的?」

「說媒的人說,你不用錢,大哥才娶的」

聞言黃梨花氣憤地拍在桌子上,林深在一旁無措地站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那拿在手裡的半塊糕點也如燙手山芋一般,黃梨花見他這樣,不忍沖他發火,將桌子上的糕點又拿了塊放他手裡:

「出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大哥就行」

「嫂嫂,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林深手裡無措地拿著糕點,睜著無辜的大眼看著黃梨花,她無奈道:

「不關你的事情,不必介懷」

送走了林深的黃梨花,這才仔細看了眼婚房,簡單的裝扮,還有長久沒有修繕的木頭已經有了裂痕,那裝水的杯子都有磕碰的痕迹;

唯一欣慰的是屋子整潔乾淨,水杯的水也是乾淨的。

「嘎吱」

林曇走了進來,他的身上雖然有酒氣,但是嘴裡卻沒有酒味;

許是看到了黃梨花臉上的疑惑,林曇微笑解釋:

「娘子,我身體原因,並未喝酒,但今天來的是一些親朋好友,所以陪客到了現在,實在抱歉」

黃梨花其實想說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反正她已經吃飽了,她拿起桌子上杯子,倒了兩杯酒,遞給了對方一杯:

「喝了這個,最後的流程就完了」

隨後想到他剛才的話,又將杯子奪回,重新倒了杯水給他;

林曇卻並未接過水杯,而是拿起了酒杯:

「一杯不妨事,交杯酒得喝」聲音暗啞;

說完便將身子湊上前去,將手穿過她的手肘,溫柔地看著黃梨花;

黃梨花掩蓋臉上的羞赧,急忙喝下;

一切流程完畢之後,黃梨花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隨即想到他羸弱的身體,緊張的心便放鬆了下來;

但是看到對方一件一件拖著衣服的時候,她大驚失色,語氣有些慌亂:

「你,你在做什麼?」

林曇停下手裡的動作,他看著已經滿臉通紅的黃梨花,繼續手上的動作,只剩下裡衣的時候他坐在她旁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洞房」

「你,你不是不行嗎?」

林曇一手扯開她的衣服,一手將她兩手舉起,隨即低頭,鼻子快要碰上時,望著下面水汪汪的大眼:

「等會為夫讓你知道究竟行不行,不急啊」

語氣還是一樣的溫柔,手上卻熟練地脫著她的衣服;

黃梨花瑟瑟發抖,身上被脫得只剩下肚兜時,她羞怯地掙扎,對方俯身上來,身下的人兒顫抖地輕吟了一聲;

紅帳落下,燭火微動;

木製的床板不時傳來嘎吱聲,偶有一兩聲呻吟溢出;

男子情動的聲音沙啞,不時地輕吻撫慰著身下的人兒;

女子纖弱的手攀上那滿是汗漬的背部,小嘴狠狠咬上肩膀,卻刺激了身上的人,床簾凌亂地搖曳;

他一個翻身,將她放在上面,她無助地癱軟在他身上,只能感受到男子環緊緊抱住她,

偶爾耳邊傳來他喘息的聲音:

「娘子,梨花~~」

黃梨花只能羞憤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每每這時他的眸眼都會愈發幽暗,而余留給她的只有陣陣求饒聲;

長夜漫漫,這間布滿紅綢的婚房裡,低吼聲,嬌喘聲不斷,待夜色漸消,晨光微亮,才迎來片刻的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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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們才是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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