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鼴鼠和情報
(竹太君嚴重警告,不許向新書友泄密)
二處訓練場,行動組成員王寶正在努力訓練,化悲憤為力量,
一想到被某個姓劉的借走了20法幣,就讓他心痛不已,只能讓訓練麻痹自己。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仍然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每一個動作之中。
不多時,有兩人匆匆路過訓練場。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小王,哈哈哈,聽說你們行動組又立下了大功啊!繳獲了日本鬼子兩本密碼本,真tmd解氣。」
王寶聽到聲音,興奮地回頭看去,發現是自家從上海出差回來的發小鄭世峰。
他眯起眼睛笑著回答道:
「原來是你小子回來了啊,我們這些人哪有什麼功勞,
都是情報組的人立下的功勞,副組長余淮可威風了!」
鄭世峰聽后,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繼續追問:
「哦?情報組的人居然搶咱們的活,怎麼樣?有沒有鬼子招了?」
他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想要深入了解一下情況。
「鄭哥,這我真……真不知情。」
王寶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然而,就在鄭世峰準備問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用力拉扯自己。
他回頭一看,只見副組長楊家康黑著臉站在那裡,眼中閃爍著怒火。
楊組長怒聲說道:
「小鄭,你也是社內做了好幾年的老人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不該問的別問!」
他的語氣嚴厲,讓鄭世峰不禁心中一緊。
鄭世峰眼角餘光一瞥,趕緊上前賠著笑臉,解釋道:
「冤枉啊,組長,我這不也是想學習經驗嗎?」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連忙向楊家康表示歉意。
對方依舊板著臉,嚴肅地說:
「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打聽的,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了,再有下次看我怎麼處分你……」
「行了,老楊,這事就算了,下不為例。
王寶,你跟我來一趟。」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王寶側目看過去發現是自家組長王奎,趕緊跟上了對方。
而王奎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楊家康和鄭世峰在原地。
楊家康看著王奎和王寶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明白王寶的意思,雖然大家同屬一個組織,但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不能隨意干涉其他部門的工作。
這次算是自己觸碰到了底線,以後還是要多加註意。
鄭世峰也默默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知道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每個人都要嚴守紀律,不能因為一時的好奇而破壞團隊的秩序。
隨後,楊家康拍了拍鄭世峰的肩膀,鼓勵道:
「小鄭,好好訓練,爭取下次也能立個大功!」
鄭世峰微笑著回應道:
「謝謝副組長,我會努力的!」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投入到緊張的訓練和工作中。
他們深知,只有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更好地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為抗日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情報組和行動組的駐地其實是分開的,只不過是鄭世峰和楊家康從上海回來述職,恰巧「經過」。
……
深夜,南京城的某條小巷,靜謐得彷彿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一片死寂。
在黑暗的陰影中,有兩個身影正趁著夜色悄悄地接頭。
他們都蒙著臉,無法看清彼此的面容。
其中一個人故意壓低嗓音,聲音沙啞地說:「我的聯絡員和杜鵑小組全都被情報科抓走了,這到底是意外還是背叛?」
另一個人回答道:「目前情況還不太清楚。」
「哼,我要你有何用!情報科究竟抓了哪些人?」
沙啞聲音的主人有些惱怒。
對方無奈地解釋道:「周昌林那傢伙防守嚴密,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而且,鄭主任前段時間回來后,直接把被捕的人蒙上臉就帶走了,我連見都沒見到。」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用沙啞的聲音下達指令:
「立刻致電總部,讓他們對失蹤人員進行甄別,全力搜尋其他小組的倖存者。」
「是!」得到指示后,其中一人迅速離開。
「對了,最近我要靜默,短時間內不要聯繫了。」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蛙鳴聲,兩人先後消失在黑夜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
鏡頭再次回到別院,林墨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地看著鄭介民,開口問道:
「鄭主任,我想了解一下盧溝橋事變之後發生的事情。
您身處國民政府高層,肯定知曉許多我不清楚的情況。」
鄭介民微微頷首,表示理解林墨的求知慾。
他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說道:
「自盧溝橋事變起,中國軍隊奮起抵抗,但無奈敵人過於強大,我們節節敗退。
戰士們灑盡熱血,用自己的身軀抵擋著侵略者的鐵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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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仁人志士捨生取義,無數將領血灑疆場,其中還包括副軍長佟麟閣……」
林墨皺緊眉頭,心情沉重地追問道:
「那目前戰局如何?」
鄭介民嘆了口氣回答道:
「北平危急!華北危急!河南、山東也紛紛告急!」
「至於具體傷亡……」
林墨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起自己所知的歷史。
按照他的記憶,日軍在這個時空中的傷亡似乎更大一些。
然而,儘管如此,歷史的洪流卻依然如滾滾車輪般無法阻擋,
華夏不可避免地陷入了頹勢,正經歷著最為黑暗和動蕩的歲月。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聽完鄭主任的介紹后,林墨的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他握緊拳頭,恨不得立刻投身軍旅,與那無數英勇無畏的烈士並肩作戰,為華夏民族殺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不......他如今的身份乃是日本人,他只能夠成為隱匿於暗處的戰線中的戰友,默默地為自己的國家做出貢獻。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之後,林墨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臉色平靜地開口詢問:
「鄭老哥,您之前曾經許諾過會給我提供一份情報,那麼我何時才能夠回到日租界呢?」
鄭介民微微一笑,回答道:「竹下老弟,最近我們又有了新的收穫,得到了第二份密碼本。」
「哦?願聞其詳。」林墨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我們二處的情報組在組長王奎的率領之下,成功摧毀了日諜『杜鵑小組』,並且繳獲了你們的電台以及密碼本。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這個『杜鵑小組』?」鄭介民繼續說道。
林墨搖了搖頭,說:
「鄭老哥,我們這些小組平日里很少相互聯繫,
而且以我的級別來說,可能也接觸不到太多相關信息......各個小組禁止串聯。」
然而,鄭介民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略顯陳舊的照片。
從拍攝的角度來看,這似乎是在較遠的地方拍攝的。
儘管照片有些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通過圖像清楚地看到,照片中的主人公缺少了半邊耳朵,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猥瑣,身材也異常矮小符合日本人的形象。
哦?此人究竟是誰啊?
林墨拿起照片仔細端詳著,心中充滿疑惑地問道。
「大島三郎!」
鄭介民繼續感慨萬千地嘆息道:
「只可惜這個傢伙只是一個聯絡員而已,數日前在街上被擊斃的那個西裝男子才是真正的發報員。
要不然的話,我們肯定能獲取到更多的重要情報呢。」
林墨深感贊同,儘管諜戰小組中的電報員地位相對較低,但他們所知曉的機密信息卻更為豐富。
甚至許多絕密消息都是通過他們來傳遞的,可以說他們就如同組織的核心一般至關重要。
鄭主任接著滔滔不絕地說道:
「他呀,就是我們特意獻給你的一份厚禮,同時也是替你承擔責任的絕佳人選哦。」
林墨眯起眼睛,警覺地回應道:
「狡兔死,走狗烹。鄭老哥,難道我最終也會落得如此下場嗎?」
鄭介民連忙搖頭笑著解釋道:
「不不不,你可不一樣。
大島三郎是被我們嚴刑拷打、逼不得已才供出密碼本的;
而你則是主動坦白,並為我們國府立下了汗馬功勞,這兩者豈能相提並論呢?」
「嘎嘎嘎……」
「桀桀桀桀桀……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鄭主任這一招高啊!
那我現在就動身回日租界?」
「竹下老弟不急,我這裡還有一份情報,你也一併帶回去吧,這份功勞足以讓你升到上尉了。
不…在你們那邊應該稱之為大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