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你好狠的心
厲鬼？
宋清茹不由陷入了沉思，「早些年，我在民間聽到過一個傳聞，據說把將死之人，做成活人煞，能驚天地泣鬼神。」
「而那將死之人，在被做成活人煞之前，怨氣越重，死後的威力就越強大。」
「要不這樣，我把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都做成活人煞算了，彼時，就將這煞氣，引到太尉府去。」
「說不定，你們在死了之後，還能幫我報仇雪恨呢！」
這話猶如石破天驚。
使得眾人驚異交加。
不少囚徒的腿肚子都在發抖了，看宋清茹的眼神，仿若惡魔那般。
「宋清茹，你好狠的心！」
「無論你如何處置我們，我們都別無二話，為何還要將我們的家人牽扯進來！」
「你把我們都做成活人煞，就不怕我們化作厲鬼，讓你終日惶惶不安嗎！」
宋清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柔和，卻透著股狂妄。
「區區厲鬼罷了，哪裡又能比人心還要可怕？」
「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的手，早已浸染過鮮血，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事！」
國公府。
環境雅緻的花園當中，兩位老婦人坐在石桌前，一邊品著香茶，一邊欣賞園中美景。
「老姐姐，許久不來，貴府的景色，是愈加宜人了。」
趙老夫人悶笑道：「都怪我家老頭子，性子倔，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年的來往，怎會減少這般多。」
「要怪還是怪我，都是我給鶴鴻出的餿主意，才讓國公大人背了那麼大一口黑鍋。」
「唉，早些年的事，過去了便也就過去了，說來說去，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就是老頭子認死理，死倔死倔的。」
秦老夫人哈哈大笑起來，「要說起這些事，倒是我的疏忽，都這麼些年了，也沒帶清茹那丫頭，來看望您。」
提及宋清茹，趙老夫人笑道：「你怕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吧？」
「果然瞞不住過您。」秦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聽說，清茹那丫頭，昨日給貴府遞了拜貼？」
「是，老身早就聽聞了她的一些事迹，便沒多想，就欣然同意了。」
趙老夫人說到這兒，便頓了頓，「只可惜，她昨日被一些事絆住了腳，沒來成國公府。」
「不然的話，老身倒是想見見，讓你處處維護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畢竟依照宋清茹的身份，就算能與秦家產生交集。
也很難做到，讓秦家夫婦都放在心上。
秦老夫人笑呵呵的，「那還真是可惜了，清茹那丫頭很有趣的，雖說出生不顯，身上卻有一股子勁兒，很像我年輕的時候。」
「難怪她能入你的眼了。」
秦老夫人道：「若是老姐姐您見了，想必也是會喜歡上她的。」
趙老夫人呷了口茶，「那你今日上門拜訪，必定也是與她有關吧？」
「老姐姐，您莫非是有著火眼金睛？怎的連這事都能看出來？」
趙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就別貧了，我們之間，又不需要打啞謎，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有老姐姐您這句話，我啊，也就放心嘍！」
秦老夫人望著那荷塘，緩緩道：「是這樣的，陛下不是將守衛軍之死的事，交由了陸左將軍嗎？」
「我就想著，即便此事他辦好了，也是將功補過，討不到什麼好處。」
「而清茹呢，很想助他夫君，儘快承襲永毅侯的爵位。」
「她就查到了一些事，現在就只等證據來證明了。」
趙老夫人一挑眉，「所以你是想讓我們國公府，幫陸左將軍調查那個證據？」
「是。」
秦老夫人輕聲道：「此事其實也不止是在幫陸左將軍，也是在幫陛下分憂。」
話落，趙老夫人瞬間便明白了，此事必定與太尉府有關。
畢竟太尉府在陛下的心裡，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不過。
「此事，秦公無法做到嗎？」
秦老夫人搖頭，「夫君雖是文官之首，但要論實打實的勢力，還是國公大人更勝一籌，故而此事，非國公大人出手不可。」
趙老夫人微眯起眼，「那你就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連秦公都束手無策。」
「是太尉府私造兵器的事。」
這件事，宋清茹早就在信上提及過。
秦老夫人也能猜到，昨日宋清茹想進國公府，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原本，她是不想插手的。
但又擔心宋清茹搞不定。
想了想，還是幫她一把算了。
趙老夫人聞言有些詫異，「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秦老夫人道：「想必國公大人那邊，也在猜疑了。」
而趙國公不著手調查的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事關重大，他又身居高位。
就怕這個事，是個陷阱。
他一旦著手去查了，就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這一點，趙老夫人也料想到了。
她猶豫了片刻，「這件事，你光同老身說，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
她那夫君的性子，她最為了解。
他不願摻和的事，任誰勸都沒有用。
「我曉得，所以我這不就是在請老姐姐您，幫忙吹吹枕邊風嗎？」
秦老夫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您與國公大人，風風雨雨那麼多年，只要是您說的，他都會聽。」
「但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妹妹，老身怕你失望。」
秦老夫人擺手道：「無妨，只要老姐姐您在國公大人面前提及過，妹妹我啊，也就知足了！」
見她如此執著，趙老夫人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她思慮片刻，便點了頭，「那待國公下朝回家后，老身便同他說上一說。」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姐姐了！」
二人同時端起茶來，呷了一口。
趙老夫人不禁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與陸夫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值得你如此看重她？」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妹妹卻願意同老姐姐您說！哈哈哈哈！」
秦老夫人笑聲爽朗，放下茶盞后，便娓娓道來。
趙老夫人一邊聽著，一邊覺得新奇，連精神氣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