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增援到來
廖小山緩緩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四周是一片荒蕪的山地,草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除了地上的屍體和凌亂的腳印,沒有任何其他異常的跡象。他試圖尋找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但是一無所獲。
從三人轉到山包后,直到廖小山趕到山包后,前後的時間不超過五息。能在短短五息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殺死三人,並且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消失不見,成功逃過他的感知,廖小山心中一沉,意識到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並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這裡,廖小山知道自己繼續追尋兇手也是徒勞,眼下當務之急是先回去與喬中環他們會合,再做打算。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快速原路返回。
此時,在馬車旁焦急等待的喬中環,正不停地踱步,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慮。看到廖小山的身影出現,他立刻沖了上去,急切地問道:「有沒有看見東方少爺。」
廖小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他看著喬中環,反問道:「你這裡也沒有發現嗎?」
喬中環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在周圍都看了一遍,沒有發現東方少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沮喪和疲憊。
廖小山拍了拍喬中環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東方少爺一定還活著。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背後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那三個人突然被殺,說明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活動。我們現在要冷靜下來,好好分析一下目前的狀況。」
喬中環點了點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廖大哥,你說得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廖小山思索片刻,說道:「我們先在這裡守著,等其他人趕來。這三具屍體和現場的情況都是重要的線索,不能讓任何人破壞。等大家到齊了,我們再一起展開全面的搜索。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找到東方少爺。」
喬中環應聲道:「好,一切都聽廖大哥的。」
廖小山看著一臉急切的喬中環,沉穩地說道:「你再繼續周圍擴大範圍搜索一下。」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說完,廖小山轉身朝著馬車緩緩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沉思與謹慎。
來到馬車旁,廖小山蹲下身子,開始仔細觀察起馬車的狀況。車輪扭曲變形,車廂破裂不堪,一片狼藉。隨後,他將目光移向了小娟的屍體,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廖小山仔細地查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發現,小娟身上除了明顯的摔傷痕迹外,那纖細的脖子處有著觸目驚心的淤青和錯位,顯然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捏斷的。
廖小山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的疑團愈發濃重。如果小娟不是摔死的,而是被人殘忍殺害,那麼剛才那三個匆忙逃竄的人是否跟小娟是一夥的呢?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陰謀與聯繫?一連串的問題在廖小山的腦海中盤旋,但目前,他還找不到答案。
廖小山深知,要解開這些謎團,需要把被殺死的三人的屍體帶回,仔細調查他們的身份,從中尋找線索。也許,這會是揭開整個事件真相的關鍵一步。
與此同時,在遠處大樹上的東方,通過望遠鏡也看到了廖小山迴轉跟喬中環會合。然而,由於角度和距離的限制,他看不到小山包後面那三具已經冰冷的屍體,自然也不清楚那裡發生的血腥一幕。
東方握著望遠鏡的手緊了緊,心中正在猶豫是否要下樹去跟喬中環他們會合。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他的思考。東方順著馬蹄聲望去,只見從雙龍鎮方向,十餘匹健馬如旋風一般飛奔而來。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陽光灑在馬背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個人,個個身姿矯健,神情嚴肅。領頭之人,赫然正是宇文浩,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眼神犀利如鷹,透露出威嚴與霸氣。他的旁邊,張春春一身利落的騎裝,英姿颯爽,美麗的臉龐上滿是擔憂與急切。
在他們身後,是宇文家族的護衛隊核心成員,個個身背兵器,氣勢如虹。而在隊伍的最後,一身白衣如雪的白飛飛,正努力地駕馭著身下的駿馬,拚命追趕著前方的隊伍。她的騎術明顯不夠精湛,控制馬匹的動作稍顯生疏,以至於落在了隊伍的最後。但她眼神中的堅定和執著,卻絲毫不遜色於其他人。
東方看到那支熟悉的隊伍朝自己的方向趕來,心中頓時有了底氣,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他小心翼翼地從樹上順著樹榦慢慢溜了下來,落地時輕盈得像一隻小貓。
站定后,東方先將手中的望遠鏡輕輕放回了丹神戒中。接著,他蹲下身,用雙手在地上抓起一些濕潤的泥土,開始往自己的臉上和身上抹去。
泥土的氣息混合著青草的香味,沾染在他的肌膚上。隨後,他又撿起一根尖銳的樹枝,在自己的衣服上戳了幾個小洞,讓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努力裝出一副歷經磨難、狼狽不堪的樣子。
做完這些偽裝后,東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找了一塊路邊的大石頭,安靜地坐在上面,眼神專註地望著隊伍前來的方向,耐心地等待著家人的到來。
另一邊,張春春騎在馬背上,心急如焚。她手中的馬鞭不斷地揮動,催促著身下的駿馬加快速度。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擔憂,恨不得立刻飛到兒子身邊。
突然,張春春的目光掃過路邊,一眼發現了那個小小的身影。她的心臟猛地一跳,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自己因為太過思念兒子而產生的幻覺。
確認了那個身影后,張春春激動得語無倫次,聲音顫抖地說道:「宇文浩,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東方啊?我是不是眼花了,真的是他嗎?」
宇文浩聽到張春春的話,立刻定睛向前望去。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時,眼眶瞬間濕潤,不由得激動地說道:「春春,你別擔心,那就是我們兒子,坐在那沒事呢。」
得到宇文浩的確認,張春春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瞬間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急促地迴響,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很快,張春春就來到了東方的面前。看到東方那一身髒兮兮的模樣,衣服上還布滿了破洞,張春春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迅速地跳下馬背,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東方。
張春春一把將東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雙手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兒子你沒事吧?把媽媽擔心壞了。媽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東方被張春春緊緊地抱著,雖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心中卻充滿了溫暖。他輕輕地說道:「媽媽,兒子沒事兒。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聽到東方的回答,張春春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上下打量著東方,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確認東方沒有大礙后,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張春春緊緊地把兒子抱住,雙臂如同堅固的鎖鏈,生怕一鬆手東方再次消失不見。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滴落在東方的肩頭,浸濕了他的衣衫。此刻的張春春,全身微微顫抖著,那是極度擔憂后的后怕與激動的表現。
很快,宇文浩帶著護衛隊也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東方的面前。馬蹄聲、金屬的碰撞聲、眾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片區域短暫的寧靜。宇文浩翻身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東方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急切。
眾人圍攏過來,將東方護在中間。東方看著一張張熟悉而關切的臉龐,定了定神,開始詳細地講述起這次的經過。他的聲音清脆但仍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餘悸,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當張春春聽說東方已經懷疑此次行程有問題,並且機智地支開阿豆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后怕和埋怨,說道:「你發現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下馬車,你在雙龍鎮裡面下來應該沒事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焦慮,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東方的衣角。
東方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超出年齡的成熟和鎮定,說道:「我只是懷疑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們豈不是跟白家關係搞得很僵嗎?我不能僅憑猜測就貿然行事,那樣可能會造成很多誤會和麻煩。」他的目光清澈而堅定,努力讓母親理解自己當時的考量。
當然,東方是不會告訴他們丹神戒的事情。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自己趁他們不注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馬車向前面開去了,馬車上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已經跳車。
說完這些,東方繼續說道:「我看見喬中環和廖捕頭,坐著馬車往前面追去了。我本想跟上去看看,但又怕打草驚蛇,也擔心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所以就找了個地方先藏了起來,等著你們來。」
張春春聽著兒子的解釋,心中的擔憂和埋怨漸漸化作了心疼和驕傲。她撫摸著東方的頭髮,輕聲說道:「兒子,你真的長大了,也變聰明了。但是以後再遇到這樣的危險,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宇文浩也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讚許地說道:「東方這次做得很對,在危險面前能夠冷靜思考,隨機應變。不過,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能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逍遙法外。」
家族的護衛隊成員們紛紛附和,表示一定會全力以赴,保護家族的安全和尊嚴。白飛飛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眼神中閃爍著對東方的敬佩和關心,她走上前,輕輕地拉著東方的手說道:「東方,你真勇敢。但以後可不許再這樣讓大家擔心了。」
陽光灑在眾人身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在這片溫暖的光芒中,東方感受到了家人和朋友們深深的關愛和支持,他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說道:「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們一定要找出幕後的黑手。」
就在眾人圍在東方身邊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只見白山鎮長帶著幾個捕快也騎著馬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白山鎮長滿臉焦急,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當他看見安然無恙的東方時,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心中清楚,如果東方真的出了事兒,白家無論如何都將難辭其咎,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山鎮長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東方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東方沒有受傷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此時,他聽說廖捕頭已經趕到前面去了,眼神一凜,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說罷,他帶著幾個捕快,再次翻身上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宇文浩略一思索,也決定隨著白山一同前往,希望能儘快了解事情的全貌。
張春春和白飛飛則選擇跟宇文家族的護衛隊留在了原地,將東方緊緊地圍在中間,保護起來,生怕再有任何意外發生。儘管周圍的人都神情緊張,如臨大敵,但東方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他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剛剛危險經歷的影響,神態輕鬆自在。
東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白飛飛聊天,陽光灑在他稚嫩卻帶著從容的臉龐上:「飛飛姐,今天這事兒可真是刺激,不過現在都過去了,別這麼緊張啦。」甚至還拉著白飛飛的衣角,撒嬌似的說道:「飛飛姐,帶我去騎著馬玩一會兒嘛。」白飛飛本來滿心憂慮,但看到東方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稍稍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