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潼關大戰(上)
在劉瑁開始大量使用信鴿后不久,飛影就獲悉了信鴿的奧秘,隨即便也開始馴養信鴿,但因為馴養信鴿的難度,因此曹軍中的信鴿普及度並不算高。
但是當漢帝劉協離開長安城后,曹操便是通過信鴿得到了相關的情報……
潼關,東側,曹軍營寨。
「哈哈哈!好!好!奉孝雖死,遺計仍亂長安!叔圭!漢帝已離長安,我看你如何收場!」
曹操在得到長安變故的消息后不僅大喜過望,此計一成,只要劉協到他手上,那麼劉瑁就將成為亂臣賊子,而自己則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主公,如今漢帝到了何處?」程昱率先發問。
「這信發出的時候,已到下邽,距離蒲板津已然不遠,我們的計劃已經可以開始了……」
「主公,您就吩咐吧!我們照辦!」朱靈大聲叫嚷道。
「好,諸將接令!」
「諾!」
蒲津又名蒲坂津,是黃河重要的古渡口和山河要隘,戰國時,魏就在此置關,又名蒲阪津。
武帝元封六年,立蒲津關,蓋設關官以譏行旅,此後蒲津渡作為進入關中的關鍵之一就備受重視。
「如今田豐肯定將潼關打造的異常堅固,若兵力太少,只會被田豐出關吞掉,若兵力太多,反而不利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因此,我們這次不打潼關,直接北渡黃河,到對岸去!」曹操微微一笑,滿是得意。
「子廉,子文、子丹、文博,你們四人渡河之後直奔蒲板津。」
「諾!」
「如按計劃,漢帝就會在那裡與你們匯合,你們可儘快渡河,函谷關破的迅速,黃河兩岸肯定有船,多找一找,儘快渡河。」
「明白!」
「其餘所有人隨我從這裡西渡,分散田豐的注意力!」曹操說罷,指著一個渡口,堅決道。
「您是指風陵津?」于禁驚愕道。
「不錯!就是風陵津!」
曹操微微一笑,與程昱對視一眼后,道:「如此一來,潼關上的守軍便形同虛設,而當他們阻擋我們渡河之時,我們其實早已從蒲板津渡河,到時再將騎兵南下殺回此地,則潼關不攻而破!」
「主公妙計!」于禁等人瞪大了眼睛,滿是欽佩地說道。
「按計劃行動吧……」
「諾!」
風陵津,後世又稱風陵渡、風陵關,因風后而得名,當然,大多數人知道是因為某個騎雕的大俠……
風陵津與潼關分據大河南北兩側,黃河在這裡從南北向改為東西,在原本的歷史中,曹操與馬超的潼關之戰也是在這裡開始的。
另一邊,左馮翊,郡治臨晉縣境。
兩輛馬車飛快的在縣境內賓士著……
「趙良!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一個略帶驚恐的聲音從車內傳來,隨後車簾掀開了一角,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不是別人,正是漢帝劉協!
原來劉協自長安城成功脫困后,和伏完、伏壽以及三個內侍在張綉之子張泉的護衛下一路東行,等到毛玠審問出具體情況並封鎖各郡縣的時候,劉協已經逃亡至此了!
他們根本不敢在任何縣城居住,一路吃睡都在車上,但是伏完已經年近花甲,在這五天左右的時間裡,他的精神狀態急劇下降,但是劉協等人卻毫無辦法,如今各縣都在嚴查他們,他們想要儘快離開關中,只有走縣與縣之間的縫隙!
這一路的路線都是由「飛影」所把控,不然憑藉劉瑁的信息傳遞速度,他們早都被抓住了……
「陛下,出了臨晉,前面不遠就到蒲板津了,我們與曹將軍約好的地方就是那裡!」趙良此時正在馭車,聽到劉協詢問,連忙回應道。
劉協聽后頓時鬆了口氣,望著天空,默默垂淚:「如今終於重新看到了宮外的天空,連空氣都這般清新……」
「陛下……等離開關中……您是否要去曹操那裡?」伏壽輕聲問道。
劉協聽后眯起眼睛,關上了車簾,小聲對伏壽道:「我又豈能不知曹孟德的意圖?但不論如何,至少現在可以離開劉瑁的掌控!
更重要的是,如今漢室還在,我若到曹操那裡,自會有漢室忠臣聚集於我麾下,可我若在劉瑁那裡,他本身便是宗親,我的存在會越來越弱的……」
「那陛下接下來準備如何?」
「先過去再看吧,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儘快離開關中!」劉協心有餘悸的說道。
與此同時,潼關。
「什麼!陛下失蹤?」
典韋、張遼、魏延等人長著大嘴巴看著田豐,而田豐則沉聲道:「如今看來,這陛下的失蹤必然與曹孟德有關!如今陛下定然正在朝這裡行進,我們不僅要擊潰曹操,還得把陛下請回去!」
魏延雙眼一眯,一股殺氣已然而出,典韋嘿嘿獰笑道:「陛下膽子真大,這萬一有個意外可怎麼辦?」
張遼則鄭重道:「先生,那依你之見,陛下會走潼關嗎?」
「潼關防守嚴密,如今又是戰時,他不可能選擇從潼關離開!」田豐斬釘截鐵道。
「那軍師,依你之見,曹操會如何接應陛下呢?」典韋皺著眉頭問道。
田豐微微彎下身來,仔細的在沙盤之上觀察著,半晌后抬起頭來問道:「錦衣衛那邊可有曹操最新的動向?」
「據錦衣衛情報,曹操已屯兵於潼關之外,但是至今都未發動進攻,反而……」
「反而什麼?」
「似乎在渡河?從南往北!」
「渡河?曹孟德不打潼關了?」典韋驚訝道。
「從南往北……」
田豐的手輕輕順著沙盤渡過大河,然後往西一劃,然後就眯起了眼睛,喃喃道:「風陵津?」
「您是說曹軍不打潼關了?而是準備渡河?走風陵津?」張遼有些驚訝。
「還不能確定……」
說著,田豐的手指沿著河水一路往北,然後又停在了一個地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您指的是……蒲板津!」魏延望著田豐手指處,輕聲道。
「不錯!就是蒲板津!一定是蒲板津!只有蒲板津!」田豐似乎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振聲道。
「諸位!可信我?」田豐望著幾人,笑著問道。
「願聽先生調遣!」
「既如此,就讓我們陪曹孟德好好地玩一玩!」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