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與她離婚,就馬上娶你。
段徽宴問談洅曦:「今天……她還好吧!」
談洅曦:「……挺好的。」
「阿宴,要不……」
還是算了吧!
與段徽宴幾十年的兄弟情誼迫使他說不出後面幾個字。
可段徽宴連黎舒玥不喜吃魚都不知道,她跟他在一起有何幸福可言。
段徽宴蹙眉道:「什麼?」
談洅曦道:「沒什麼?我的病人在等我,她情緒不穩定,你還是別去見她了。」
段徽宴心裡咯噔一下子,「洅曦,我們是兄弟對嗎?」
談洅曦道:「當然是!」
段徽宴指頭敲著桌面,「那也不會有任何東西能改變我們的情誼,對嗎?」
談洅曦沉默半晌,才艱難開口,「阿宴,我是怕你……你終究會後悔。」
段徽宴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露出一個笑容。
「洅曦,你我都清楚,人生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回不了頭。但就算前方是懸崖,我也會走下去。因為那是我選擇的。」
談洅曦苦笑一聲,「阿宴,我是怕你悔無可悔。」
「你家裡什麼情況你比我更清楚。」
「我們這個圈子利益總是比愛長久,而且,黎舒玥她……」
段徽宴聞言,眸色微沉,沉默良久。
「她既然出現在我的生命里,那麼她就該屬於我。」
談洅曦蹙眉,段徽宴在他們幾個人里出了名的固執,他想要的從未失手過。
「阿宴,你有沒有想過,跟你在一起,見得了光與見不了光一樣痛苦。」
「她或許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段徽宴一愣,他從未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會跟她好好談談的。」
談洅曦還想再勸,可段徽宴已經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向外走去。
「你既然有病人要照顧,就趕緊去忙吧。我自己去找她。」
談洅曦神情一頓,最後也只得點頭,囑咐道:「她今天情緒有些激動,你……你悠著點兒。」
段徽宴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談洅曦看著他背影,無奈嘆氣。
段徽宴推開病房門,黎舒玥正靠在床頭看書,聽到動靜,抬起頭,臉就拉了下去。
「段徽宴,我說結束就是真的結束,不是騙騙你,也不是欲擒故縱。」
她語氣冷淡,顯然對段徽宴的出現並不歡迎。
段徽宴當做沒聽見,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了床邊,輕輕地把書從她手中拿走,放在床頭柜上。
「小玥,很快法律程序便會走完,我與她離婚,就馬上娶你。」
黎舒玥冷笑一聲,「馬上……馬上…呵…你的馬上是深情,我的馬上是什麼?是等你騎驢找馬嗎?」
「段徽宴,你所謂的深情,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你既有了她,又何苦來招惹我?你的婚姻,你的責任,都該由你自己去承擔。」
「而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屬品,更不想成為你婚姻的犧牲品。」
黎舒玥說完,就準備躺下,不想再看段徽宴一眼。
段徽宴卻握住她的手,「小玥,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彌補你的委屈。」
黎舒玥看著他,眼中滿是嘲諷。
「段徽宴,你憑什麼?你拿什麼彌補,段太太的名分嗎?你承認有什麼用?」
「你的家人根本不會承認我,整個燕京的人會戳著我的脊梁骨說我賤。」
「段徽宴,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只要一想到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要抬不起頭來,我就覺得自己髒得要命。」
「臟到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黎舒玥說著,淚水滑落,她抬手抹去,卻越抹越多。
段徽宴看著她,心中一陣鈍痛,他伸手想要抱住她,卻被她狠狠推開。
「小玥,我……」
段徽宴喉頭哽咽,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黎舒玥冷笑一聲,「段徽宴,你現在這樣,真是讓人看不起。你以為你的愛有多偉大嗎?不過是你自己的自私和慾望罷了。」
段徽宴愣住,他看著黎舒玥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陣絕望。
談洅曦一直站在門口,聽著二人的爭吵,幸好這一層只有這一間病房。
「篤篤……」
敲門提醒段徽宴。
段徽宴聞聲,鬆了松領帶,走出了房門。
談洅曦靠在牆上,嘆氣道:「阿宴,你也聽到了,她是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你就算再堅持,也不過是讓她更痛苦而已。」
段徽宴眼裡閃過詭異的決絕,看著談洅曦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可以接受她死,卻不能接受她不愛我。」
談洅曦被段徽宴的偏執嚇住了,「段徽宴你瘋了,愛那種東西怎麼能與人命相比。」
段徽宴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洅曦,你是醫生,你救不了她的心,而我,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我不會讓她離開我,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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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回病房,留下談洅曦在原地,滿臉驚愕。
他是不是醫錯人了……有病的……
病房裡,黎舒玥正閉眼休息,段徽宴走到床邊,輕輕坐下,握住她的手。
黎舒玥睜開眼,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想要抽回手,卻被段徽宴緊緊握住。
他想起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談洅曦都是很多人的愛慕對象,可他本人對其一概而論,全部拒絕。
說不喜歡就沒必要在一起。
可這樣的人,會陪黎舒玥逛街,甚至於親自做飯。
「小玥,你想離開我,是不是喜歡上了談洅曦。」
黎舒玥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發白,眼中滿是震驚,「你胡說什麼!」
段徽宴卻彷彿沒聽見她的反駁,自顧自地說道:
「你喜歡他也沒關係,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說著,俯身吻上了黎舒玥的唇,卻被她狠狠地推開。
黎舒玥憤怒地瞪著段徽宴,「段徽宴,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還是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是她的愛給他添磚加瓦了。
段徽宴卻毫不在意,他輕輕撫摸著黎舒玥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我是瘋子,為了你,我願意變成瘋子。」
黎舒玥看著段徽宴那瘋狂的眼神,心中一陣恐懼。
她想要逃離這個病房,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男人。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段徽宴緊緊抱住。
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小玥,你別想逃,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黎舒玥用力掙扎著,但段徽宴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無法掙脫。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淚水再次滑落。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被段徽宴的瘋狂所吞噬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談洅曦面不改色的說著:「阿宴,段爺爺找你都找到我這裡了。」
段徽宴一臉不信,談洅曦把還在接聽狀態下的電話遞給了他。
「段徽宴,丟人現眼,給我滾回來。」
段弈峯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后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