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據悉,段徽宴與一名黎姓女子同居。
談洅曦去歐洲參加心理學學術研究,這一去就是一周。
這一周里,黎舒玥的狀態出奇的好,沒有發病,也沒有自殘,甚至開始主動和病房裡其他病人交流。
張護士忍不住和與電話那頭的談洅曦打趣道:
「談醫生,你這是有什麼魔法啊,黎小姐這麼聽你的話,連病都好了不少。」
談洅曦笑了笑,「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可能是舒玥自己願意好起來吧!」
張護士笑了笑,沒再多說。
走到黎舒玥的病房,看著她正在和一個小女孩畫畫,畫面溫馨而美好,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發給了遠在歐洲的談洅曦。
「師弟這是在看什麼?笑的如此開心。」
談洅曦收斂了笑容,「沒什麼?」
那人不信,就來搶他手機。
「我咋不信呢!我倒要看看那人長得何等天姿國色,讓你這個神仙都能動了凡心。」
手機被搶,談洅曦連師兄都不喊了。
「君屹,我都說了她是我的病人,你別亂開玩笑。」
君屹輕笑的聲音,「開玩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洅曦,這姑娘一看就對你有意思,你不如收了算了,反正你單身這麼多年,也該找個伴了。」
談洅曦揉了揉太陽穴,「君屹,你要是再敢亂說,信不信立刻馬上就收拾你。」
外面的大屏幕上,流利的英文報道。
「據此前消息,峯嵐集團作為亞洲商業的巨擘,其影響力深遠,引領著亞洲乃至全球的商業潮流。」
「其CEO段徽宴更是與歐洲X集團千金聯姻,這一聯姻不僅將兩大商業巨頭緊密聯繫在一起,更是為亞洲峯嵐集團打開了歐洲市場的大門。
「據悉,段徽宴與X集團千金婚姻破裂,段徽宴與一名黎姓女子同居。」
談洅曦越聽越不對勁,直到最後一句出來,他才明白前面那一大堆廢話就為了把這一句引出來。
看了大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顫抖著手撥通了電話。
「張護士,把頂層的電視、網線、電子設備,該拔的拔了,該收的收了。」
張護士也看見了電視上的畫面,「好的,好的,馬上。」
她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了黎舒玥。
黎舒玥笑了笑,「張護士,既然播都播了,可不能不看,看看吧!都看看吧!」
「沾了他的光,連財經新聞都上了啊!」
張護士欲言又止,只得去辦事了。
黎舒玥坐在病床上,看著屏幕上自己與段徽宴的同居照片,她臉色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戲謔。
她本以為自己早已對這段感情麻木,但此刻,心中的痛楚卻如潮水般湧來。
這照片還真是應有盡有啊!
指著照片,瘋狂大笑,「哈哈哈,黎舒玥!你看!你笑的多賤啊!」
笑完以後,她又平靜了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
張護士聽著病房裡的笑聲,撥通了談洅曦的電話。
「黎小姐已經看見了,她說她很好,但我感覺她很不好。」
談洅曦蹙眉道:「我知道了,我會訂最快的航班回來,你們幾個輪班,不能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
君屹看著坐立不安的談洅曦,「師弟需要我幫忙嗎?」
談洅曦煩躁的摘下眼鏡丟在了地上。
「給我想辦法,訂今晚的機票,我要回去,一刻都等不了。」
君屹也是明事理之人,「行,我馬上就去。」
談洅曦撥通了段徽宴的電話,打了三個他才接的。
「段徽宴,你愛她就立馬把熱搜壓下去,她會死,她真的會死的。」
段徽宴揉了揉太陽穴,他昨晚明明和爺爺在吃飯,怎麼就睡著了呢!
他還迷糊著呢!那頭的談洅曦已經掛掉了電話。
「滴滴滴……」
他拿過手機,看見熱搜前五條都是黎姓女子勾引他出軌的消息,猛的站了起來。
燕京,對黎舒玥不利的言論鋪天蓋地而來。
無一不在說她不要臉、下賤、不知羞恥,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破壞別人婚姻。
各種難聽的辭彙,都往黎舒玥身上砸去。
張護士將談洅曦讓她拿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著黎舒玥。
「黎小姐,這是談醫生送你的生日禮物,你看看……」
黎舒玥感覺她跟自己說話,連呼吸都放緩了,就怕刺激到她。
笑了笑道:「張護士,不要如此小心,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而且他們說的本就是事實啊!」
張護士找不到話回,感覺黎小姐整個人都快碎了。
談醫生快回來啊!
她撐不住了。
「張姐,新聞里說的是真的嗎?黎小姐真的是三。」
張護士掐了那個護士一把,「小肖啊!有些東西不能只看表面。」
「峯嵐集團的CEO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豈是女人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勾走的人物。」
「我們同為女人,不應該再為難女人了,不是嗎?」
小肖護士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張姐,以後我一定把嘴閉上。」
張護士道:「今晚我們幾個輪著,一定留一個看著,絕不能讓黎小姐離開我們的視線。」
小肖護士小聲道:「可是醫院門口都是記者,如果他們跑進來怎麼辦?」
張護士思考片刻,道:「如果那個CEO還是個男人,對黎小姐有一絲愛護之心。」
「他想方設法都不會讓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闖進來。」
果然,段徽宴派來了保鏢,守在了上頂樓的各個出口,還將醫院附近的記者都驅散了。
黎舒玥聽張護士說了這件事,輕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段先珣再次出現在醫院裡,李管家支開了一眾護士,帶著段先珣走上了頂層。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段先珣拿出小本本,照著本子上的念。
「你就是那個破壞本少爺父母感情的小三嗎?虧我上次還叫你阿姨,賤女人。」
黎舒玥一愣,這些話從一個孩子口裡說出來,更具殺傷力。
純粹的惡,純粹的像一把尖銳的刀,直刺她的心窩。
「小朋友,誰教你的?」
「我爸爸說的,他說他早就厭煩你了,可你太乖順了,乖順的像一隻狗,他好久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想把你玩壞,再把你拿給別人玩。」
段先珣童言無忌的說著,好似他說的是讚美之詞,脫口就來。
黎舒玥緊緊咬著牙,牙齒在打顫,腦中一直回蕩著那句「我爸爸說的」。
「你爸爸是不是經常這樣跟你說話?」
「是啊!」
「我媽媽從歐洲回來了,這段時間他們都一直在一起,聽爺爺說的,他們在給我生妹妹。」
段先珣得意的揚起頭,彷彿黎舒玥就是那隻被他打敗的獵物。
「爸爸還說,你不配擁有他的孩子。」
黎舒玥想起以前,他們纏綿時,他一直都有做安全措施,哪怕沒有,也會讓他吃藥。
說他不喜歡孩子。
可他兒子都快六歲了。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捏了一把。
「小朋友,你爸爸的話,阿姨知道了,你走吧!」
段先珣踩了黎舒玥一腳,雄赳赳,氣昂昂道:「賤女人,爬床的狗,我勸你識相點,離開我爸爸。」
黎舒玥覺得嗓子裡面都是血,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虛弱道。
「可你爸爸說,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我是他唯一愛並準備愛其一生的女人,這也是他騙我的嗎?」
段先珣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似乎被戳中了痛處,他大聲反駁道:
「胡說!我媽才是爸爸最愛的女人!你這個賤女人,別想搶我媽媽的位置!」
「賤女人,就該去死。」
「去死啊!賤女人。」
說完,他狠狠地推了一把黎舒玥,然後轉身跑了。
黎舒玥跌坐在地上,心中一片冰涼,「咳咳……」
唇角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我…該……死……」
「哈哈哈……原來不止我一個覺得我該死……連你也覺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