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之貪販謀財07(惡二.北陣)
陣雨單手提著陣容,另一隻手拿著佩劍,飛快的離開了酒館。
「我們追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芸芸眾生,皆不過是渺小的存在,也許已是巔峰,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道之不盡。
「姐,我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讀書讀迷糊了。」
「那你的劍,怎麼也斷了?」
「可能是時間到了,劍也就隨風去了吧!」
陣雨輕輕撫摸,似乎在告別,似乎又在感嘆著什麼。
從那以後,陣雨背上了木劍,一把凹凸不平的木劍。
春去秋來,木劍過了一個春夏秋冬,似乎有了一絲歲月的氣息。
「小容回來了,快上桌,菜馬上就好了。」
「爹,我去幫娘端下菜,你們先坐。」
「行,注意安全,不要燙到手了。」
「嗯嗯,曉得嘞!」
上菜,吃飯,清理,陣雨早已習以為常。
生活,哪來的貧富之別。
如果都養不活自己,那麼活著是否是一個錯誤呢?
貧是貧,富是富,首先要保證生活,即便不用,但至少要會一點,而不是鬧出些笑話。
可笑的人,可笑的事,可笑你我,五指不沾陽春水,不知食生食長。
「吃完等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們說。」
「哦,那等姐洗好鍋碗,再一起說吧!」
「嗯。」
等待,有人在思索,有人在遐想,有人在忙碌,有人在發獃。
「好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你也不小了,可有看上的姑娘,亦或是一見鍾情的女子?
沒有的話,我們就幫你瞧瞧,到時候你自己選選?」
「為什麼催我,而我姐卻不用呢?」
「你們不一樣,她入了善臨,不急。」
「不急?其實我也不急,要不再等等?」
「等等?等啥等呀!
一年內找不到喜歡的,我就把你趕出去。
等什麼時候找到了,你再回來吧!」
人生,你與我,本是一路人,可是如今卻走向了不同的岔路。
婚姻不是兒戲,可是年歲漸長,也成了一個不得不面對的事。
芸芸眾生,緣來緣去,你說安可,我卻還未靜下心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那一年,他匆匆而婚,他很想問:為何那般著急,難道不能再等等嗎?
可是總未說出口,便被俗事打斷,又忙起了其它的事兒。
都說沒有感情的婚姻,終將分離,一時的相聚,只是上一世的孽緣。
人生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落下了,誰又知道是否會生根呢?
陣風將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陣容,原來他家不止一個店鋪,還有許許多多的商鋪分佈在北域之中。
錢,對於他家就是個數字,但也只是在北陣之中。
他輕輕的觸摸著這些房契、地契,有一絲絲的欲邪從心底生出,然後又隱入心海之中。
風輕輕吹過,他已不再是從前的少年郎。
那一顆初心,早已被時光磨平了菱角,向圓靠近。
「爹娘,我要出去一趟,也許很快,也許很久。」
「有事的話,就去吧!家裡有我們呢,不必擔心。你自己多注意,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