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諸神黃昏篇－否極泰來

話說......

難道真有人會認為，紅蓮的「六首稱骸」會遜色於黃楓的「十二翼登仙」嗎？

或者說......

不會真有人會認為，紅蓮的「魔王降臨」會不及於黃楓的「天使再臨」吧？

但這就一定會有人要反駁了——

難道二代天使與魔王間的對戰，不是以二代天使主動裹挾魔王一起同歸於盡而告終了嗎？！

對此，我只能說：「是」也「不是」。

關於「是」的部分——

的確，二代天使與魔王的主觀戰場的確已經宣告完結，後續的故事也將再難得出現二者的身影......

而至於關於「不是」的部分嘛——

那漆黑色的極光與白金色的極光，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中，尤為值得一提的，便是那構成魔王靈魂本源的存在，也就是那漆黑的極光了。

還記得跟隨紅蓮一起加入「通天計劃」的，單就外貌看來，都最為特殊的幾位深淵來客們嗎？

就是被紅蓮稱之為「絕望一」「暴君二」「暴食三」以及「重磅四」的這四位。

只要是對於有生命的存在來說，修為的積累與實力的層次固然重要。

但唯有靈智開化，才能使得生命體徹底擺脫自身物種所天生局限的固有境界，最終成為得以一窺世界真理的唯一途徑！

其中，「口吐人言」就是最重要，也是最顯而易見的象徵著靈智開化到一定程度的重要標誌！

想也知道，從無到有的修鍊出靈智所經歷的困難是有多麼的險峻。

更何況，世間萬物又有多少生命體在修鍊的過程中，並未往靈智開化的方面去想，僅僅是一味的選擇積攢魔力罷了......

而「絕望一」「暴君二」「暴食三」以及「重磅四」這四位，則毋庸置疑的就是靈智開化到一定程度的代表。

從它們的表現也能看得出，它們皆是「通天計劃」中表現最為出眾，實力最為強悍的幾位！

那麼......位於紅蓮身後，與紅蓮皮肉相連，可以說是親如手足的十二魔首所具備的實力又是如何呢？

答案是——全員，靈智開化！

為了「通天計劃」的順利實施，為了湊齊這般程度的戰力，紅蓮幾乎掏空了整個深淵的家底，同樣也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手段。

其中，自然也不乏通過獵殺深淵原住民后取得它們的深淵魔核，在吸收其中魔力的同時，也窺探它們的記憶，並由此尋找著更多與深淵原住民有關的蛛絲馬跡......

至於已經開化了靈智的深淵來客十二魔首依附於紅蓮背後，卻為何顯得如此「木訥」這一點，也是有原因的——

早在「通天計劃」開始前，紅蓮就預感到一旦自己悍然闖入天堂，乃至踏入天堂的那一刻，自己與其他地域眾王及深淵來客就已經赤裸裸的暴露在黃楓及其眾神的監視範圍內了。

而已經開化了靈智的那四位深淵來客的表現，也必然會引起黃楓及其眾神的高度重視！

所以，紅蓮不得不選擇了一種迂迴式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也就是，至少在還未面對黃楓，並且正式與黃楓決一死戰的時期，堅決不使用十二魔首的力量！

雖說這個不切實際妄想，被一發隕星軌道炮就給蹂躪得粉碎就是了......

即使是退而求其次吧，至少也要在黃楓面前，紅蓮才會也才能真正展現出十二魔首的真正實力！

因此，在此之前的「藏拙」，便顯得是那麼的重要......

而同樣是早在「通天計劃」開始之前，紅蓮的宏偉藍圖為了做到真正的事無巨細，終究是不得已將原本十二魔首的靈智隱藏了起來。

只不過，在做法上可能存在些許極端——

將它們的思想逐步「怠惰」直至泯滅，並轉而與自己的神經相連，最終達到共用一灘血的成就！

只有這樣，才能讓十二魔首真正意義上成為了紅蓮的左右手，並且再無獨立思維可言......

但魔王的誕生，畢竟是由開化了靈智的十二魔首中一半的魔首所組成的存在，會那麼輕易的就與天使同歸於盡甚至都算不上「平手」......

若是單純就損耗多少而言，之於黃楓，那紅蓮無疑是虧大了！

趕在第四次千年之戰前挑起神魔之戰的紅蓮，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如果說，紅蓮自打「魔王降臨」開始就在謀划著套出黃楓的「天使再臨」，以此干擾並消耗黃楓的魔力，且最終設定著自己所召喚的魔王必然會死的結局......

又如何呢？

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魔王死後的必然回歸靈魂本源啊。

也就是漆黑的極光能搶先一步與「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相融合，並由此極大加快「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收束的過程乃至一筆勾銷！

不然你猜為什麼紅蓮會以大量的壽命與修為為代價，卻選擇釋放這樣擁有明顯局限性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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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整整接近半小時才能收束完畢的「超長」時間！

對於像黃楓與紅蓮這種級別的對象來說，這麼長的時間，那是能隨便擔待得起的嗎？

但卻是在一個連紅蓮都沒料到的角度，卻被黃楓發現其領域的盲點，並由此採用「忒修斯之船」的方法試圖突破的致命端倪！

哪一個不是「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必然存在的致命性弱點？！

這可是神仙打架啊！

這可是生死搏鬥啊！

這可是創世神級別的存在之下，別說是整個聖華憶傑瑪大陸，乃至是世界而言，都是最為巔峰的廝殺啊！

而締造這一切的，也全是因為紅蓮敢賭在黃楓的操盤下，魔王將必死無疑！

而其靈魂本源，同樣必然會回到「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啊......

以此為契機，紅蓮才能讓「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的真正水平被徹底的發揮出來——

原定「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所剩時長竟是被一併抹消，紅蓮也將再次恢復到自身的最佳狀態，甚至有可能一舉突破極限自身的極限！

那麼，紅蓮......代價是什麼呢？

往前至少五百年的修為將盡數化作烏有，且未來保守估計，長達十年的時間內，將再無法使用正常情況下自己巔峰狀態下，哪怕三成的力量！

要知道，那可是紅蓮投身於深淵的五百年啊！

那可是一刻不止進行著「修鍊——追擊——弒殺」三板斧的五百年啊！

那可是浸泡在深淵原住民屍山血海中潛心修鍊所換來的五百年啊！

該怎麼說呢......

其實這個先決條件其實也並不算太過分，至少比起後面那個，已經不知道寬容了不少倍了......

主要是「未來保守估計十年內，再無法使用正常情況下自己哪怕三成的力量」這個條件的內容對於大方向上已然佔領上風的「挑戰者」一方來說，實在是太過於苛刻了！

簡直與「若『通天計劃』失敗你就會死」無異！

啊？二者有什麼差別嗎？！

倘若由紅蓮主導的「通天計劃」當真失敗了，那麼僅持有三成不到的實力水平，那麼保證第四次千年之戰勝利的任務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畢竟，這與「臣等正欲戰死，陛下何故先降」有什麼區別？！

那麼......直接從根源解決問題不就好了嗎——

一舉奪得「通天計劃」的勝利！

一併結束即將開啟的第四次千年之戰！

一把將世界收為我有！

不就完了嗎......

是的！毀我獄淵命，誅我不死心！

黃楓，也讓你嘗嘗，屬於我紅蓮的神罰！

是的！只要能將眼前的黃楓碎屍萬段，所謂天堂的眾神也配稱神？

沒有黃楓的提攜不過區區螻蟻罷了，就像先前我擊殺空間之神那樣，是選擇要玩弄於股掌之間再殺死，還是直接殺死不過憑我心情而定罷了！

自然，若眾神在自己眼裡都與螻蟻無異了，那麼凡間的眾生萬物在自己眼中，又算的了什麼呢？

大概，是比區區蜉蝣還劣等的存在了吧......

於是，「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徹底化作虛無，紅蓮由此捅破了「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鍊決」！

......

黃楓終於站了起來。

雖然此時的黃楓還是習慣性的將自身大部分重量壓在破曉龍吟上......

如果說先前的黃楓已然可以形容為「化作滿地的碎瓷片」，那麼「薈萃豐饒」的能力，就是將這堆碎瓷片粘合成一個至少在輪廓上看來還算像樣的瓷器。

那麼，黃楓當下握緊破曉龍吟的作用，就是一點一點抹消表面肉眼可見的裂紋......

再怎麼說，「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羅決」也是破曉龍吟技能及投影的部分。

哪怕是絕大部分也無妨，因為無論如何，黃楓手裡的都是絕對的主體！

理所當然又迫不得已的，黃楓借破曉龍吟之手，向「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羅決」挪用了部分的魔力。

其實倒也無傷大雅，因為其中內含陽光能量的補惠，「天空奈落」的疊加及其自身技能構成所耗魔力。

對於集三方魔力於一身的「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羅決」來說，黃楓獲取的量實在算不上多......

對於黃楓來說也足夠了，畢竟魔力嘛，誰也不會嫌多。

但最重要的，還是黃楓心中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哪怕在「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羅決」這樣的絕對保證下，不到最後一刻黃楓心底對戰爭就不會存在絕對的把握......

然而，下一刻，黃楓的視野里平白無故的多出了兩星極光。

它們分別是：漆黑色與白金色的。

其中，白金色的極光黃楓自然知道，那是構成二代天使靈魂的本源。

黃楓最後給它下達的命令，便是：視情況，隨機應變。

可那抹漆黑色的極光又是怎麼回事？

也難怪與自己一樣，都是創世神的後代所至嗎？

難道說，紅蓮也抱有與自己相同的想法，對於戰爭的走向做了兩手打算？！

如此說來......我心中不好的預感就是來源於此嗎......

因為身體不能動彈的緣故，黃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二代天使的白金色極光，無論如何都無法追上魔王的漆黑色極光！

自己又實在無能為力幫那白金色極光一把......

只能屏息凝視著，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啊——當漆黑沒入漆黑，當白金併入白金。

於是啊——「陰元放逐·孤剎祀載」領域徹底化作虛無，紅蓮由此捅破了「破曉龍吟真身變·天剎修鍊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