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侯亮平被打
「分手,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讓他們為我作證,跟陳陽分手,以洗脫我吃軟飯的嫌疑,這總行了吧。」
祁同偉回答的很乾脆。
「卧槽!」
侯亮平懵了,他真的不敢相信,祁同偉會這麼狠。
他嚇壞了,祁同偉要是真跟陳陽分手。
那自己就會被扣上,吃鍾家軟飯的帽子。
他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鍾小艾追到手。
為了打賭說分就分,那他的前途就徹底完啦。
看著侯亮平那被嚇傻的模樣,祁同偉笑了:「我祁某人,敢作敢當,說到做到,而你呢猴子,又有作何解釋。」
祁同偉知道侯亮平愛面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簡直爽歪歪。
反正祁同偉打算,自己終究是要從底層往上爬,而陳陽可能不會跟隨。
不由趁著這個節骨眼,擺脫陳陽,還能落得一個美名。
當然,若是能逼迫侯亮平甩了鍾小艾,就更兩全其美。
若是他不肯甩,那他就坐實軟飯男的身份。
這辦法無解。
「我……」
侯亮平憋了個大紅臉,好半天都沒說出話。
「我看你是不敢吧。」
祁同偉得意一挑眉,轉頭沖著陳陽又是裝出一副難過模樣:「陽陽,真的很對不起,
因為我被猴子誣賴,所以現在,我只能自證清白,
我們……我們分手吧,你也不想我堂堂政法大學的學生會主席,被人傳出說是吃軟飯的吧。」
「不,不行!」
陳陽哭了:「你沒有吃軟飯,我剛開始跟你在一起,也根本沒提過我的家世,
就連陳海是我弟弟,你也是後來才知道。」
祁同偉裝出一臉痛苦:「陽陽,我也是沒辦法,你現在不答應也得答應,真要是怪,就怪咱倆有緣無分吧。」
說完,祁同偉用著無奈的眼神看向侯亮平。
此舉不由得讓在場圍觀眾人人,都感到耐人尋味。
陳陽憤怒了:「侯亮平,都怪你!不,我現在應該叫你猴子,潑猴,你破壞別人的感情,你卑鄙無恥!」
「我……,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侯亮平嚇壞了,他本打算損祁同偉兩句,卻不成想對方居然動真格的,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場內外,幾十雙眼睛盯著侯亮平。
那種被人望眼欲穿,戳脊梁骨的滋味,恨不得讓他找個地縫鑽進去。
祁同偉紅了眼眶:「陽陽,再見,祝你幸福。」
說完,祁同偉頭也不回的衝出人群,還故意拿手遮擋臉,乍一看還讓人以為是他哭了。
「侯亮平,明明是你吃軟飯,還非得怪罪祁主席,這下祁主席自證清白,看你怎麼收場。」
「對啊,鍾小艾的背景可比陳陽厲害多了,是你居心不良,賊還捉賊,還污衊人家祁主席。」
「祁主席的可是學生會主席,為人光明磊落,就算是吃軟飯人家也有資本。」
場中已經有人看不下去,沖著侯亮平指指點點。
甚至有的男同學,都擼胳膊露出結實肌肉,準備教訓侯亮平。
「我……我……」
侯亮平一臉焦急,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頭看向鍾小艾:「小艾,別人不理解我,你要理解我。」
「我……我不認識你。」
鍾小艾哪裡經歷過,被眾人當成小丑的滋味,當即丟下侯亮平跑了。
她心裡,已經對侯亮平產生厭惡。
這什麼跟什麼,倆人上來就掐,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最後祁同偉哭著跑了,留下侯亮平被眾人唾罵,這是漢東特色嗎?
哦!天啊。
鍾小艾頭痛的捂住腦袋逃竄,漢東人太會玩了,她想回家。
侯亮平眼見鍾小艾跑了,邁開腿就想往前追,可卻被身後的陳陽拽住,反手「啪啪」往他臉上甩了幾個巴掌。
「你幹嘛啊!」
侯亮平當場急了,可他還沒出手,就被人群中衝出的幾個男學生按住,來了一頓胖揍。
祁同偉沒走多遠,便聽見身後傳來侯亮平的慘叫聲,心裡無比暢快。
而這個時候,躲在一旁看了好長時間戲的梁璐走了出來。
她望著遠去的祁同偉背影,一時間猜不透,他打算想要幹什麼。
……
話說侯亮平,被人打了個半死,在醫院裡打了一整天的點滴。
他想要泄憤,卻不知道如何報仇。
剛才打他的人太多,現在校園裡又沒攝像頭,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他出了醫院,帶著纏繞滿頭的紗布,又買了一束鮮花,鼻青臉腫的去女生宿舍找鍾小艾。
可得到的,卻是從她室友口中得知:「鍾小艾覺得漢東太可怕,下午就連夜扛著火車回京了。」
侯亮平聽聞徹底崩潰,當即把先鮮花摔在地上,嗷嗷怪叫:「祁同偉!我此後跟你不共戴天,
奪妻之恨咱們早晚刀劍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病啊,瞎叫什麼!」
宿管大媽走了過來,指著侯亮侯亮平非常不客氣:「誰讓你溜進女生宿舍的,出去,不出去把你當成流氓送派出所。」
侯亮平被懟了個大紅臉,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可剛走沒幾步,又聽到身後宿管大媽喊:「把你的垃圾也帶走。」
侯亮平又返回,把那摔得稀爛的花撿起。
當天晚上。
侯亮平就花了倆錢,找了三個小混混,準備給祁同偉點顏色看看。
當然,他話雖是跟小混混這樣交代。
但他心裡,是非常希望小混混能把祁同偉打死,以解心頭之恨。
祁同偉也沒閑著,上午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臨近畢業,除了關心找工作,還有今天他鄉下來了幾個親戚。
祁同偉心中不免嘀咕,這些人曾經可資助過自己上大學。
他們來能幹嘛?
不會是覺得,自己這大學一畢業就是官吧,準備讓自己給他們謀差事?
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哪有那麼美的事。
……
傍晚。
政法大學旁邊一家小飯店內。
祁同偉看著兩個賊眉鼠眼的同鄉,問道:「說吧,到底啥事,你們在這市裡吃住可得花不少錢,到底是來打算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