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偉開口
嘴裡的大白兔很甜，賊甜，齁甜。
秦淮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便開口說道。
「京茹，這麼冷的天，你出來幹什麼。」
「我爸讓我到田裡看看雪化了多少，看要不要給田透透氣呢。」
「哦，那你趕緊去看吧，看完了早點回去啊。」
「我知道啦。」
兩人轉了一圈，看著自己鞋子，褲腿的慘況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經過這小半天的接觸，張偉對秦淮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挺有趣的一個姑娘，好像見識也蠻多的。
冷不丁的說的一些事情，在張偉看來，還是很有想法的。
其實，秦淮茹也是得益於那兩段記憶而已。
這要是換到張偉出生的那個年代，遇到秦淮茹這種多了記憶的事情。
絕對先融合記憶，然後驗證記憶，最後人生就可以準備起飛了。
哪會像秦淮茹這樣，嚇的把自己的金手指給拋到腦後。
就好像不願去回想自己做的噩夢一樣。
不過也有可能是張偉這個記憶外的穿越者，才會讓秦淮茹對自己多出來的記憶存疑。
經過兩人的這一來一回，事情其實差不多也就可以定了。
話說賈家這邊，之前賈張氏在秦家討了個沒趣，就回自己老家看了看。
賈張氏在鄉下有地，其實她進了城，這地就應該被上面收回去了。
不過賈張氏可捨不得鄉下的地，雖說自己不種，有家裡人看著，好歹逢年過節的也能拿不少東西回城裡。
賈張氏不會想到，就為了這點東西，在幾年之後，她的戶口就被留在農村。
要不是賈東旭頂了自己老子的崗位，有了工作。
他賈東旭也做不了城裡人，這時候孩子的戶口可都是跟著媽媽的。
等晚上賈張氏回到家以後，把情況添油加醋的和自己兒子這麼一說。
賈東旭頓時就哭喪了臉。
賈張氏連忙說道。
「兒子啊，那個姓秦的姑娘已經看上那個啞巴了，咱也沒辦法呀」
「趕明兒，媽去幫你打聽打聽，就憑你這長相，這好姑娘有的是。」
「媽，一定要比秦淮茹漂亮。」
「漂亮，指定給你尋一個比秦淮茹漂亮的。」
「那秦淮茹也就平平無奇，一看就是個克夫的樣子」
賈東旭很煩，秦淮茹的樣子到現在還被他存留在腦海之中。
目光透過窗戶，穿過過道，彷彿能看到張偉那張可惡的笑臉。
賈東旭猛吸一口氣，準備狠狠朝著張偉家的方向吐口老痰，解解氣。
哪成想，他居然被自己這口痰給嗆到了，頓時咳個不停。
賈張氏看到兒子這樣，頓時就想到了老賈走的時候的樣子。
這傢伙，可把她給嚇著了，連忙用手拍著賈東旭的背。
「媽，你輕點，我沒事兒，就是被口水給嗆著了。」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真是的，嚇死我了。」
「好了媽，你這都為我跑一天了，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盆熱水，你泡泡腳。」
「行，我也享享我兒子的福，可惜你爸沒這福氣啊。」
賈東旭其實還是挺孝順的一個人。
在院子里的長輩眼裡，孝順就是個好孩子。
不過在同齡人眼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從他小時候嘲笑張偉來看，就知道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
不過在大人們眼裡，也就是男孩子的調皮而已，懂事了，就明事理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張偉和秦淮茹又見了兩次面。
兩人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張偉去區居委會提交了結婚申請，秦淮茹也去了一趟村委。
相關的審查對於兩家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兩家人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
1951年12月20日。
將秦淮茹從秦家屯接回四合院，已經臨近中午了。
張偉家也早已經布置好了結婚的現場。
居委會的王主任是證婚人。
她這次除了證婚人這個身份以外，更重要的是順帶著普及一下婚姻法。
去年國家頒布婚姻法之後，雖然有座談會，也有講座，但是受教育的群眾，相比較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卻也只是佔據了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居委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宣傳婚姻法的機會。
今天的四合院還是很熱鬧的。
除了四合院的那些鄰居以外，廠裡面也來不少張亮和李琴的工友朋友和關係不錯的領導。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王主任雙手一拍。
「大家靜一靜。」
「現在我宣布，張偉和秦淮茹的婚禮正式開始。」
「第一項，向教員行禮。」
張偉和秦淮茹轉身，朝著牆上的海報，鞠了一躬。
「第二項，讓新娘新郎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
大多數時候，表演節目就是唱歌了。
秦淮茹便開口唱了起來。
「東方紅，太陽升。」
「。。。。。。」
「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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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秀，天地平」
「。。。。。。」
秦淮茹唱著，張偉便在一旁幫著打著拍子。
只是，秦淮茹唱出來的歌詞，和張偉記憶裡面的好像有些出入。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這時候本來就是傳唱的，也可能他聽過的是後來修改過的。
張偉的情況，大家都知道，都很配合的跟著張偉打著拍子。
「這結婚兩個人事情，表演節目怎麼地也得兩個人一起表演啊。」
「新娘一個人唱，算怎麼個事兒啊。」
賈張氏的聲音，從門外的人群中傳來。
看似是對著外面的人說的，實則聲音很尖銳。
屋裡的人聽到賈張氏的話，也都面露厭惡之色。
嫉妒，讓賈東旭再一次質壁分離了。
面容開始扭曲，嘴上也口無遮攔起來。
「媽，你忘啦，新郎不會說話的。」
「嘖，你這孩子，說什麼大實話，我的意思是表演點別的也行啊。」
秦淮茹也聽到了外面的刺耳聲。
她紅著臉，抬高了自己的聲音，似乎想蓋過外面的聒噪。
張亮，李琴原本的好心情，也被毀於一旦。
就在張亮準備出去趕人的時候，他被張偉給拉住了。
張偉輕輕咳了幾聲。
又在眾人的面前做了幾個深呼吸。
然後，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又彷彿衝破了什麼枷鎖一樣。
「一條大河破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清澈中又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從張偉的口中傳出。
優美的歌詞，讓眾人獃滯。
張亮呆愣住了，眼淚不自覺的潤了雙眼。
李琴一隻手捂住了嘴，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張亮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