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惟書蘇醒

第392章 惟書蘇醒

蓉姨娘很快就想到了前兩日受傷被送回來的陳惟書,有心想撮合兩人,只不過也不知道應當如何說,畢竟陳惟書如今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夫人想到了什麼?」

小洛看蓉姨娘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記著事,臉上壓根就藏不住事。

「沒什麼。」

蓉姨娘搖了搖頭,笑著說:「在想著你的親事,總覺得不能聽你的。」

「您就聽我的吧,夫人。」

小洛聽了這話連忙說:「奴婢是真的不想成親。」

「罷了。」

蓉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你這個丫頭,是個主意大的,你既然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多謝夫人。」

小洛心頭鬆了口氣,輕笑著說:「夫人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您的恩情了。」

「我們之前還說這種話?」

蓉姨娘聽了這話有些不大開心,接著說:「反正哪怕你不嫁人我也能夠養的起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府中待著,待在我身邊就是。」

「是。」

小洛輕輕地笑了笑,又說:「夫人對奴婢實在是太好了,奴婢無以為報。」

「不需要你報答什麼。」

蓉姨娘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你是個好孩子,本來是想著說讓王爺做主,把你許配給陳惟書的。」

「這…不合適吧夫人…」

小洛聽了這話心頭一跳,連忙搖頭:「陳大人乃是執筆,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如何能夠配得上陳大人呢?」

「執筆也是最近的事。」

蓉姨娘擺了擺手,淡淡地說:「他至少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才罷了,如果不是王爺抬舉他,給了他這個身份,他與你差不了多少。」

「可是…」

小洛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蓉姨娘失笑,溫聲說:「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只不過他如今重病在床,倒是有些不大合適了。」

「不會…」

小洛搖了搖頭,臉頰微紅。

「不會?」

蓉姨娘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

「夫人…」

小洛害羞地紅了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哈哈哈,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

蓉姨娘看她這個樣子就是喜歡,畢竟跟在自己身邊那麼久了,蓉姨娘怎麼可能不了解她?

「夫人,陳大人一表人才,看起來就是個頂頂好的人,奴婢只不過是一個奴婢,如何能夠配得上陳大人?是不是有些…」

小洛沒有接著往下說,顯然是有些自卑。

「那又如何?」

蓉姨娘笑了笑,說:「你是我的人,陳惟書只不過是得了王爺的青睞,這才有了執筆的位置,如果不是王爺提拔他的話,如今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奴才,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覺得你很好。」

「多謝夫人。」

小洛恭敬地行了個禮,又說:「可是小洛只想待在您的身邊,不想嫁人。」

「這陳惟書是自己人,就住在府上,你們若是成品之後不想搬出去,就接著在府上住下就是。」

蓉姨娘如今在整個後院中是最受寵的,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很正常。

左右不過是兩個下人罷了,自己還安排不了了?

「奴婢都聽夫人的。」

小洛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次日,空城。

已經搬進空城的李孟與陳守時如願成為了唐清璃還有韓霜錦的鄰居。

看著這兩個小老頭突然出現在自己旁邊,韓霜錦與唐清璃或多或少都帶著點無奈。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院子隔的比較近,唐清璃與韓霜錦直接翻牆就來到了他們的院子里。

「殿下,微臣有些擔心您。」

李孟看到兩人翻牆過來有些怔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殿下與東家非常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多多少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擔心我們?哎呀,別擔心。」

韓霜錦聞言擺了擺手,笑著說:「我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在這空城住的好好的,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能有什麼問題。」

「霜錦說的對。」

唐清璃跟著點了點頭,又說:「如果是之前藥方沒有研究出來,我們隨時會得病的情況下,那你們還需要擔心,但是如今藥方已經研究出來了,而且也確定了基本上用藥之後就都能夠康復,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們的。」

「藥方確實是沒什麼問題,微臣也不擔心這個,主要是害怕黎郡王會狗急跳牆,對你們出手。」

陳守時補充了一句,又說:「您是知道的,這黎郡王因為歐陽家的事情已經有些魔怔了,最近做的事情都挺那個什麼的…」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只不過很明顯,最近黎郡王動作頻頻,恨不得把那個人挖出來直接生吞活剝,整個夜南郡人心惶惶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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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他是查不到我們頭上的,飛魚樓做這些事情都非常乾淨,而且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再說了,如今令狐家才是更加值得懷疑的對象。」

唐清璃笑了笑,又說:「不過既然你們來了,那正好今日的好戲我們就一起看看吧。」

「什麼好戲?」

陳惟書與李孟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

「算算時辰,陳惟書也差不多應該醒了,歐陽家也應該到黎郡王府上了,兩幫人馬該是起衝突了。」

唐清璃笑了笑,又說:「如果在這個時候傳出黎郡王的生意受損投入的銀子,全部都付諸東流的話,那麼黎郡王怕是會直接惱羞成怒,暴露出自己的軟肋。」

「殿下,微臣不明白,您一直在說黎郡王手底下做了不該做的生意,那究竟是什麼生意。」

李孟知道分寸,但是他也想弄清楚,不想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賣官賣爵,販賣婦女兒童,讓婦女兒童成為他籠絡朝臣的商品,而且私鑄兵器盔甲,這些事情的證據已經全部都送給父皇了。」

唐清璃一字一句說的乾脆,又接著說:「不出意外的話父皇那邊大概今日就會收到消息,貶斥的聖旨也應該下發了,等到聖旨一到,隨時展開抓捕。」

「這…」

李孟沒想到後面居然還牽扯上這麼一件大事。

是,確實在這段時間通過空城的事情,他已經明確了黎郡王的野心,知道他惦記著陛下的位置,但是從未想過他私底下居然做了這麼多噁心又齷齪的事情。

空城中的百姓身處水深火熱,還一直相信黎郡王是為了他們好,不想要傳染給其他人,所以才把他們給挪到這裡來,而且相信黎郡王會拯救他們,不會輕易放棄他們,結果沒想到黎郡王只不過是在用他們來作為自己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這麼多年來,黎郡王對夜南郡的把控是極佳的,因為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做惡人,反而是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把那些事情全部背起來。

如果出了問題的話,那麼就是那些人背鍋,他只需要站出來,把那些人狠狠斥責,懲罰一頓,這件事情就會順理成章的揭過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在夜南郡經營的名聲是極好的,不少百姓都覺得他是一個特別好的官員,因為有他在,所以夜南郡才會這麼安居樂業。

可是誰都沒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這麼一個噁心又骯髒的畜生,居然抓了那麼多的婦女還有兒童把他們送到不同的官員府中去取樂他們。

他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是一個特別沒有良心的畜牲!

李孟不自覺握緊了手,黎郡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還有一事。」

唐清璃看兩人既然已經來了,便直接道:「令狐家在這件事情中與黎郡王分庭抗禮,也不是省油的燈。」

「令狐家?」

陳守時挑了挑眉,目光不自覺落在了李孟身上。

「怎麼?」

韓霜錦看著陳惟書,輕笑著說:「陳大人這個眼神,莫不是令狐家與我們李大人有什麼淵源?」

「說來慚愧。」

李孟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在我與夫人正式成親之前,家中曾經給我定下一門親事,便是令狐家的嫡長女,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窮小子,並沒有如今的權勢,他們覺得我配不上他們家的嫡長女,故而後面就退親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

唐清璃有些意外,想來令狐家把這件事情藏的特別好,就連飛魚樓也沒有發現什麼。

「是。」

李孟點了點頭,又說:「事情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但是似乎他們還是不死心,在我來了夜南郡之後,還曾經給我送過書信,問我能否…」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經特別明顯了,就是問李孟還對他們家那位有沒有感情,如果有的話可以拉線,再續前緣。

「神經病。」

韓霜錦在私底下咒罵了一聲,這是把李孟當做什麼了?他堂堂的南朝宰相,令狐家居然這麼膽大妄為,這是篤定了李孟不會與他計較?

「孤長見識了。」

唐清璃有些時候真的覺得令狐家的人做事情沒有腦子的,不過想想也正常,如果令狐延真的有腦子的話就不會做出那麼多噁心的事情。

他們在心底里或許就只有家中的生意,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

「殿下,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

李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令狐家的人影響不到他,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再回來找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已經成為了宰相罷了。

「什麼都不做。」

唐清璃搖了搖頭,溫聲說:「如今陳惟書還沒有醒,歐陽家還沒有與黎郡王起衝突,他還沒有狗急跳牆到把生意全部進行轉移,所以我們抓不住他的馬腳,只有他主動露出了馬腳,我們才能夠找到機會,直接把他給抓起來。」

「是。」

李孟與陳守時點了點頭,他們如今已經進來了,自然是要聽殿下吩咐。

「父皇給孤的密信寫的很清楚,他要的就是黎郡王身敗名裂,所以這段時間既然我們已經把藥方研究出來了,空城中的百姓都能夠得到治療了,正好也能夠讓我們打一下輿論戰。」

唐清璃笑了笑,說:「故而,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兩位大人了。」

「殿下有事儘管吩咐,說什麼辛不辛苦的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陳守時連忙搖頭,恭敬地說。

「這幾日就辛苦兩位大人經常上門去問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身子如何,恢復地怎麼樣,糧食還夠不夠吃,歸家之後能否有力氣繼續耕種。」

唐清璃拿出了昨天擬訂的補償方案,接著說:「雖然這次事情乃是天災而不是人禍,但是既然已經大範圍傳播了,受到影響的百姓也不在少數,那麼朝廷還是應當給予補償。」

「補償?」

李孟與陳守時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的不解,這是何意?

「所謂的補償其實很簡單,在空城中得了病的百姓,在恢復之後的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辦法進行耕種,那麼就會影響今年的秋收,到時候他們無法交上朝廷規定的賦稅,又有可能度不過這個寒冬。」

韓霜錦補充著唐清璃的話,接著說:「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會有一大批百姓在這個冬天吃不上飯。」

「您的意思是,朝廷給予減免賦稅的補償?」

李孟想了想,又說:「也是,畢竟這個疫病是誰都未曾想過的。」

「不僅如此,而且還要給他們糧食。」

唐清璃搖了搖頭,說:「這幾日我著重觀察了一下,基本上一個村子有人得病之後就會快速蔓延,整個家中的人都無法避免。」

「老弱病殘死的最快,剩下來的就是一些身子骨比較好的青壯年。」

「但是一戶人家家中如果出事的話,也不排除青壯年先染病,留下老弱病殘的可能。」

「所以孤決定,今年的冬天要讓他們安安穩穩度過,不必擔心糧食問題。」

這是唐清璃與韓霜錦商議之後共同給出來的結果,黎郡王不是要宣揚自己的好嗎?這多簡單,韓霜錦與唐清璃也能夠做出來。

不僅如此,她們還會拿出實實在在的好處,而不是像黎郡王那個樣子嘴上說說。

「這…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李孟與陳守時對視了一眼,哪怕只有空城中的百姓能夠拿到這些糧食還有銀子,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無礙。」

韓霜錦搖了搖頭,接著說:「李大人或許忘了,雲家與韓家都是商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李孟聽了她這財大氣粗的發言不自覺閉上了嘴,確實嗷,他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還請李大人放心,這件事情也不是孤自己的決定,孤在來到空城之後,其實就已經想過這件事情,並且給父皇傳信過去了。」

唐清璃看著李孟這樣子,輕笑著解釋:「父皇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表示支持孤這麼做,而且從自己的私庫給孤撥了一萬兩白銀,剩下的銀子會從韓家還有雲家出,不會影響國庫。」

「百姓能夠吃飽穿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事情對孤來說,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這場疫病來勢洶洶,基本上沒有放過空城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飽受折磨,甚至還差點被黎郡王推出去做墊腳石。

唐清璃不想再看到他們眼中充滿失望又痛苦的表情,她想告訴他們,朝廷沒有放棄他們。

「微臣謹遵殿下吩咐。」

李孟與陳守時聽了這話就沒有多說什麼了,陛下都已經同意了,那他們就老老實實聽吩咐就是。

「這段時間也辛苦兩位大人了。」

葉南卷確實是一個水挺深的地方,如果來的不是李孟和陳守時這兩個位居高位又剛正不阿的朝臣,或許其他官員只要一出現,就會直接被黎郡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給拿下了。

「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是微臣應當做的。」

李孟與陳守時搖了搖頭,其實他們心裡還是挺慚愧的,因為他們來到夜南郡這麼久,也沒有做什麼,藥方是殿下拿出來的,而且後續發生的事情也都是殿下處理解決的,他們只不過前期在百姓面前露了個臉,其他什麼事情都沒做。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

唐清璃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隨即輕笑著說:「如果前期不是你們先打下了基礎,百姓對你們有一定的信任的話,那麼後續這些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展的這麼快,恐怕連藥方拿出來之後也不會有百姓敢輕易嘗試,所以其實你們前期已經做的很好了。」

「殿下過譽了。」

李孟與陳守時相視一笑,罷了,左右不要想太多,聽殿下的吩咐就是。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唐清璃看了看時辰,輕聲說:「兩位大人不必擔心太多,一切事情都有孤在,不會讓你們出事,也不會讓夜南郡的百姓出事,你們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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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殿下。」

陳守時與李孟目送兩人又翻牆回去,對視之後不自覺笑了起來。

如果在那之前,他們必定會說殿下與東家一點都不端莊,兩個女子居然還翻牆。

不過如今,他們只會說一句,那便是二人女中豪傑,一點都不在意這些細節。

這或許就是能力帶來的思想轉變。

郡王府,書房。

「王爺!陳大人醒了!」

距離陳惟書昏迷已經過去了三日,這三日的時間裡,黎郡王是真的如坐針氈。

倒也不是,身邊真的沒有人用,只不過像陳惟書這樣合他心意,並且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陳惟書出事之後,大家都擔心自己會是下一個陳惟書,故而對黎郡王安排下來的差事都有些避而不及,也沒有人多上心。

黎郡王這段時間脾氣特別不好,已經處理了好幾個人,恨不得直接把他們都給殺了。

這會聽到陳惟書醒了,黎郡王就放下了手中正在處理的事情,大步流星來到了他的房間里。

「王爺。」

陳惟書臉色慘白,他靠在床上,身邊還有丫鬟在伺候著用藥,看起來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你別動了。」

黎郡王連忙說了一句,皺緊了眉頭。

「多謝王爺。」

陳惟書恭敬地應了聲,乖乖地坐了回去。

「陳大人傷勢如何?」

黎郡王坐在了小廝搬來的椅子上,開口問著身旁的府醫。

「陳大人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當調理兩個月就能夠恢復如初了。」

府醫恭敬地回答著黎郡王的話,又說:「只不過到底是傷到了根本,這段時間還是不能夠太過操勞,如若不然的話,可能…」

「本王知道了。」

黎郡王點了點頭,對著陳惟書說:「你可聽到了,傷到了根本,這段時間好好養病。」

「不行的王爺。」

陳惟書搖了搖頭,連忙說:「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屬下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小傷就輕易…」

「好了。」

黎郡王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了什麼樣子,這樣是小傷?」

「王爺,微臣沒事。」

陳惟書知道他其實是需要自己的,心疼的情緒或許也是有的,但是不會很多,一個人只有對他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他才會上心。

「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

黎郡王毫不猶豫止住了他的話,接著說:「你就好好養傷吧。」

「王爺…」

陳惟書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本王的話也不聽了?」

黎郡王確實是希望他能夠早點回來,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讓他這麼不重視自己的身子。

「微臣不敢。」

陳惟書連忙搖了搖頭,又說:「可是王爺,微臣擔心您,想為您分憂,」

「你呀…」

黎郡王聽了這話心頭舒服,只無奈地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本王知道,你是一心一意為了本王,只不過你如今的身子這樣,還是要好好的養著,本王還想著讓你多為本王處理一些事情呢。」

「如果你把身子給弄垮了,那本王日後如何是好?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微臣知道了。」

陳惟書點了點頭,輕聲說:「我都聽王爺的。」

「不過,本王最近確確實實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思。」

黎郡王想了想,還是想著問問他:「歐陽卓越死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您說什麼?歐陽卓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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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商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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