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典獄長羅伽
底士巴監獄中,一名身著黑色披風的人靜靜地站在一間小房間。這間房間里什麼擺設都沒有,生冷陰暗。正常人如果呆在這兒不出十分鐘,大概就會氣喘胸悶,呆上一兩天,就足以讓一個人變瘋!可這名身著披風的傢伙,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房間有什麼不對的,不停地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白銀戒指:「終於將鬥氣修鍊到了白銀煉戒師級別,哼哼!有我這白銀煉戒師級別的斗者羅伽在底士巴坐鎮,我看誰敢動這兒分毫!」
「典獄長,屬下海德前來報道情況!」房間鐵門之外,傳來一聲不大的聲音。聲音要想穿過這道鐵門,還要聽得清楚,沒有白銀煉戒師的級別是做不到的。
「進來吧!」典獄長羅伽深厚而又陰冷的聲音穿透了鐵門:「門沒關,自己推進來!」
一名美藍士兵長推門而入,朝羅伽行了一軍禮:「報告典獄長,屬下趕到那地方之時,只抓到了一名東黃神會的人。其餘眾人,皆被來歷不明之人所殺!」
羅伽平靜地說道:「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是哪一股勢力,你查到了么?」儘管羅伽的語氣不是很重,海德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屬下無能……到那兒的時候,只看到那個東黃神會的小傢伙,殺他們的人,一個都沒看見……」
忽然間,羅伽隨手一揮,「啊——」海德慘叫一聲,整個身軀像被一股強大的風颳起,直撞向堅硬的牆壁!
「砰!」海德的軀體被牆壁撞得像是散了架一般,身軀順牆滑下,癱坐在地上。「海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隨便抓了一名東黃賤民回來欺騙我!那小賤民身上,除了四枚未開封印的戒指和一枚存儲戒指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甚至,他連一名煉戒師都不是!這種小賤民,美藍城大街上隨便抓一把都是!」羅伽的聲音,在這小房間陰冷的氣息中,差一點兒就讓海德的血液凝固!
「屬下知錯,望典獄長懲罰……」海德自知瞞不過羅伽,只得坦白認錯領罪。
「這次放過你,以後你給我記住:自己沒本事就直說,千萬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矇騙我。我這人,最恨就是被人騙!」羅伽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勁的鬥氣,瀰漫著整個房間,海德面帶驚恐,靜靜地聽著自己的骨骼被擠壓的咯咯響聲!
「謝謝典獄長!」羅伽把鬥氣一回撤,海德整個人趴在地上,心臟仍然在砰砰地跳動著。這種力量的散發,實在是太恐怖了!
「好了,你出去吧!」羅伽恢復了平靜。海德如臨大赦,迦嘴角的血也不敢擦拭,慌忙離開這令人恐怖的小房間。
羅伽嘴角一揚,輕輕露出一絲冷笑:「白銀煉戒師的鬥氣,果然強悍啊!剛才不過是百分之一的力量,就把這個黑鐵煉戒師級別的海德壓得無還手之力!假如讓我得到那枚戒指,參透了裡面的秘密,哼哼……」
「蒼天呀,大地呀,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霉呀!」被關在底士巴監獄里的凌天楚盯著黑暗生冷的大鐵門,小小的窗戶只透著些許的微弱光芒,不禁嚎啕大哭:「我這人平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呀,嗚嗚……」在凌天楚眼裡,他平常的乞討、偷竊和行騙只不過是職業的一種生存手段,算不上傷天害理。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歷經千辛萬苦才弄到的四枚煉戒師戒指和一枚存有五萬金幣的存儲戒指就這麼沒了,他的心,在滴血啊!
不過,哭歸哭,最起碼,他的鞋底里還藏著從阿魯巴那兒拐來的神秘戒指。以至於,他哭的時候,還沒到死去活來的那種程度。
「小鬼,亂叫什麼?快給爺爺我閉嘴!」昏暗的一個角落,傳來一老者渾厚的聲音。
「死老鬼!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凌天楚破口罵道。驀地,一陣強風從陰暗角落刮來,直接把凌天楚給刮到了牆壁上!
「哎喲!」凌天楚後背著牆,被摔得全身骨頭就像散架似的。可是,他那張嘴卻是越罵越凶:「你這死老鬼,被人關在這兒了,還這麼凶!!!當心被人剁手剁腳剁腦袋!」
「咦!?小鬼,聽你說話的方式,好像是東黃人?」老者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子就是東黃人,怎麼著?別以為你皮膚白就了不起了,在我看來,白皮膚人的祖宗,一定是得過皮膚病,哪像我們東黃人的祖宗,那才叫皮膚好!」
「小鬼,我也是東黃人啊!」老者的語氣略略帶著驚喜:「不信你過來看看?」
「過去就過去,誰怕誰?」說不怕,凌天楚的手上還是緊緊地握著安眠水。這東西,搜他身的士兵是不是要的。
走近細細一看,借著微弱的光線,凌天楚見到一蓬頭垢面的老者,老者的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銬,看樣子,像個重犯。而老者的樣子,活脫脫就像是干凌天楚這一行的老前輩。不過,老者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凌天楚的眼睛如果是一個火柴的光,那老者就是一個煤油燈的燈光了。
「啊,果然也是個東黃人!你怎麼會被關在這兒?」凌天楚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幾分本事啊!」
老者苦笑道:「我是一名白銀煉戒師,可是被人抓到這兒,戒指也被搶了,現在單純肉身的實力,也不過是黑鐵煉戒師的頂級。再有本事又怎麼樣?人外有人啊!」
凌天楚好奇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被關在這地方呢,死老鬼!」
老者的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小混蛋,有聽說過東皇神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