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乞丐凌天楚
轟隆隆,一聲驚雷猛然在天空炸響,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黑雲翻滾,電蛇繚繞,如同千軍萬馬般奔騰不息。接著,便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這天要說下雨真就下雨,誰讓這些雨水不值錢來著?如果水貴如油,這老天,大概就捨不得這麼下雨了吧?
老天這麼「慷慨」地下雨不要緊,這可急壞了路人。不消片刻工夫,沒找到地方躲雨的人,被淋得體無完膚,滿大街都是一種叫做落湯雞的動物。
「他MA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凌天楚躲到了一家大酒店門口,望著天空大聲罵道:「老子可是要做生意的,下這麼大的雨,你叫老子怎麼做生意啊!賊老天!」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這「天」好像是聽到了凌天楚在罵他,回罵了一句。大概,這聲雷響,也就類似於凌天楚的那句「他MA的」之類的「天語」吧。
和凌天楚一起躲雨的幾個少年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中有一個女孩子,笑得咯咯響,在凌天楚看來,母雞叫的聲音都比她的笑聲好聽,雖然,她長得比母雞要好看那麼一點點。
「笑什麼笑?沒見過生意人么?」凌天楚暗暗罵道。一看這幾人的樣貌,凌天楚可不敢明著頂撞他們。誰讓這片明藍大陸上,就是他們白皮膚、藍眼睛的人說得算?
「東黃賤民,你看你自己那樣,還敢自稱生意人?簡直笑死人了。」一個大個子高傲地說道,語氣中,儘是不屑與蔑視。
其餘幾人也是好奇地盯著這衣著「古怪」的「生意人」:一張髒兮兮的臉,連真面目都看不太清楚,要不是有這場雨免費替他洗了把臉,估計人家都要把他的臉當成炭了;身上穿著市面上最廉價的粗布所做成的衣服,布廉價也就算了,連衣服都是這兒一小洞,那兒一大洞的,除了關鍵部位遮住了以外,身上的其他地方,早已是春光外泄,四處春光明媚了。
「有什麼了不起?哼!什麼時候等我們東黃人成了最高的神,我就要把這身衣服穿在你們這群貓眼怪身上!特別是那個笑得跟母雞似的那女人!還有,那個侮辱我的那大個子!」凌天楚心裡咒罵著,可是,肚子就像在抗議似的,開始咕嚕咕嚕地叫,好像在說:省點力氣吧,先填飽我再說!
大個子聽到了凌天楚肚子所發出的「哀嚎聲」,故意說道:「差不多是午飯時間了吧,凱梅琳、依達、洛佩西、梅根,我們進這家酒店吃一頓吧!我請客!聽說,這家烏蘭酒店的烤兔肉,可是香飄十公里呀!」說完了,大個子還故意「嘖嘖」兩聲,做了一個咽口水的動作。
凌天楚的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咕咕叫,惹得那五人肆意大笑,趾高氣揚地走進烏蘭酒店的大門。
「吃飽了撐死你們!哼!」凌天楚在這幾人背後扮了個鬼臉,外加吐了一口口水。
「怎麼辦呢?乞討的生意讓這大雨給破壞了,這午飯可沒有著落呀!」凌天楚耷拉著腦袋,無奈地摸了摸肚皮。不遠處,一個身穿酒店服務生制服、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朝酒店飛奔而來。凌天楚眼中精光一閃,計上心頭:「這幾個傢伙,敢嘲笑我,不吃了你們的午餐,拿走你們所有的金幣,老子就不叫凌天楚!」
酒店的廚房裡爐火鼎盛,香氣四溢,聞一下都能讓人胃口大開,忍不住想嘗嘗這裡面的菜。穿著酒店制服的凌天楚強忍著轆轆飢腸,走到了廚師旁邊。「米克,把這盤烤兔肉端到多瑙河包間!」
凌天楚接過了菜盤,朝多瑙河包間走去。幸好廚房裡面油煙四起,不然,凌天楚肯定假冒不了那個米克。「嘿嘿,罵了幾句老天,他竟然開眼了,這麼幫我!」凌天楚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從兜里拿出一小瓶水,趁著沒人,慌忙把水灑在這盤烤兔肉上,再吐上一口口水,然後快步走進多瑙河包間。
「尊貴的客人,你們的菜來啦!」凌天楚把菜往桌上一放,自己站在一旁,強忍著心中的笑,硬是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怎麼還不出去?」那「母雞聲」凱梅琳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哦,是這樣子的。我們酒店新來的廚師可牛得很,想讓各位嘗嘗他的手藝,如果哪位能吃出他這盤菜有哪些不足的地方,他說可以免費再送大家一道菜,菜錢可是從他自己的薪水裡扣喲!」凌天楚隨便瞎扯一通,這五個沒腦子的傢伙一聽有免費送菜,紛紛動起刀叉,裝成一副品菜大師的樣子,迅速地解決了這盤烤兔肉。
「嗯,味道是不錯……可是,我怎麼覺得有種怪味兒?馬克,以前就是這味道嗎?」梅凱琳最先開口。
大個子馬克搖了搖頭:「不,前幾天我來這兒吃烤肉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怪味!」
洛佩西打了個哈欠:「雖然我有睡午覺的習慣,可是,也不應該怎麼早呀?吃了就困,我不就成了那種動物了?喂,喂!你們怎麼了?」
幾人眼睛一閉,紛紛趴在了桌子上。洛佩西也困得很,眼皮像是被人拉下似地合上了,最後的一絲意識,他看到了凌天楚那張貪婪的臉……
「哈哈!一小瓶安眠水就放倒了五個,盧盧這個盡賣假藥的傢伙,這次難得賣了次真葯!」凌天楚極為得意,迅速地搜著這五人的身,搜到梅凱琳時,他還順便摸上兩把:「讓你嘲笑我!」看凌天楚這般麻利熟練的手腳,便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活兒了。
「他MA的,怎麼這五個人身上一個錢包也沒有?他們該不會是來吃霸王餐的吧?」凌天楚「辛苦」了大半天,也沒搜出半個金幣,哦不,甚至半個銀幣都沒有。
「一瓶安眠水花了我一個銀幣,現在口袋中也只剩一瓶了,我總不能虧本吧!」凌天楚恨得咬牙切齒,差點兒沒扒光了梅凱琳,把她扔在大街上。
「咦?她手上帶著什麼?」凌天楚拿起梅凱琳的手,發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金戒指!」凌天楚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口水:「怎麼說這戒指也值個百來個金幣吧!你那姘頭,還真捨得花錢!」只要是女的一戴戒指,在凌天楚的意識中,都是相好的送的。
「這四個男的手上也有!」凌天楚毫不客氣地掰開這幾人拿叉的手指:「貪吃的傢伙,睡著了還握叉握得這麼緊,害你凌爺爺浪費了一番力氣!你凌爺爺我可還沒吃午飯呢!」
看著手上五個閃閃發光的金戒指,凌天楚的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他們竟然是煉戒師!聽說,煉戒師的錢啊珠寶之類的東西都放在戒指里。可是,這麼小的一枚戒指,真的放得下那麼多東西嗎?不管他,把它們當金賣了都好!閃人!讓那個獃子米克當我的替死鬼吧!」
正欲出門,凌天楚回頭看了看毫無知覺的梅凱琳,忍不住又摸上了兩把:「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雖然人不怎麼漂亮,可是手感差不多,湊和湊和吧!」
「那混蛋在哪兒?那個搶走我衣服的混蛋在哪兒?」酒店包間外的走道上,傳來了一名男子憤怒的咆哮聲。
凌天楚臉色一變:「那個米克怎麼這麼快就脫困了?我打暈了他,扒光了他的衣服,還用一個大垃圾箱罩住了他,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糟了!這時候衝出去,不是被抓個現行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