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8章 她若之後落到我手上,我必要將她碎屍萬段!
趙義洛這次沒有再被齊秋嵐威脅。
「齊四娘子,冤有頭債有主,此次是齊長旖將你甩出來做棋子,你若是想復仇,也得去找她,我們主公也是受害者,你現在做的這些,正是齊長旖想看到的!」
「你殺了馮奇!」齊秋嵐雙目血紅的咬牙道。
「馮奇若是看到您被我劫持,也會想也不想的殺我!」
雙方對峙時,林中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齊秋嵐與趙義洛同時色變。
「齊長旖的人來了,我們若再這麼僵持下去,正中她下懷,可將我們一網打盡!」
扛著魯蘊丹的潘奕對齊秋嵐搖了搖頭。
齊秋嵐深吸一口,啞聲道:「好!你退後百丈,其他人退後五十丈,我將人丟在這裡。」
趙義洛為防耽誤時間,立即就後退。
在趙義洛後退時,齊秋嵐與手下人往前跑去,只將扛著魯蘊丹的潘奕還留在原地。
趙義洛知道齊秋嵐是怕他們有詐,提前與他們拉開更多的距離,見魯蘊丹在原地沒動,便也沒與她計較,繼續往後退。
等退至百丈后,趙義洛立即揚聲對挾持著魯蘊丹的潘奕道:「還請這位兄台信守承諾!」
潘奕聽遠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見趙義洛等人也退到了足以讓他脫身的距離,當即放下魯蘊丹,身形極快地躥了出去,去追趕前方已經跑遠的齊秋嵐。
「快!去查看主公的情況!」
趙義洛見潘奕將魯蘊丹放下,終於鬆了一口氣,快聲對站在前面手下吩咐道。
魯蘊丹頓時被他手下的人團團圍攏起來。
「主公怎麼樣了?」
退的最遠的趙義洛進前後,急聲問正在為魯蘊丹查看全身情況的隨行軍醫。
軍醫眉頭緊皺道:「主公肋骨斷了兩根,受了很重的內傷,腿上的三箭射的並不深,倒是小傷。主公此時不能再挪動,得就近休養!不然,恐........」
趙義洛聽后道:「立即原地布置物什救治!來兵由本將軍抵擋!」
「諾!」
魯蘊丹親兵不甘心地盯著齊秋嵐逃跑的方向,狠聲問:「就這麼放了這齊秋嵐?」
趙義洛寒聲道:「不必管她,看她那樣子是必要復仇的!不論她過後是來向我們復仇,還是向齊長旖復仇,都是自投羅網!不差這一會!」
趙義洛確定齊秋嵐之後必會再來找他,他等她來,倒省了去四處抓捕她的功夫。
親兵看著正在被軍醫緊急救治的魯蘊丹,憤恨道:「她若之後落到我手上,我必要將她碎屍萬段!」
此夜,這座原本荒無人煙的深山,刀兵相接聲不絕,直至天亮方歇。
林陽全、鐵光祿勛、袁太僕、藍馱被救出來后,立即發出布告,駁斥齊長旖手中討伐新帝得位不正的檄文乃假,為劫持他們后,逼迫所簽。
布告發出去的第一時間,舊朝兵力齊動,去追攻已至祥州秀木郡的齊逆,原本攻打盛京城近有十日,仍未撼城一絲一毫的三萬精銳齊軍,頓時陷入夾攻之境。
齊長旖收到朝廷來攻的消息,沉怒道:「齊雅培養出來的孩子,果然也是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呂衙凝聲分析道:「我們這次的計策,被那魯蘊丹將計就計給破了,反還利用了我們一把,與權王站在了同一戰線!」
朗園對齊長旖道:「我們這時應該撤軍了!」
十日都沒有撼動盛京分毫,也該撤軍了。
得撤軍在舊朝官兵來攻之前。
齊長旖聽到撤軍兩字,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翻騰的怒火:「該死!為何我們的炸雷無法在這裡點燃!」
呂方道:「太妃息怒,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過一段時間便能知曉。但此時我們確實得退退軍了。」
「蠻族也還在攻打盛京呢!此時是我們在夾攻盛京!丟了這次機會,以後我們更難翻身了!」
已經收到消息的呂方與朗園頓時面露難色,都不敢在這時向齊長旖稟報他們剛才收到的消息。
齊長旖見到手下謀士如此臉色,厲聲道:「還有別的消息沒有報來?莫要吞吞吐吐,說!」
呂衙向前一步,沉聲稟報道:「剛才我們收到消息,蠻族因久不能攻破城門,已經退軍了。守城的符驍,見蠻族退軍,竟然率三萬兵力傾巢而出,前去追攻。」
這就是林知皇那邊不願意讓小蠻王吳踅帶兵輕易走的意思。
「什麼!」
呂方道:「太妃,權王那邊早有準備,故意利用生產虛弱這事,引誘我等對她出手!」
齊長旖不說話了。
呂方這話說明白點,就是權王現在誰都不怕,就怕百姓說她剛登大位,就四處興起戰禍,窮兵黷武,因此故意「示弱」......
讓他方以為有機可乘,主動去招惹她,讓她出兵的理由,由持強凌弱,變成平亂!
權王......想迅速統一全境,不想一直再與他們這些勢力僵持。
齊長旖蒼聲冷笑:「呵,她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事實證明,正在坐月子的林知皇一點都沒有被撐死的跡象。
在收到符驍已經率兵出城去追攻吳踅的消息后,林知皇緊接著就對大將竇圖,以及梁峰原發出猛攻令,命他們必要在三個月內拿下茁州與磬州全郡。
林知皇的手令剛發出,林婉娘便進了來,遞上了林陽全發來的密信。
「祖父發來的密信?」
「是。」林婉娘讓人將信呈給斜靠在榻上休養的林知皇。
林知皇看完信后,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揮手讓林婉娘退下,繼續讓手下人盯好魯蘊丹那邊。
林婉娘應諾退下后,林知皇讓人招來溫南方與隨邊弘、楊熙筒等人來這邊與議事,同時吩咐春夏與秋冬兩人伺候她穿戴。
春夏邊給林知皇換上綉有金龍紋的常服邊道:「陛下這才坐了十天的月子,就又要與手下朝臣議事了?」
「不算議事,就是閑聊罷了,不費什麼心神,總這麼在榻上養著,也甚是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