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阿雅被綁走了
「可惡!!!」諾馬狠狠地咬著牙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那漸漸遠去的阿雅的背影。
諾馬不敢對身為聖女的阿雅有任何不敬之舉,畢竟聖女在教內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和神聖的權威,哪怕現在她被巴浦洛夫威脅,也不是自己可以頂撞的,一旦冒犯必將遭受嚴厲的懲罰。所以,他只能將心中的怒火全部撒在了身邊那些服侍聖女的修女身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聖女!要是聖女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誰都別想逃脫責任,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諾馬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對著修女們咆哮道。修女們被他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她們戰戰兢兢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跑著跟在了阿雅的身後。
「你們沒必要怕他,哼,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小人罷了。」
阿雅沒有回頭,僅淡淡的一句話就讓諾馬如同跳樑小丑一般。
諾馬頓時感到一陣惱怒,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只得無奈地閉上了嘴巴,眼睜睜地看著阿雅緩緩離開。
修女們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們小心翼翼地跟在阿雅的身後,心中充滿了對諾馬的不滿和厭惡。她們知道,諾馬之所以敢這樣對待她們,完全是因為他依仗著巴浦洛夫的權勢,身為教廷的鍊金術師,卻毫無自尊,自甘墮落,這讓修女們非常不齒。
阿雅走在前面,腳步依舊從容而優雅。現在她的內心雖然也有些不安,但她卻不願在諾馬面前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她知道,只有保持鎮定和自信,才能讓諾馬明白自己並不是好惹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雅和女僕們逐漸消失在了遠方,留下諾馬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憤恨和恥辱。阿雅今天的行為不僅讓讓自己在丟盡了顏面。
「哼,你以為你很高貴嗎!」諾馬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低聲暗暗發誓道:「等你的作用被榨乾之後,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說罷,諾馬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隨後冷哼著離開了。
夜幕低垂,星辰點點,劉星河與艾弗斯如同兩個神秘的幽靈般穿梭在城堡的陰影之中。只見劉星河的身形敏捷,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城堡的守衛雖然森嚴,但在他精湛的潛行技巧面前,卻如同虛設。
「老大,你看!」
就在兩人沿著窗沿悄悄前進時,艾弗斯突然發現了什麼,劉星河沿著艾弗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阿雅正獨自一人坐在後院水池旁的長椅上,月光灑在她的白色頭紗上,映照出她臉上的憂傷。阿雅的眼神空洞,似乎在煩惱著什麼,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走,咱們趕緊過去。」
從之前演講的情況來看,阿雅似乎與那個巴浦洛夫有什麼分歧,她現在應該是被教廷強制關押在這裡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劉星河隱隱約約覺得,現在的阿雅需要自己。
「砰!!!」
「什麼人!!!」
「該死的,這些人是哪來的!」
「站住!」
「不好,他們是沖著聖女來的!」
就在劉星河準備悄然下樓的瞬間,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寧靜。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群士兵突然沖入後院中,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慌亂與驚恐。他們直奔後院,來到了阿雅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阿雅看著這些士兵,他們大部分都負了傷。
「不......不好了聖女大人。」一位教廷審判官神色激動地說道:「一群奇怪的人衝進了別館,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有人衝進來了?」阿雅驚訝地說道:「巴浦洛夫呢,他被擊敗了嗎?」
「不是,這些人不是凜冬王國的人。」教廷審判官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這些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而且非常奇怪,就像是有不死之身一般,根本打不死。」
「不死之身?」
就在阿雅疑惑之際,突然,從黑暗中飛出幾個人影,幾個教團步兵被什麼人從門外扔了進來,砸進來水池裡,鮮血將整個池子染紅。
「什麼人!」
阿雅面色凝重,士兵們立刻圍了上來,將阿雅護在了後方。
「呵呵,那就是聖女大人吧。」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瀰漫在這片沉寂的空間里,隱隱約約間,一個身形極為魁梧的身影緩緩地從那無盡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具狂野氣息的男人,壯碩的身軀彷彿是用鋼鐵鑄就一般,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散發著一種原始而強大的力量。男人頭戴一頂巨大的獸骨頭盔,那獸骨頭盔歷經歲月的洗禮和戰鬥的磨礪,上面布滿了刀劍的划痕,顯得格外滄桑卻又透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頭盔正中央還鑲嵌著幾顆尖銳的獸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撲向敵人。
男人身上所穿的鎧甲更是令人矚目,那是由不知何種神秘野獸的骨頭精心打磨、拼接而成的。每一片甲葉都閃耀著幽暗的光澤,在靈氣的包裹下緊密地貼合在這個男人的身體上,彷彿就像是第二層肌膚一樣。這些獸骨鎧甲不僅堅固無比,能夠抵禦大多數常規武器的攻擊,而且還能為男人提供額外的防護和支撐,讓他在戰鬥中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
男人腳下那雙獸皮短靴也十分獨特,獸皮經過特殊處理,既柔軟舒適又堅韌耐磨。靴子的底部邊緣處鑲嵌著一些鋒利的鐵片,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偷襲敵人,簡直就是武裝到了牙齒。
而男人手中則端著的一柄短柄雙刃斧,那是他最為倚重的武器。斧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兩面都開刃,鋒利無比,輕輕一揮就劈開了一個士兵的盾牌,隨後將那名士兵打飛了出去。男人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斧頭示威,那斧柄粗壯而結實,上面刻滿了各種奇怪的紋路,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士兵們一時間不敢上前。
「那個男人是......」
樓道上的艾弗斯透過窗戶看著那個充滿野性的男人,眼神中瞬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疑惑與不解幾乎要從他的眼中溢出來。
「不可能啊……」艾弗斯喃喃自語道,眼中的驚訝逐漸轉化為疑惑。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好像這個男人的出現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怎麼,你認識他?」劉星河看著艾弗斯那副驚愕的表情,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好奇。他輕輕皺起眉頭,等待著艾弗斯的回答。
「那個男人名叫沃爾夫,外號徵兆之狼,是一個非常強悍的盜匪首領。」艾弗斯眉頭緊皺,似乎非常忌憚那個男人。
「沃爾夫?徵兆之狼?」劉星河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劉星河也已經當了半年多的賞金獵人以及傭兵了,諾多大陸上大部分有名有姓的強者劉星河不說了如指掌也是知根知底,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可這個能讓艾弗斯都忌憚三分的沃爾夫,劉星河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很正常。」艾弗斯一臉嚴肅地搖搖頭道:「因為他是五百年前的人物。」
「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劉星河有些生氣了,沒想到現在艾弗斯還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沒有開玩笑!艾弗斯一臉堅定地看著劉星河道:「這個人絕對是五百年前那個沃爾夫。」
看著艾弗斯堅定不移的目光,劉星河愣住了,他現在隱隱有些懷疑這個艾弗斯到底是什麼人了,但現在他想不了太多了:「你會不會認錯了,畢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像你那樣在一個奇怪的遺迹里活五百年吧,說不定這是那個人的後代呢,對吧。」
「不,我絕不會認錯。」艾弗斯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人絕對就是沃爾夫。」
小院內,教廷的士兵已經攻了上去,然而,在沃爾夫面前,這些教廷的士兵根本不堪一擊,沃爾夫揮舞著戰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些士兵打得節節敗退。
艾弗斯指著正在大殺四方的沃爾夫道:「沒錯,是他,他那把斧頭就是預兆之狼戰斧。」
「預兆之狼戰斧?」
「嗯。」艾弗斯朝著不明所以的劉星河解釋道:「沃爾夫的家鄉在大陸的東北方,那裡有一片密林,密林名叫迷霧者森林,森林裡面有一群名叫迷霧行者的氏族,他們信仰一頭名為預兆之狼的狼神,這個沃爾夫原本是迷霧行者氏族的族長候選人之一,可後來,他在迷霧行者氏族競選族長的爭鬥中失敗了,但他並不服氣。」
「沃爾夫偷走了氏族的族寶,狼神賜給氏族的武器——預兆之狼戰斧,然後落草為寇,並且糾結了一大群不法之徒四處燒殺掠奪,搞得百姓苦不堪言,當時我還跟著英雄王在當傭兵,他算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難纏敵人。」艾弗斯沉聲回憶道:「沃爾夫的手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面對英雄王以及我弟弟訓練出來的王者之師自然不堪一擊,但他本人卻非常強悍。」
艾弗斯靜靜地站在黑暗之中,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正在不遠處大殺四方的沃爾夫。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光芒之中滿是深深的忌憚,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兇險的一戰。
當年,沃爾夫揮舞著帶有狼神賜福的雙手斧,在戰場上如同戰神一般,雖然他那些羸弱不堪的手下早就被英雄王的士兵殺散了,但沃爾夫硬是憑藉著自己的武勇,擊退了英雄王數波攻擊,給英雄王的隊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沒辦法,英雄王只能派出艾弗斯出戰,當時的艾弗斯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面對正在耀武揚威沃爾夫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手中的長劍就沖了過去,兩人斧劍相交打了個天昏地暗,關鍵時期,沃爾夫一斧頭披在了艾弗斯的胸甲之上,艾弗斯的胸甲名為「鋼鐵之心」,是英雄王花費了好幾個任務的賞金從魔球裡面拿出來的,曾幫艾弗斯擋下過無數的刀劍,然而,這一次,鋼鐵之心卻被預兆之狼戰斧直接砍開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艾弗斯當場昏死,不過他在失去意識之前,還是將自己的劍刺入了沃爾夫的胸口。
當艾弗斯醒來之後,已經是五天之後了,根據軍醫所說,要是傷口在深那麼幾分,艾弗斯的胸口就被直接劈開了,好在艾弗斯運氣好,保住了一命,不過他的鎧甲直接廢了。至於沃爾夫,他受了重傷,帶著劍逃走了,艾克斯帶著士兵去追了,可惜跟丟了,不過艾弗斯的劍貫穿了沃爾夫的胸口,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那一戰是艾弗斯經歷過的最兇險的一戰,雖然後面艾弗斯也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戰鬥,但只有這場戰鬥讓他終生難忘。
「哈哈哈,我不跟你們玩了」
小院中,沃爾夫冷笑一聲,只見他招招手,從黑暗中走出幾個近三米高的,全身被厚重的青銅色板甲包裹的士兵,這幾個士兵一擁而上,突破了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教廷士兵,抓住了幾個修女,鋒利的劍刃抵在修女們的喉嚨上,修女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聖女殿下,跟我們走一趟吧。」沃爾夫冷冷地說,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
「好,不要傷害她們!」
阿雅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不能讓無辜的修女因她而死。阿雅緩緩地走向沃爾夫,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住手!」
劉星河在城樓上目睹了這一切,他的心如刀割。只見劉星河一個翻身,從窗口翻了出來,朝阿雅沖了過去,然而沃爾夫並沒有理會這邊,一陣黑霧將幾人包裹,待劉星河趕到時,沃爾夫以及阿雅早已沒了身影,就如同輕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