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歐陸政策、近鄉情卻
如果說翻過牛比利斯山脈,或者越過布羅陀海峽進入了廣袤的斯班牙地界,那麼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聖戰,如火如荼的聖戰。
斯班牙人憋屈在北邊的山地里差不多七個世紀,如果算上先前的戰鬥那麼差不多經歷了十個世紀的抗戰時期。這一千年間湧現出了無數的英雄人物——到了最近幾百年才略有起色,將南方侵略者......其實在南方待了差不多一千年早就變成了定居者趕了出去。
但是如果刨除聖戰的話,任何旅行者對於斯班牙的固有印象應該是熱情奔放的女郎,以及她們手中的節拍與弗朗明哥舞,雖然這是千年前舊貴族被異教徒打的東奔西跑,失去了自己的家園領土尤其是主要收入來源,不得不混跡於原來看不起的販夫走卒之間。
一般表情兇悍,而舞步和動作,則極力模擬出一種目中無人,倨傲凜然的封建舊貴族或常用的狂妄舉止,挑釁,恐嚇,示威,逃避,反抗,掙扎是整個旋律的主題,意在表達舞者充滿熱情的靈魂以及民族精神和最主要的:我和你們這些賤民不一樣。
到了後來卻真的變成了斯班牙民族精神。
法國的話就更簡單了,統一戰爭打了差不多五百多年,這才【萬里車書一混同,法國加隆河豈有別疆封】。
一群法蘭克貴族統一了南方RO帝國的遺留產物——阿基坦王國。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加隆河。打過加隆去,解放全法國。
之後法國(基本)統一,這才有了日後法國女郎熱情奔放的一面。
沒有統一的南北意呆利,更加東方和北方的一切,似乎都很有特色——
鷹國有啥?
鷹國的歷史上就是不斷地被征服,似乎總受就是它的命運。RO帝國來了又走了,留下一副爛攤子。
凱爾特人來了又走了,諾曼人來了又走了,盎格魯-薩克森人來了......
文化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崇拜的神只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改了一神教,全都信了聖光。
到目前為止鷹國就從來沒有統一過,艾爾嵐、蘇格嵐、鷹格蘭,薇兒世四大區域,其中還分許多個小部落和小區域,互相之間大的是如火如荼,心往神之。
這一次整個蘇格嵐死的都沒人了——鷹國更是大受打擊。不過......一種全新的信念卻在漸漸的興起。
「我們決不能再次分裂,我們要統一起來。只有統一才是克服了過去,以及克服未知未來的最好辦法。」
這種全新的信念在這次對抗世界末日的戰鬥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為了祖國」也成為了最好的口號。雖然祖國被翻譯成很多種語言,但是最終都定格在了【為了不列顛母親】上。並且一種全新的文化也漸漸的產生,從風俗,到行為準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尤其是上面還緊著宣傳,那麼下面學的就更快了。
日後成為大陸議會民族基礎的一幕幕也漸漸興起。
......事情哪有這麼好辦......
大家之間的關係都是你殺了我爸爸,我爸爸看砍死了你爺爺,你爺爺砍死了我太爺爺——之間的關係。
互相之間的仇恨值簡直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復仇已經變成了生活間的小愛好,也就是最近大家都文明了,終於學會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科學道理,所以現在殺人都是一殺殺全家的,才在某種程度上徹底斷絕了一些復仇。
現在......蘇格嵐人死光了,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解決了不少問題。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只不過是推行的結果而已。
「太太,請問我們應該穿什麼......制服?這個需要家主來確認。」曾經暴風子也就是話趕話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既然外放「官員」如此之多,那麼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必須有——其中一個就是穿著問題。
「我丈夫的就不錯,那套他設計的衣服你們拿去改一改,所有人都給我穿上。」無意之間,西服在這個異世界也提早許多年被推廣開來。
「太太,請問這次勝利宴會的音樂......」
「我丈夫的就不錯,就那個《勝利日之歌》和《偉大的不列顛母親》好了,除了他的什麼都不許演奏。」
「無意」之間,太太順道把自己的愛好也加了進去。
「太太,這次聖光禮拜的音樂......」
「我丈夫做的就不錯,除了他的什麼都不許演奏。」
「無意」之間,一個家庭主婦家庭保健助理,一個則是不是很稱職的家庭主婦。
這是一個重度的賽博控引發的文化血案,因為過於對賽博中毒,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他什麼都是好的。於是百家爭鳴的文化領域瞬間就被扼殺了——倒是沒有官方性的扼殺,只是被官方性的疏導了一下。
當然,這只是勝利之後,最初瞬間出現的一小部分問題而已。
——這一家子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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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茲貝倫家族,似乎一家子都屬於中毒的賽博控,拼出來是SABER控。
愛麗絲菲爾是,她親生女兒愛莉也是。反正媽媽是魔王,沒有人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人不能和人性作鬥爭,那麼魔王當然也不能和魔性作鬥爭了咯。於是,賽博不在的日子裡,是一對母女度日如年的日子。
這種日子持續了差不多三個多月,那結果可能是災難性的。
「不是很敢回去啊,不是很敢啊。」
傷已經養的七七八八了,賽博坦還是留在艾爾嵐。一方面是為了祭奠死去的戰士們、前往都柏林處理一下政務,順手拿下一直以來聽調不聽宣的都柏林以及都柏林港口,讓這群桀驁不馴的艾爾嵐人知道知道什麼叫恐懼。
方法很簡單,就是找三千多個阿布索留特人去,也不打你也不罵你,活活吃怕了你們。
眾所周知秋天剛過,冬天將至,但是就算秋收結束了也不可能讓這群大莽夫這麼糟害人啊。於是都柏林投降的乾乾淨淨,讓一群阿布索留特人乘船趕緊前往薇兒世。於是,剩下的三千阿布索留特人跟著他們又一次超神的大酋長,前往了薇兒世地區。
賽博則是在船上有些感慨,不到一天的航程卻讓他三番兩次的差點下令回艾爾嵐算了。
「大酋長,怎麼了?——傷口很疼?蟲毒又發作了?」一旁馬上閃過來了一個老薩滿。老爺子年紀大約有個七十歲上下,上了年紀腿腳難免有些不利索。
「咚咚咚!」不能直接跳過來,怕讓船甲板破裂,只能一步步走過來。老薩滿將手中的巨大鐵鎚扔在了一旁,一身的腱子肉外加一臉的絡腮鬍子。在冬日裡只穿著一身獸皮,恭恭敬敬且關心備至的問候著面前年方十七的......
大酋長。
這個問題很尖銳,但是卻必須詳盡的記錄歷史。
「不是......我還沒那麼脆弱。」賽博坦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脆弱的要死,堅決不肯使用世界之石的樣子。反正人都是如此,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當然要用與將來的吹噓:「我只是......馬上就要回去見我妻子......們了,有些害怕。」
「哦......我如果有兩個老婆,三個月不回家也會很害怕的,這個可以理解,不過我婆娘二十年前死在了日爾蔓。我怕她化作厲鬼來找我,所以我不敢再娶就是了。」老薩滿笑了笑,和賽博坦一起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前面就快到不列顛了——大酋長,你更多的是......高興吧?」
「也許是吧,『近鄉情卻』......?」賽博坦只能把這個總結為這種感情了,不過很明顯不僅僅如此。
「對了,大酋長——你要吃飯么?你吃的是越來越少了,這都中午了,你才吃了三頓飯,如何能夠好好養病?」
「......說得對,是應該多吃一些了。」賽博坦從善如流,馬上將自己的地位擺在了病人的位置上。並且隨即拿起了一旁甲板上專門為阿布索留特人們擺放餐桌上的肉塊,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
「喂喂喂,試麥試麥——咳咳,賽博聽得見么?你要是聽不見的話,那我馬上可能就要死了。所以拜託你馬上聽見——」然而,這個時候在賽博坦的正前方,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屏幕」。
確切的來說,和貞子即將爬出來差不多,著實把賽博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