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東窗事發
聽到這裡,遠處一大群乞丐包圍了過來。
這乞丐是顏沁雪安排來的演員,這多年來,顏沁雪在西市每個月放一筆銀子給大家,乞丐沒不敬畏顏沁雪的。
如今得知顏沁雪需要幫助,倒烏泱泱來了一大群,長公主只感覺奇怪,但卻也隱隱約約察覺不對勁,那太監準備將男人趕走。
但馬夫卻依舊直挺挺跪著,「求長公主殿下莫要讓您兒子霸佔我媳婦了,她和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如今是身懷六甲之人,您腰纏萬貫的您想要找什麼兒媳婦沒,非要為難我這可憐的妻子嗎?」
聞言,長公主盛怒,「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為難你妻子,你有什麼就都說出來。」
此刻那馬夫將自己如何在後院飼馬,如何和顏語畫勾搭在一起等等事情都說了出來,長公主聽了這話頓時不寒而慄,冷冷看著他。
「你拍不是信口開河?」
「殿下,這丟人現眼的事我何必說出來?她我是不喜歡的,但畢竟那孩子是無辜的,我這賤內一定告訴您,這孩子是剛剛懷上的了,但大夫是可以查的,您找一個高明一點的醫者切脈就知道了。」
聞言,長公主頓時從馬車走了出來,她回頭看看嬤嬤,「顏語畫呢?今日到鋪子去了嗎?要是沒去,還不快給我找來么?」
那嬤嬤急急忙忙回頭,囁嚅:「今日未嘗看到少夫人到鋪子去,奴婢這就去找她。」
「快去。」
不一時,那嬤嬤再次出現,長公主還沒開口,那嬤嬤就說:「少夫人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至於去了何處,不得而知,甚至於帶走了隨身的侍女和嬤嬤,老奴繼續去打聽。」
「做什麼去了?」長公主也感覺奇怪。
他盯著那馬夫看,一時間只感覺奇怪,這馬夫自然沒可能算計欺騙自己了,首先也沒必要,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還在胡思亂想,遠處有個大夫模樣的男子挎著醫藥箱走了過來,「殿下,長公主殿下,老朽可算找到您了,您那兒媳婦前段時間在我這店裡買了葯,如今也未給我尾款,我去何處找她啊?此刻看到您了,老朽要問您要錢啊。」
長公主大吃一驚,盯著那醫者看,「我將軍府何嘗拖欠過你們這些江湖郎中的錢。」
那醫者偷看一眼長公主,急忙行禮,「不過五兩銀子罷了,在下一次次到將軍府一次次被趕出來,如今在下要找少夫人說話。」
見這醫者如此,長公主皺眉,「她今日不在,便是五兩銀,本公主給你就好了。」個公主回頭吩咐賬房,「點五兩銀給他。」
長公主身邊聽差的嬤嬤只感覺奇怪,湊近問:「什麼時候的事?少夫人為何找你開藥?」在記憶中,顏語畫是個身體康泰之人,實在是沒必要看病。
更何況,這開藥的事為何家裡人人都不知道,那醫者著急的如滑了牙的螺絲帽團團轉,但說什麼都不情願坦白。
看此人並沒一吐為快的意思,那賬房送了銀票給他,但卻不抽回手,就這麼冷若冰霜看著對方,長公主側眸打量醫者,「既是開藥,開了什麼葯,什麼時候的事你也該說明白,你莫不是來打秋風敲竹杠的?」
聞言,大夫急忙下跪,「中京誰不知道將軍府乃是龍潭虎穴啊,在下可不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少夫人買了葯啊,在下那葯叫商陸,乃是一種劇毒,這葯混合在食物裡頭,人吃了就會頭暈,時時刻刻心慌意亂,嚴重還會上吐下瀉,小老兒哪裡知道少夫人買了這害人的葯做什麼啊?」
聽到這裡,長公主驀的回想到了什麼。
前一段時間,自己生病了,情況居然和這大夫描述的毫無二致。
她攥著拳頭,踱來踱去,「一旦中毒,則會咯血,是也不是?」
「是,是。」醫者緩慢起身,那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光,他的手放在胸口,「此乃神經性毒藥,是很了不得的。」
忽的,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炸在了腦袋上,要不是旁邊的侍女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了長公主,長公主勢必栽倒。
「真是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我此刻才知那時我的病乃是顏語畫下的毒。」長公主說到這裡,且還半信半疑。
畢竟這些個事情也還需要找顏語畫求證才是,偏今日顏語畫外出。
在這時,角落一個女孩顫顫巍巍走了出來,那女孩嘩啦一下跪了下來,結結巴巴的敘述:「公主,兩個月之前的一個黃昏,您說要吃栗子糕,是奴婢到小廚房給您送的……」
「如何?」
長公主眼神銳利的看著這奴婢。
這侍女其實是顏沁雪安排來的,早用銀子買通了,關於兩個月之前的「秘密」純粹是胡謅的,其目的不外乎想要揭露出顏語畫那畫皮下恐怖的嘴臉罷了。
那侍女因為恐怖而開始落淚,哆哆嗦嗦的說下去:「是……是奴婢看到了,奴婢看的一清二楚,少夫人給您的糕點上撒了什麼東西,奴婢人微言輕並不敢聲張,二來您也未有什麼異常,此事奴婢就忘卻了。」
「當時你竟是滿腹狐疑,為何不留下點兒證據來?」長公主一句話問到了這侍女臉上。
這侍女急忙點頭,「殿下向來教授奴婢等「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奴婢也不是那糊塗人,因此當日就收起了一點粉末,然則最近奴婢看您和少夫人如膠似漆,奴婢卻不敢說出來。」
「送東西過來,趁著這大夫人還沒離開,檢測一下。」
那侍女「哎」了一聲,在兩個侍衛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須臾,一包粉末狀東西就送了出來,長公主示意送到大夫中。
那郎中看了看,頓時明白,他再次卑躬屈膝,「公主,小可從來不知道這葯是用來害人的啊,小可罪該萬死,罪不可逭啊。」
長公主眼神冷漠了下去,指了指那東西,「如此說來,這裡頭果然是商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