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師娘請客
辛穎問的真誠,笑了笑我告訴她。
「你自己都說了,你姓辛,辛本身就是金屬,穎字左邊是匕和禾字。
匕首是金屬製作的,禾苗天生柔弱,最怕被刀具收割。
匕首雖然算不上鐮刀,禾苗見到刀一定受傷,禾字有手有腳,你的手足被砍,就是骨折之象。
禾有頭,頭上挨刀不嚴重,就是頭上神經有問題,雖然傷不了根本,頭痛避免不了。」
辛穎聽的不住點頭,「果然是厲害,那就拜託小師父,您給我改個名字。」
鄭重的把出生日期寫到紙上,她要我給她改名字。
排好命盤,依據她的生辰八字,給她起好名字,辛穎滿意的離去。
正要招呼下個客戶,有個熟悉的人影一晃,進到了屋裡,我抬眼一看,還真是熟人,竟然是龔松林的妻子,我那師娘來了。
這可絕對是稀客。
這對夫妻最近忙著賺錢,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頭兩天黃忠偉還說過,麻辣燙火的嚇人,一天收入幾千塊,賺的盆滿缽滿。
「青林,我來看你。」
師娘不管屋裡其他人,也不排隊,進來就笑眯眯的沖我打招呼。
她的不禮貌讓人不舒服,屋裡其它人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師娘,有什麼事?」
我淡淡的問道,態度不遠不近。
旁人一聽我叫師娘,馬上退到邊上。師娘順勢上前,笑著坐下。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
伸手從挎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推到我面前。
「給你的,青林。」
信封不厚,薄薄的輪廓分明,厚度上看裡邊放的是錢。
「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故意裝糊塗,無事不登三寶殿。
一定是有求於我,不然怎麼會這麼客氣,人主動跑來還拿錢給我。
打開信封,果然如我所料,裡邊有五張百元大票,這是來送當初那五百塊錢嗎?
這錢可不好收。
「測字是明價,每次二百塊錢。
師娘你拿五百,餘下三百,是要捐建道觀嗎?」
師娘被問的一愣,隨後語氣輕鬆的說。
「你先收著就是了,我就是替你師傅松林過來看你。沒啥大事。」
收下就不那麼簡單了,我清楚這兩口子為人。
「師娘,無緣無故的,這錢我不能收。」
我把錢推回到她那邊,師娘也不管屋裡的人。錢她不收回去,定定的看我。
「沒事,都是客戶,您有啥說啥,我聽著呢。」
師娘漂亮臉蛋上流露出一絲猶豫,咬咬牙還是開口。
「麻辣燙出了點事,要被拆除。」
「這可是大事,李道長有事不在。你要是信得著,我給你測個字,師娘,這錢算是卦金?」
我心裡冷笑,故意擠兌她。
龔松林兩口子用人朝前,不如用測字的名義,拿的錢有了名頭,同時也算還了在廠里叫師傅的情誼。
師娘聞言一怔,爽快的答應。
「那就按你說的,測字二百,剩下的三百捐道觀。」
「用哪個字好呢?用麻辣燙的「辣」字測吧。」
師娘是爽快人,不得不說她做事果斷乾脆。
「「辣」字是左右結構,右側「辛」字邊,辛代表法令,右邊「束」字,是約束的意思。說明上邊政策有變化,是不是出了什麼政策,影響到麻辣燙?」
「對,說要創建衛生城。所以要拆除麻辣燙店,對面的觀音菩薩也要被拆除。」
師娘眼中一絲驚訝,沒想到我直接說中原因。
「那你看有啥法子,讓這店開下去?
我和你師傅辛辛苦苦,無非是混一口飯吃。
你師傅下崗,我又沒有固定工作。要是沒了收入來源,怕要出去要飯吃了。」
辣與賴字相近,師娘這是打定主意拖下去的節奏。
「怕是不成,以「辣」字來看,辣字右邊是束,最晚十月份就要出結果。
您還是回去,準備搬家或者結束比較好。」
聽我說的明白,屋裡人紛紛點頭,都認可我說的話。
師娘很不滿意,卻無可奈何。她站起身,不情不願。
「晚上我再找你,青林。」
扔下這句話,她起身離去。
晚上沒等到關門時間,師娘再次進到店裡,看來她打定主意賴上我,好在今天客戶不多,左右沒什麼人,我收拾收拾,就跟她走。
「龔師傅沒來嗎?」
我一開口,師娘露出哀怨之色。
「你那師傅人死倔強,抹不開面子,讓我個女人拋頭露面,實在不是個揍性。
跟我走,師娘請你吃飯。」
師娘語氣溫和,上來就拽住我的手。
要請我吃飯?
我相信絕不那麼簡單,廠子黃了,我也不再去她店裡,沒事請我吃什麼飯,一定是有事情。
「別和我撕吧,麻溜滴。」
師娘握住我的手拉兩下,看我紅紅的臉笑了。
「青林長大了,回頭給你介紹個漂亮姑娘,省得沒人陪伴。」
不遠處就是家飯店,師娘進去把我按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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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氣,想吃啥就點啥。
對了,你那個朋友黃忠偉也下班了,把他叫來,一塊聊一聊。」
師娘笑的明艷大方,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是真服了,請我吃飯是假,找黃忠偉辦事是真,看人家這臉皮。
「行,我給黃忠偉打電話。」
躲不過去,不如公事公辦。師娘這賴皮勁,倒是值得我好好學學。
黃忠偉來的挺快,坐下后不陰不陽的沖師娘點頭。轉向我換成一副笑臉,不著痕迹的眨眼。
」青林,今個不忙?正好咱哥兩個聊聊,讓人上菜。」
對師娘發話好像抻嗒狗一樣,他的為人我清楚,一定是吃過虧,可下有機會找回來。
師娘並不生氣,笑呵呵的讓服務員上菜,又問上啥白酒。
「不要汾酒,來瓶夢之藍m1。」
他小子敢開口,一瓶三百多,酒比菜都值錢。
師娘爽快,直接讓服務員上酒。
「人不錯,咋就沒有前後眼呢。」
黃忠偉小聲嘀咕一句,大咧咧的也不客氣。
「滿上!」
開口就是雷,招呼師娘倒酒侍候局。
「你的事我知道,我只是個小白人,給人推盤拉磨的。說不上話,你要是看得開,老實的接受賠償,麻溜走人。」
黃忠偉還是實在,吃了人的嘴短。夢之藍喝了有小半瓶,他情緒上來了,笑呵呵的指點師娘。
「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師娘愁雲慘淡,情緒低落的叨咕。
「不是我說你,聽人勸,吃飽飯。李道長咋說的,青林又怎麼說的。
你這麻辣燙火了有半年,怎麼火的咱們三個心知肚明。
人要知足,老天都告訴你了,就老實照辦!」
黃忠偉這幅架勢,活脫就是城管在執法。這小子進到城建局才多久,已經完全進入角色。
師娘唯唯諾諾,低頭不敢看他。
「黃忠偉最近高升,都不找我了,還是師娘有面子,我自愧不如啊。」
我適時來了一句,黃忠偉笑的惡形惡狀。
「聽說你又給她測了一次,說來聽聽。讓我這個粗人學習學習,免得被你看不起。」
「麻辣燙的「辣」字。這小子現在出息了,我也要聽聽。」
師娘笑語吟吟,滿臉愁雲散的真快。
她倒會來事,黃忠偉成了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