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處治惡霸 大得民心

由於天剛黑不久，廖家大院燈火通明，靜寧看得清楚，兩棟樓房的上層全部住的是廖家核心人物，第一棟左邊兩間住的是廖有財，右邊兩間住的是廖慶山，第二棟左邊兩間是廖有富，右邊兩間是廖有福。樓下除了飯廳，倉庫就是住的幾個女孩和小孩子，廖有仙就住在樓下左數第一間。廂房住著丫鬟女傭。兩棟樓房的前面是一道高六尺的矮牆與前面隔開，有一道門貫通，旁邊就是側門，住樓房的人就從這裡進出。前面兩棟平房除一個大飯廳和武器庫外，全部住的保安和三個廚師，到後面碉樓頂上值班的保安只能從院牆外進入碉樓。靜寧仔細的數了一下，共十三個房間睡人，加上四個炮樓共要跑十七處。回到船上他們即刻返程，在船上他將看到的情況告訴了黃琬和劉志。回到祠堂，靜寧就著燈光，畫出了廖家大院的草圖交給黃琬。程水寧道：「程家送了一千五百斤大米來了，現在不愁吃的了。」黃琬叮囑羅嗚皋，抓緊招人和練兵，馬上有大任務。」黃琬準備休息，黃曉打來水，黃琬將一支鉛筆和一個寫字本交給他道：「從明天開始，你學習寫字，叫程會計教你好嗎？」黃曉接過筆和本子，高興壞了，忙道：「謝謝總隊長，我一定好好練字。」黃琬道：「你記得明天早上拿十斤米給對面茅屋那家送去。」黃曉道：「那是楊嫂家，很可憐的，丈夫死了，婆婆病了，還有個五歲的孩子，租了程家十畝田種，把租一交，所剩無幾，一個婦道人家哪會種田呢？她家早就斷糧了，天天在外面挖野菜吃。」黃琬聽小傢伙這樣說，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很好的救濟這家人呢。第二天早上黃曉拿了十斤大米送到楊嫂家，對楊嫂道：「這是我們新來的總隊叫送來的。」楊嫂道：「是不是前天晚上才到的？」黃嘵道：「是的，你怎麼知道呀？」楊嫂道：「我們從漢口坐一條船過來的，到這裡還是我帶他們倆來的呢。」

靜寧對黃琬道：「兄弟，迷香有多少呀？」黃琬打開布袋數了一下道：「一共三十支。解藥有一瓶，上百粒。」靜寧道：「廖家大院用五支就夠了。」黃琬道：「那麼多房子五支怎麼夠。」靜寧道住人的房子只有十三間，重點是保安隊和那父子四人，一支可剪做三節用，完全沒問題，反正要把他們捆起來的。過了兩天，羅嗚皋來報告說己招了三十二人。黃琬親自到場講話，大大鼓勵了武工隊的士氣。鄒浩來報告說，差不多四十人的飯，一個人忙不過來。黃琬道：「叫黃曉去請楊嫂過來幫忙做飯。」黃曉去說了后楊嫂立馬就過來了。黃琬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稅務總隊的一員，你願意嗎？」楊嫂道：「願意。」黃琬道：「你幫廚房做飯，婆婆和孩子的飯你每餐可以從這裡送回去，家裡不用做飯。」楊氏激動得熱淚盈眶，知道這是總隊長在變著法子救她家。黃琬叫楊氏現在就去廚房上班。

訓練了三天的武工隊員，已經會使用步槍了。黃琬再次強調了組織紀律和服從命令。在黃琬到任的第八天，黃琬召集劉志，羅鳴皋，李萬亭，程水寧開會，決定今晚端掉廖家大院。大家只要緊密配合就行。羅鳴皋要帶足能捆五十人的繩索，劉志想法去借四條船來。程水寧和周浩，黃曉負責守好祠堂，大部隊出發后立即關好祠堂大門，不是自己人叫門堅決不開門。晚飯加餐，程水寧買了二十多斤肉回來，平均每個人大半斤肉，晚餐蘿蔔燒肉，粉條燉肉。黃琬叫楊嫂一樣裝一大碗回去給老人小孩吃，她再回來吃，她一家人連過年都沒吃上肉，今天終於吃上肉了。吃過晚飯後大家休息到十點鐘出發，前後四條船悄無聲息的划向楊水湖，晚上十一點半到達，靜寧叫大家先在船上等著，他上岸向廖家大院掠去，眾人只見他人影一閃就不見了。約十五分鐘后，靜寧在岸上招手，黃琬拿出藥丸發給大家吞下，來到大院，只見大門大開，黃琬一指兩棟平房道：先去把槍都收起來，然後把他們捆了，大家都十分緊張，黃琬道：「不要怕，他們己被大師制住了，動不得。」眾人這才分散進各房，收繳了四十二支長槍，一挺機槍，一把手槍，四個炮樓還有四支長槍，但哨兵己被石鏢射死，把這些隊員和他們的隊長捆好后，他們又來到後院，靜寧已把那父子四人和廖有仙的槍都收了，羅鳴皋帶人把這父子四人捆成了粽子然後把他們抬到前院一間房裡關起來，廖有仙關在另一間房間。黃琬令羅嗚皋把大門側門派人守好，不準任何人出進，把廖家父子和那些保安看牢，為了方便看管，武工隊的人將他們全部抬到一個房間關起來。靜寧帶黃琬來到后樓廖慶山的房間，將鑰匙拿出來打開套間的門，裡面全部是箱箱櫃櫃，四個箱子裝滿大洋，第一個柜子全部契約文書之類的東西，第二個柜子上面是金條，下面是大洋，數了一下光金條就有整二百根，第三個柜子也是一樣的，光金條就有四百根，大洋估計有三萬多塊，難怪是富甲一方的大惡霸地主。外間床上睡著的不是他老婆，而是一個年輕女子。不是丫鬟就是女傭，被他強行拉來的。估計他三個兒子房裡都有黃金大洋，靜寧，黃琬對三個房間進行了搜查。果然有密室，有小金庫，庫里有大洋，金條。在廖有財的金庫里拿了五隻手錶，將最好的一隻金錶給了靜寧，二人將門鎖好，將鑰匙收好下樓。黃琬找到劉志，給他一塊手錶，劉志大喜，要他準備明天的審判大會，給了李萬亭一塊手錶，要他負責發動長工和佃戶，明天審判大會後成立農會。給了一塊給羅嗚臬，要他在明天成立農會後再招收五十名武工隊員。幾人是第一次擁有手錶，自然是高興得無法言表。已是凌晨五點了，李萬亭叫醒三個廚師，叫他們不要怕，像往常一樣弄好早餐。李萬亭又去到西院，叫醒長工頭周冬林，陳友坤和全體長工，告訴他們，廖氏父子己被武工隊抓了，準備天亮后開審判槍斃他們，你們現在要當家做主人了，你們分頭通知四鄉八保的佃戶和窮人，早飯後到湖邊開會。你們現在抽四個人抬兩張桌子和八把椅子到湖邊土台上去？長工們高興壞了，早飯都顧不上吃，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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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連夜審查，這些庄丁中以廖有發為首的十一人有命案，羅鳴皋把這十一人另加了繩子串在一起。其餘三十多人也串在一起，便於早上好押送刑場。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命令。

上午九點，黃琬，劉志，李萬亭，羅鳴皋，周冬林，陳友坤上主席台。劉志宣布審判大會開，大聲喊道，把惡霸地主廖慶山，廖有財，廖有富，廖有福，廖有仙押上來，武工隊押著五花大綁的五人站在土台下。劉志又喊道：「把殺人犯廖有發等十一人押上來。」武工隊押著十一人站在廖慶山等人後面。劉志又喊道：「把走狗幫凶們押上來！」武工隊押著一長串人站在廖有發等人身後。劉志宣布，現在開始審判。李萬亭上前歷述了這些人的滔天罪行。劉志喊道：「現在請湖區稅務總隊長黃琬同志宣判。」黃琬大聲道：「鄉親們，根據廖慶山等人犯下的滔天大罪，我代表天沔湖區政府判處廖慶山…………等人死刑，立即執行！」武工隊押著這群人走向湖邊，人們沸騰了，如湖水般湧向台前，在河南長竹園出現的一幕在這裡又重現了，憤怒的人群如火山爆發，根本無法阻擋。黃琬大聲道：「鄉親們，排好隊，不要互相踩踏。」周冬林，陳友坤也跳下台去大聲勸說，鄉親們終於排的長隊，武工隊撤到一邊，從這父子五人經過的鄉親們，有的打耳光，有的用腳踢，有的用牙咬，有兩個婦女走到廖有仙身邊，將她的衣服撕碎，硬生生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吞下，大哭道；「女兒呀，我為你報仇了呀。」當人們全部走過後，這十六個人已成了一堆亂泥，後面陪斬的那三十多人，有的嚇得尿了褲子，有的嚇得昏死過去。見人們情緒慢慢平息下來，黃琬道：「鄉親們！我現在宣布幾件事：第一，從今年起所有的租糧減掉三成。」台下又沸騰了，不知誰喊了起來，共產黨萬歲！湖區政府萬歲！黃琬繼續道：「第二，所有欠廖家的債全免了，借據都在我們手上，等會去燒掉。」人們又是一陣沸騰。第三，下湖撈捕自由，任何人不準收取任何費用，一切收入歸漁民所有。」人們又是一陣歡呼。黃琬繼續道：「惡霸地主打倒了，我們要自己管理自己，現在要成立楊水湖農民協會和楊水湖漁民協會，請大家現場推選出這兩個協會的正副會長。」人們心中有桿秤，不一會就推選出了兩個協會的正副會長。農民協會的正會長是周冬林，副會長是陳友坤，羅華甫

漁民協會的正會長是羅晨，副會長是王北發，胡得水。黃琬請正副會長都上台與群眾見面。黃琬叫漁民協會三個會長查清廖家在湖裡還有多少船，多少人。羅晨道：「廖家在湖裡共有十五條船，最大的是一艘二桅船，船上有樓上樓下，有廚房廁所，是他家飲酒作樂，在湖上遊玩的工具。餘下的都是快船，每條可坐十三個人，是他家專門用來追漁船的，一人掌舵，一邊六人划漿，飛快，任何漁船都逃不掉他的追殺。掌漿的是有經驗的老漿手，兩邊划船的都是帶槍的庒丁。」黃琬道：「你回去把十五條船全部集中到一塊，掌漿的也集中到一塊。掌漿的平時住哪裡？」羅晨道：「廖家在湖邊碼頭有二棟房子，他們吃住都在裡面。」黃琬道：「現在那兩棟房子歸你們漁民協會管，做為你們的辦公地點。十五個掌漿人願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不願留下的可以回去，來去自由。」羅晨大喜道：「我一定按總隊長的意見辦。」羅鳴皋己對那三十五個庄丁訓完話，把他們全放了。散會後大家回到大院，黃琬召集幾人開會，三個農會主席也參加，主要是研究對那些女人和小孩的處理。周冬林建議把那些女的全部趕到西院去住，那裡還有一棟房子空著，住她們幾個沒問題。黃琬贊成，由農會供給她們柴米油鹽醬醋茶菜，她們自己照顧自己，沒有丫鬟傭人。丫頭傭人一早就被李萬亭遣散了。羅鳴皋派兩名隊員跟周冬林到後院去宣布，叫她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搬到西院去住，柴米油鹽醬醋茶菜由農會供應，自己做飯洗衣。廖有財的老婆跳起來開罵，隊員可不慣著她，一槍將她打倒在地。其他女的噤若寒蟬，不敢作聲，默默無聞的收拾東西去西院，周冬林還叫人幫她們拿東西，半天時間的忙碌，一切塵埃落定，大院安定了。前院是農會的辦公地和武工隊的宿舍，後院是總隊的辦公地，清查各個倉庫，這裡只有米面倉庫，布料倉庫，軍火倉庫，裡面還有十五支備用槍和二萬發子彈。稻穀和小麥倉庫在西院，西院的人原來幹什麼現在還幹什麼，原來是長工，現在是為自己干，伙食標準比原來翻了一倍，每天都有葷菜。羅嗚皋分出二十人回去守祠堂，留下十多個老兵要訓練新兵，兩天時間，新招的五十人就到齊了，青一色的年輕人，大的二十三歲，小的十六歲。黃琬親自訓話，指導訓練。

黃琬趁靜安在身邊，又拿下了韓集和新河兩家血債累累的地主惡霸，繳獲長槍一百零六支，手槍十把，機槍兩挺，子彈五萬多發，金條六百根，大洋三萬多塊。從此，漢川，天門，潛江，沔陽等地的大戶沒有哪家敢抗稅不交，更沒有人敢隨便殺人。黃琬到任二十多天就端掉了四家有槍支的大戶，其中三家有血債的大戶幾乎是滅門。靜寧見黃琬已站穩腳跟，便提出要回去，黃琬愧疚的道：「大哥，實在對不起，讓你陪著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天，你帶三十根金條回去吧。」靜寧笑道：「這裡和黃岡的金條都是你的，我帶來帶去幹什麼？我包里的三十根金條是靜安和陳英一定要我給你留下的，看樣子我只好背回去了。」

靜寧回去了，黃琬按部就班的工作著，現在出門很方便，水路有船，陸路有馬車。上面來人了，他叫劉志去接待，去上面彙報他也叫劉志去，實在繞不過也只是禮節性的應付一下，因為他知道，他表現得再怎麼突出也是沒用的。他要努力的讓自己的部下，自己轄區內的窮苦老百過得舒服一點，不挨凍受餓。

進入初夏，黃琬就將服裝費發下去，特別是楊嫂，拿到五塊大洋的服裝費手有些發抖，眼淚管不住的往下流，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拿這麼多錢。

半年後武工隊已發展到一百四十人。羅鳴皋己升任大隊長，下設四個小隊，分別踞守在楊水湖，劉隔，韓集，新河，每個小隊三十人，楊水湖五十人，牢牢的守住自己的糧倉，守護一方百姓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