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無理要求

司徒南的表情微微一怔，很快恢復了平靜，心裡疑惑蕭焱所謂的清除記憶怎麼好像並沒有作用？

「阿凝，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斯潔將信將疑，自己真的和司徒南……

不論事實如何，眼前似乎已經是事實，斯潔試圖想用自己的變異體質特性查到些什麼，但好像被人刻意抹除了，這個人會是自己眼前的司徒南嗎？

「還要再睡一下嗎？看你精神不太好……」

司徒南走到斯潔這一側床邊坐下，溫柔的撫著斯潔的髮絲，愛慕之情溢於言表，似乎一直被自己封閉住的情感從這一天開始徹底釋放，眼前的人終於可以完全屬於自己了。

「你能迴避一下嗎？我要穿衣服……」

斯潔有些害羞的看著司徒南，司徒南點頭應允，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斯潔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隱隱覺得有些怪異。

「阿凝，來吃東西吧……」

司徒南看見斯潔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也不好多問，只能用吃喝來搭話了。

「我……覺得還是不太對，昨天晚上……」

斯潔思前想後都覺得不應該是司徒南，可偏偏記憶缺失了一塊，很明顯是被抹掉的。

「夫人，你確定要我在這裡給你講我們倆昨晚的過程？」

司徒南的眼神引導斯潔看了看四周，周圍都是非富即貴的商界精英在談工作，好像確實不太合適。

「那我要去趟軍部……我想去看看老大回去了沒有……」

斯潔壓下心中的疑問，想立刻回去問問蕭然，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可以，晚上六點有個晚宴，我會去接你……」

「晚宴？我去幹什麼？」

斯潔很討厭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晚宴，吃又吃不飽，而且聽他們說話一個字恨不得幾百萬個心眼子，還不如去軍部訓練兩個小時。

「你現在是我司徒南的夫人，以後這種事情少不了，你要學著適應了……」

司徒南義正言辭的說著，讓斯潔有些不太相信這會是司徒南說出的話，畢竟一直以來，司徒南說話都是很客氣的，突然這麼直接，讓斯潔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我……大哥說年節過後讓我去景元實習……」

斯潔突然插了這麼一句，就是想讓司徒南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小白，還達不到參加晚宴的水平，可司徒南看了斯潔一會，倒是把斯潔看的心裡毛毛的。

「嘉森跟我說過，你去景元不是真的從實習生做起，而是景元的實習總裁……」

斯潔並不知道年三十那天他們離開之後的事情，後來也是何嘉森主動跟司徒南談及此事，司徒南才知曉何嘉森已經罷黜何思佑景元代理總裁的事。

「總裁？開什麼玩笑！」

斯潔覺得匪夷所思，自己什麼水平，人多一點場面都會社恐到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還總裁，想想都好笑。

「你現在的顧慮無非是覺得自己不能很好的站在我身邊，那既然如此，作為軍方的你不可以，作為何家千金也不可以，那作為何氏旗下景元的總裁……」

司徒南頓了頓，接著說……

「雖然景元與我南瑾差別還是有些大，但對於你來說，已經可以了……」

斯潔眨了眨眼，顯然是覺得司徒南這番言論不太站得住腳，雖然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些匪夷所思，但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景元的總裁，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我還是先去趟軍部，至於你說的，我會問大哥的……」

斯潔逃似的想趕緊離開，卻被司徒南一把拉住順便拽進了懷裡。

「怎麼了？」

按照斯潔此時的變異能量轉換分析，任何近身靠近都會立刻彈出虛擬屏分析動機，不過又因為改良版的抑製劑壓制，不會立刻做出動作反應，但如果本體意念控制，還是可以立即爆發，比起之前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但這也意味著，斯潔未來的抑製劑會逐漸失去存在的價值。

「夫人，你是覺得我煩了？」

司徒南此舉，讓斯潔這個大腦開發到極致的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斯潔因為羞澀而緋紅的臉頰，司徒南知道變異體能量還沒有完全佔據本體，這意味著要救司徒瑾還得等一段時間。

「沒……你別叫我夫人……」

斯潔掙脫開司徒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正在考慮之時，虛擬屏竟然給出對應答案。

「系統提示，可以選擇如下回復方式……」

「夫人可是在看虛擬屏的提示？」

司徒南笑著伸手晃了晃斯潔眼前，讓斯潔有一種在考場被抓包的感覺。

「我……哎呀，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現在我們……不一樣了，但是總歸還是奇怪，你……明白嗎？」

斯潔閉著眼睛將所有話一口氣說了出來，不敢睜眼看司徒南，彷彿是在等待最終判決一樣，司徒南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重新將斯潔攔在懷中，像哄小孩一般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要怕，我會堅定的站在你身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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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的話像一根羽毛輕輕拂過斯潔的心，或許從這一刻開始，斯潔對司徒南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但是自己心裡那個人始終是第一順位，這個這輩子都不會改變，斯潔輕輕推開司徒南，抬眼看了看他，明顯的歉意讓司徒南第一次有些痛心。

「好了，去吧，我讓季峰開車送你過去，看你有些不舒服……」

司徒南覺得再說下去斯潔會覺得自己煩，索性不說了，就靜靜地看著斯潔。

「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晚上我會跟你去晚宴……」

斯潔說完沒有在多看司徒南一眼，立馬朝雲橋亞匯門口走去，生怕多一秒自己會招架不住。

「季峰，阿凝出去了，安全送到……」

看斯潔出去，司徒南立刻打電話給等在門口的季峰，季峰自然是接收到命令照做，但對於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的人來說，此時此刻，斯潔必須嚴密監視起來，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車子很快到了軍部，季峰進不去，只能讓斯潔獨自進去，斯潔進去不久，就看見西亞在軍部大樓門口等著自己。

「斯潔，老大呢？」

西亞一個機器人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雖然斯潔此時還不知道西亞是機器人，但看錶情也覺得事情不太對，難道年三十那天自己和蕭然出去后，蕭然就又失蹤了？

「老大沒回來？軍部不是有跟老大的定位關聯嗎？」

斯潔明顯著急了起來，見西亞一籌莫展，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斯潔回想了一會……

「現在老大不在，誰暫代老大的職位？」

斯潔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年三十后雖然只有短短一周，但發生的事情確實不少。

「目前……我暫代……」

西亞此時不知道斯潔要做什麼，而且此時與斯潔的關聯由於抑製劑的影響也是封閉狀態，更別提讀心什麼的，西亞此時並不能處理對於她而言如此複雜的問題，只能選擇暫時相信。

「開啟DY密檔，職務暫時移交給我……我來找老大……」

「是……」

西亞沒有一絲猶豫，好像這個指令是蕭然早就設定好的，只要斯潔提那絕對就可以立刻移交，至於DY密檔屬於軍方的絕密特權，也是蕭然留下來的備份許可權，為的就是有特殊情況時，可以有一個絕對鎮得住場的人左右本星的命運，當然這個密檔只有斯潔和西亞知道。

斯潔也沒有多吩咐什麼，直接進總指揮室，大概了解的一下，便著手開始調查。

「喂……司徒……」

但斯潔開始前，還是給司徒南打了個電話詢問，那天到場的人又先離開的只有司徒南，蕭焱，蕭然和自己，能帶走蕭然有利可圖的也就只有司徒南和蕭焱了，後來自己一直處於非清醒的狀態，事情是要調查的不假，先問問總比沒頭蒼蠅的好。

「你可以叫我阿南……」

司徒南聽出了斯潔的尷尬，直接大方的說到。

「是要回來了嗎？我去接你……」

「不是，我問你，年三十我們離開何家后，蕭然去了哪裡？」

斯潔打斷了司徒南的話直接問，讓電話那頭的司徒南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能讓斯潔這麼火急火燎的，除了蕭然應該沒有別的事，司徒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放慢語氣問著，試圖讓斯潔自己說出來。

「軍事機密，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好……」

斯潔此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攻破桑坦的防禦體系，甚至潛入了司徒南的辦公系統，兩個人就像是在通視頻電話一般，只不過司徒南看不見斯潔罷了。

「好……當時我的確把你和蕭然帶上了車，準備帶你們回來，但是車子剛啟動就出了車禍，後面就不知道了，現在季峰腦袋上的傷口都還沒拆線……」

斯潔想了想，見季峰是戴著帽子，還隱隱約約的露出紗布的樣子，而且斯潔此時侵入司徒南的手機，也的確找到了交通事故的處理單，時間是對得上的。

「知道了……」

斯潔直接掛了電話，沒有給司徒南回話的機會，司徒南聽著一陣忙音，心裡不舒服的跟厲害了。

「調取年三十紫東名苑以及各大路口的監控，還有昨天整天雲橋亞匯附近的監控……」

斯潔坐鎮頗有幾分蕭然的影子，西亞也在斯潔的吩咐下抓緊忙碌了起來，不多時，一份監控的路線就整理在了斯潔面前的桌子上。

和斯潔預料的差不多，容不得耽誤，不多時，斯潔從軍部到達蕭焱此時所在地，監控路線完整記錄著蕭然被蕭焱帶走的全部過程，不過斯潔奇怪，按理說西亞肯定早就調過監控為什麼沒有發現呢？

「人在哪？」

斯潔進門也不跟蕭焱客套，直入主題，而蕭焱只是笑笑，沒有想要說的打算。

「別問我，問我也不知道？」

安靜了一會，蕭焱回了這麼一句，斯潔瞭然的點了點頭，從口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實化虛擬屏，上面顯示的好像是一處地圖，有一個紅點正在閃爍。

「軍方拿你沒辦法，你隨意可以入侵，但桑坦的情報網你沒有辦法，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不知道」嗎？」

蕭焱聽斯潔這麼說，眼神微微變了變，顯然相信又不敢相信斯潔，畢竟司徒南明顯的也是在利用斯潔，怎麼可能將自己傾盡半生的身家交給斯潔。

「既然這樣，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問司徒總，畢竟桑坦是司徒南的心尖子，隨手給人我不奇怪，給你，我不得不奇怪……」

斯潔眼神未變，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虛擬屏，蕭焱雖然說找司徒南印證，但也沒有動，二人似乎是在比誰更沉得住氣。

「看來你確實是厲害了，桑坦的系統都輕鬆入侵，早知道應該讓你早點從軍方出來，我們兩個合作，不管軍方還是桑坦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半晌，蕭焱說話，斯潔眼底微微一變，像是鬆了一口氣，斯潔又笑了笑，依舊不語，似乎是在等蕭焱說出蕭然的下落。

「既然你知道地方，自己去找就行，何必還來問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所有地界你都可以暢通無阻，難道是等我把他請出來？」

蕭焱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自己一顆心都給了這丫頭，可不知怎的，就是比不過蕭然的分量，與其痛快的看兩個人在一起，倒不如難受些，自己開心。

「少廢話，我不想和你鬧得太僵，他畢竟是你弟弟……」

斯潔臉上沒有以往對於蕭焱的溫和態度，這讓蕭焱心裡很不舒服，但又不能看著斯潔著急，只好起身開了機關，讓斯潔看見了關在裡面的蕭然。

「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在乎他是不是我的弟弟，他在我心裡只是一個不讓你討厭我的物品而已，到現在他還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只是因為你，因為你喜歡，我為了你喜歡可以不動他，我做了這麼多，斯斯，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蕭焱看了一眼關在密室的蕭然，眼中不帶一絲感情，但回過頭看著斯潔的時候卻又異常溫和，根本就討厭不起來，蕭焱在心裡想著，只要斯潔站在自己身邊，那他可以原諒一切，也可以收起過分的樣子，像一個普通人和斯潔一直在一起。

然而斯潔不這麼想，她只想趕緊確認蕭然的安全，她知道蕭焱的狠厲過分只是不在自己身邊表現，但隨著軍方調查的深入，身邊的蕭焱再也不是當年的蕭焱哥哥了，或許很大程度上來說，總有一天，斯潔和蕭焱會站在對立面，甚至兵戎相見。

「老大……？」

斯潔試探的喊了一聲，蕭然閉眼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回應，蕭焱關蕭然的密室不大，只能說是剛剛好能把蕭然關在裡面，再也容納不下多餘的人進入，那這麼多天，蕭然該不會是沒吃沒喝吧。

「好了，看到了吧，他沒事……」

蕭焱語氣輕鬆的說著，那語氣好像關著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隨便的什麼實驗動物，斯潔問聲有些生氣。

「我要帶他走……」

斯潔也不多廢話，直接上前就要去給蕭然解綁，卻被蕭焱拉了一把，斯潔這才看見，蕭然面前還有一層近乎透明的阻礙，而且上面充斥著細密的電流。

「這是專門防你的……普通人只能感覺像是被靜電打了一下，而你碰到電流會增強而且直接攻擊機械心臟……」

蕭焱不好意思的說著，感覺別有用心又不得已而為之，斯潔無奈的看著蕭焱，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斯斯，你別生氣，我只是太想讓你在我身邊了，誰能想到，你先認識的我，卻喜歡了別人，喜歡別人也就算了，大不了我搞死他就好，可你偏偏喜歡的還是蕭然……」

「那你說，怎麼樣才能放了他……」

斯潔有些嚴肅，這讓蕭焱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其實他原本打算再逗蕭然幾天就放他回去，對於軍部他隱藏了所有線索，只是在斯潔需要的時候會選擇性開啟，沒想到斯潔這麼快就能做主軍部的事，蕭焱臉上的失落說來就來，但瞬間又心生一計。

「你……當我一天女朋友……」

「你說什麼……？」

蕭焱的聲音小的只有蚊子才能聽得見，但按照目前斯潔的進化，這幾個字她是完完全全聽見的，只不過不敢相信，所以又問了一遍。

「我說……放蕭然可以，你當我一天女朋友……」

斯潔皺了皺眉，看了下一旁依舊安靜的蕭然，表情複雜的又看了看蕭焱，似乎不知道怎麼辦。

「除了這個……」

「那嫁給我怎麼樣……」

斯潔抬手摸了摸蕭焱的額頭，眼前的虛擬屏立刻診斷出蕭焱身體健康，沒有發燒，看蕭焱笑的很開心，斯潔眉頭皺的更深了。

「蕭焱哥哥，我說過我一直當你是哥哥的，哥哥和喜歡不是一回事，我承認我心裡有你，但……是親情，你明白嗎？」

斯潔眼看著蕭焱的表情由興高采烈變成了失魂落魄，簡直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她不想讓蕭焱失望，但也不想他一直自己騙自己，感情的事情，不能當做交易……

「如果我要是混蛋一點，蕭家和何家的婚約，蕭家長子和何家長女可是你和我……」

蕭焱漫不經心的說到，彷彿在等斯潔自亂陣腳。

「可你不是這樣的人，且不說我是不是真的是何家人，也不論婚約怎麼就成了何嘉凝和司徒南，在我這裡，你都是那個體貼的哥哥，至少在我這裡，你是個好人……」

「停！被誰發好人卡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我會保留追求你的權利，直到你某一天回過頭就可以看到，只有我一直在你身後，不當一日女友，吃頓飯總可以吧……」

斯潔知道拗不過，只好點頭答應，但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斯潔受變異體能量影響，已經吃不了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