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耗盡內力
此時俞長尋的房間里,白墨塵就坐在他的對面。
俞長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白墨塵隨口問道:「怎麼?這都喝醉了還來找老頭兒我嘮嗑?」
現在白墨塵沒有心情和他說其他的事,直截了當的問:「師父,阿翊同我說了,你告訴我,那方法是不是需要……他的心頭血?」
聞言,俞長尋才放下酒杯,認真的看著白墨塵緩緩說道:「自然是要付出一點代價,不然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果然,一聽這麼危險,白墨塵立刻拒絕:「那我不要,如今這樣就很好了,若是身體好便多活幾年,若是不好,那便少活幾年。」
說著就賭氣般的拿過俞長尋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他這副樣子,俞長尋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小崽子,老子還說完呢,就噼里啪啦的說。」
這時,白墨塵才看向俞長尋,想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俞長尋嘆息一聲才開口:「時翊不是普通人,他體質特殊,不需要用到心頭血,只需要在你每次發作時,取血喝下壓制你身體逐漸變衰竭的進程。」
聽他說完這話,白墨塵眼裡閃過一絲懷疑:「真的,你們沒有合夥兒騙我吧?」
他還真怕二人聯合騙他,若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他寧願不要。
就這樣瀟瀟洒灑的活幾年便足夠了。
俞長尋隨後想起一件事,然後眼睛一亮看向白墨塵,隨後開口詢問:「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看見那本關於蠱蟲的書嗎?」
一聽天說起這個,白墨塵倒是點點頭。
他之前就是想起那本書才猜測曾遠喬煉製血蠱,說起來倒是幫了他和時翊一個大忙。
見白墨塵點頭后,俞長尋便接著往下說:「那書本的最後一頁,原本是空白的,這個你還記得吧?」
「記得。」
得到白墨塵的回答,俞長尋也點點頭,又繼續道:「後來我用了一些方法,看見裡面的內容,那上面記載了關於解除所有蠱蟲帶來反噬的方法。」
白墨塵聞言連忙追問:「真的?這世上還有什麼巧合的事?所以你之前就告訴阿翊了嗎?」
可時翊和自己說的也只是取血,並沒有說到其他的。
俞長尋看了一眼白墨塵搖頭:「還沒有,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
他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白墨塵,略帶著為難的的語氣說:「雖然不用付出生命的代價,只不過要耗盡內力,從此淪為一個廢人。」
原本白墨塵聽見不用威脅到生命還笑著的臉,結果聽到後面需要耗盡內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但一想到可以健康的和時翊生活在一起,便也能夠接受。
隨後便看向俞長尋再次開口:「老頭兒,你說的意思是我雖然會耗盡內力,但從此卻也不用遭受萬蟻啃食對嗎?」
俞長尋沒想到他的關注竟然會是這個,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輕輕的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白墨塵連忙笑著開口:「行,就算沒了武功也可以,至少不用每夜疼,更不用讓阿翊取血。」
這時,俞長尋又一次出聲:「但那方法至今無人試過,所以這西域你們是一定要去的。」
此刻白墨塵倒是一臉高興:「好,我們會去的,等開春就出發。」
想到不久之後不用忍受那痛入骨髓的感覺,臉上的笑意都不自覺放大。
但仔細一想又感覺哪裡不太對?
他眯著雙眸打量著悠閑喝酒的俞長尋,試探的開口:「老頭兒,你不會是故意誤導我的吧?」
問出這句話后,他就一直盯著俞長尋的表情,彷彿要將他看穿一樣。
但俞長尋卻始終都是那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半點表情都看不出。
白墨塵只能再次出聲:「師父,你告訴我,用了你說的那辦法,耗盡內力的是我,還是旁人?」
聽到這句話,俞長尋才抬眼看向白墨塵,見他一臉認真,最終還是輕輕點頭。
「準確來說,是你。」
白墨塵立刻追問:「什麼叫準確來說?」
俞長尋長嘆一口氣:「如果只有你一人,那就只有你會耗盡內力,但有旁人在一旁輔助,那就會影響到旁人。」
這次白墨塵是真的聽懂了。
隨後開口表示:「那沒事,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了。」
不料俞長尋只是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打破他的這個想法:「你就死心吧!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至少都要兩人。」
聞言,白墨塵瞬間呆愣住了。
那也就是說,如果按照那樣的辦法,不僅是他,那個輔佐他的人也有可能變成一個普通人。
可現在身邊內力足夠深厚的除了俞長尋就是時翊。
這兩個人,無論是誰,他不想看見那樣的情況發生。
不行,他們誰都不能變成這樣的人,絕對不行。
想到這些,白墨塵立刻出聲:「不行,這個辦法不可以。」
他的一驚一乍,讓俞長尋伸手使勁兒拍了拍他的手臂。
白墨塵吃痛便輕輕的揉著,隨後看向俞長尋堅定的說:「老頭兒,你不必說了,我是不會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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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長尋看著白墨塵說道:「你這呆瓜,不是還有我嗎?你緊張什麼?」
聞言,白墨塵停下揉手臂的動作,抬眼看向俞長尋問:「你的意思是說,還有轉機?」
「廢話,我活這麼大歲數了,你當師父我是吃白飯的嗎?」
白墨塵認真的聽著俞長尋口中所說的轉機。
「只要我和時翊同時運功,將你體內的反噬壓制住,再……」
聽完后,白墨塵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俞長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這樣就沒事兒嗎?」
「怎麼?就這麼信不過你師父不成?」俞長尋對上白墨塵那不信任的眼神故作不高興的問道。
看著俞長尋的模樣,白墨塵立刻笑著討好般的說道:「怎麼會?我白墨塵的師父是誰呀,那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無名前輩,本事可大著呢。」
「既如此,和那位閣主比誰勝誰負?」
俞長尋問完就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白墨塵,很想知道他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一邊是師父,一邊是枕邊人。
白墨塵想了想對上俞長尋那帶著笑意的眼神道:「自然是師父勝了。」
「哦?那你說說為師哪些地方勝過那小子?」
白墨塵先是喝了一杯酒,把酒杯放在桌上的一瞬間就脫口而出:「師父的年齡比那位閣主要年長許多。」
俞長尋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頓時臭罵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著就一巴掌朝白墨塵的肩膀拍去,幾乎是同一時刻,白墨塵的身體彈跳而起:「師父,你早點休息,徒兒就不打擾你了。」
看著白墨塵幾乎是跳開的動作,忍不住的搖頭笑著,口中還小聲道:「這小子,從前的小跳蚤長大了。」
隨後想著剛剛和白墨塵說的話,又動手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看著酒杯里的倒影呢喃出聲:「你好好的,師父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