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要能躲掉家法,沈爭堂什麼都肯答應……
只要能躲掉家法,沈爭堂什麼都肯答應,忙回答道:「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英蓉轉怒為喜,笑著說道:「你今晚去宴卿鳴房裡睡,這親都成了,該圓房的。」
沈爭堂並不太願意,皺起眉頭問道:「我必須和他圓房嗎……」
英蓉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對劉瑛說道:「劉瑛!請家法!」
劉瑛拿過那手臂般粗細的家法杖,嚇得沈爭堂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爭堂忙改口道:「我圓!我今晚就跟他圓房!不要家法不要家法!」
沈爭堂馬上認慫,他可不想挨一頓家法,那劉瑛打人不惜力氣的,被她打一頓少說要躺上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想想都要嚇死人。
外面來報說宴卿鳴要來向夫人行禮,英蓉嫌棄的瞅了瞅臉沒洗鬍子拉碴衣冠不整的沈爭堂。
英蓉覺得把這個丟人兒子趕走,說道:「你去後面待著,給他看見你這個德行,怕是要換他不肯圓房了。」
「是!」沈爭堂一骨碌爬起來,他也不想見宴卿鳴,「那我先回去梳洗一番,今晚絕對去他房裡,我發誓!」
沈爭堂像是只兔子一樣快速逃離這是非之地。
英蓉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劉瑛:「劉瑛,把聖上給的生子葯交給湘秀,堂兒去宴卿鳴房裡的時候讓她提前悄悄給卿鳴服下。」
劉瑛回道:「是,我這就去辦。」
英蓉有些於心不忍,繼續說道:「自從知道這混小子不喜歡女人我就發愁這件事,皇家子嗣本就單薄,我更不想澤親王這一脈斷了香火,好在陛下有這生子葯也願意給我,我不告訴宴卿鳴是怕他不願意,畢竟男人生孩子不會好受,我這不算缺德吧。」
劉瑛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說道:「不會,宴將軍自幼習武,身體強健,定能為王爺順利生育子嗣,太妃不必擔憂。」
英蓉聽了劉瑛的話,安心了不少,說道:「是啊,希望他能順利給堂兒生個孩子,我也算對先帝有個交代。」
*
沈爭堂剛回了花靈房裡,花靈就從裡面跑出來撲進他懷裡,帶著哭腔添油加醋的訴說著在宴卿鳴那邊受的委屈。
花靈哭哭啼啼道:「他說要攆花入泥,那意思不就是拿我比作嬌花要弄死我埋起來當肥料嗎!我好害怕,王爺救我……」
花靈慣會撒嬌示弱,沈爭堂又很吃這一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沈爭堂摟著花靈安慰他:「乖,不怕的,有我在他不敢的。」
花靈眼裡真的含著淚,問道:「真的嗎?」
花靈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沈爭堂也沒見過宴卿鳴,他印象里的將軍個個身強體壯一拳打他三個,他也不敢隨便許願說能怎麼宴卿鳴。
雖然他沈爭堂是王爺是宴卿鳴的夫君,但是萬一宴卿鳴動手他也怕啊。
現在也只能說幾句好聽的先糊弄糊弄這哭起來沒完的花靈了。
沈爭堂安慰著:「真的,你放心吧。」
花靈抹掉眼淚,撒嬌道:「那王爺今晚還陪我嗎。」
「今晚……」沈爭堂想起家法,還是決定聽話去圓房,「我昨晚就沒去他房裡,今晚再不去就不合適了。」
花靈撅著嘴不樂意,卻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呢。
花靈懨懨的說道:「那好吧,你不來我這過夜,我也不需要那玉蘭花沐浴了。」
沈爭堂忙哄道:「別這樣,玉蘭花我差人去給你弄回來,要最好最新鮮的,可好?」
花靈自然是會見機行事,他可不會為了任性破壞沈爭堂這棵大樹對他的庇護。
花靈嬌俏一笑,輕聲道:「好啊,今晚去他房裡要是不盡興,我隨時等著王爺回來,只有我懂王爺能讓王爺開心……」
沈爭堂是個吃軟話的,他就喜歡花靈這懂男人心的小模樣。
笑著摸了摸花靈那的小臉,誇讚道:「還是你好!」
*
此刻的宴卿鳴正在院子里和王府里的小侍衛練劍法。
一支柳條在手,另一隻手背在身後,一招一式之間把小侍衛擋在他三尺開外的距離根本沒有機會近身。
小侍衛是早上才派來保護宴卿鳴,這下子被要保護的主子羞辱了武藝。
小侍衛又氣又惱的丟開佩劍,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悶氣。
宴卿鳴沒想到這小侍衛會是這樣的反應,上前一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小侍衛仰起頭,回答道:「我叫王虎,今年十六,我知道我現在這樣不對,等下子我去侍衛長那邊領罰,還請王妃恕罪。」
宴卿鳴搖了搖頭,彎腰撿起王虎的佩劍遞給他:「我與你切磋不是為了羞辱你,更不是要你去領罰,只是想告訴你,習武之人斷不可輕易放棄更不能親手丟了自己的佩劍。」
王虎年紀尚輕,還是那副氣呼呼的樣子,似乎是被宴卿鳴的氣勢嚇住了,忙起身接過自己的佩劍。
王虎小心翼翼的瞅著宴卿鳴,問道:「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宴卿鳴早就看出這小子瞅他眼神不算友善,倒是想看看他要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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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卿鳴回答道:「你問。」
王虎吸了吸鼻子,直接問道:「你看起來是個儀錶堂堂的男人,又有些本事在身上,為什麼嫁給男人當小老婆?你不覺得丟臉嗎。」
宴卿鳴眉頭一皺,反應了一下這個王虎的問題,反問道:「你被派來我院里做侍衛,都不知道你的主子姓甚名誰嗎?」
王虎像個愣頭青,搖搖頭:「不知道,頭兒派我來我就來了,能進王府做侍衛是好差事,頭兒囑咐過我們少打聽多做事。」
宴卿鳴雙手握著那柳條,聽到這傻小子的回答不由得笑了,回想起了曾經和自己一起校場練武的小士兵們。
宴卿鳴笑道:「你這小子太年輕了,愣頭愣腦的倒是可愛,既然來了我這裡就是我人了,以後跟著我好好練,我能教你些真東西。」
王虎似乎不喜歡這個說法,仰起頭來不服氣道:「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你能教我什麼。」
宴卿鳴繼續說道:「你如果想要習得一身真武藝那麼在這京中只有姓宴的能教你,而我剛好姓宴。」
王虎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張著嘴愣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姓宴?鎮遠侯宴將軍那是我心中戰神般的男人!那你是……宴府少侯爺?」
宴卿鳴比了個小聲些的手勢,輕聲說道:「宴府已經沒有少侯爺了。」
王虎看宴卿鳴的眼神從鄙夷到崇拜,恨不得跪著馬上拜師。
宴卿鳴本打算再教這小子兩招,卻看到杜生平的信鴿從王府上空飛過,落在了他房門口的花盆上。
宴卿鳴擺了擺手:「王虎,你先去忙你的事,明日我有空再教你。」
王虎一聽宴卿鳴要教他,馬上開心的答應,提著佩劍轉身跑去巡視了。
宴卿鳴確認四下無人,走到花盆旁邊取下信鴿腳上的信箋,上面小小的寫著八個大字。
[老爺病重,邊疆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