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秦正牢中過堂,趙初焰飛鷹爪傷啞女【三】
展昭起身,和鄭管事說道:「鄭管事,人是我的,我自然會好好管教,給莫離姑娘一個交代。若你不服或者其他人不服,不信任展某,自然可去大人那邊告我。」
「展大人,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鄭管事說道,臉色很難看。
「不必多說了。」展昭扭頭去看著其他衙役,指了其中兩個,吩咐道:「你們替我送趙初焰回青山。我不上山你們不要下山。」
「是。展大人。」兩個衙役領命。
親眼看著兩個衙役將趙初焰帶走,展昭返身又回府衙,他知道如今蘇墨那邊的情況,可是還是堅持要蘇墨替莫離診治;因為他要莫離的真實傷勢大白於眾人。他畢竟是武人出身,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傷重什麼樣的傷輕他自然一清二楚。可是此事畢竟關乎趙初焰,蘇墨的話才能取信於眾人,而蘇墨他絕對信任。
至於其他,只能稍後處置。他自然會管教趙初焰,不過絕不會當著眾人面。
展昭這般苦苦用心,趙初焰未必能懂,她也正備受煎熬,一路上都焦眉難展,一聲不吭。她信任展昭,她記恨那莫離,這並不衝突。而且,那莫離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她絕不是好人。
莫離這般掩飾自己,將自己偽裝,她究竟為得是什麼?難道她的目標是展昭和她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最合乎邏輯,最符合事實。
回去青山,趙初焰卸下飛鷹爪和銀鞘寶劍,難掩心下煩躁和不安,踱步不停,而這一切那兩個衙役都看在眼中。
傍晚時候,展昭回來。
展昭進門便摘下官帽,然後打發兩個衙役離開:「你們兩個回府去吧。」
「是。」展大人。
趙初焰這個時候就站在外間,她愣愣的,本來還好好的,可是一看到展昭回來,眼裡便滿是眼淚。
展昭放下手中寶劍,原地站著,低垂著頭,看上去頗為喪氣。
趙初焰心疼他這個模樣,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境,今日之事確實讓她難以招架。
「那啞女沒,沒事吧?她肯定沒有事……」趙初焰自己說話,自己下結論,她根本沉不住氣。
「她沒事。」展昭還能和她好好說話,他依舊低垂著頭。
「蘇先生仔細檢查過,莫離確實不通武藝,而且她先天聲帶不全,絕不可能開口說話。」展昭說道。原來他還私下請蘇墨探查了這些。
「這,這怎麼可能?我,我親眼看見的呀。我就是證據,不,是證人。」趙初焰說道,事到如今,她也慌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
展昭慢慢抬頭,看著趙初焰。他說:「你是證人,這也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你也不信任我是不是?」趙初焰問他。
「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信你?」展昭反問她,往前走了幾步。他並非不信任她,而是事實擺在眼前。
趙初焰流淚,她把自己所有的怒氣,怨氣都發泄在了莫離和別人身上:「莫離這個賤人果真手段高超,她到底是誰?是什麼人,是何來路?怎麼這事偏偏就叫我看見了,可是我就是拿不出一點證據來。」
「那鄭管事也是,他該不會和那莫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情吧?留著這兩個人到底是個禍害,不如我去把他們兩個都解決了,不就是一命抵一命嗎,姑奶奶我捨得起。」趙初焰衝動起來,就要去取飛鷹爪和寶劍。
展昭這下真被她惹惱了,他一把抓了趙初焰手腕,帶她去桌前,還說:「你口出污言,還做事這般衝動,為夫今日定要好好管教你,給你長個記性。」
「你幹什麼?」趙初焰叫道,她行動受限,身受束縛,被放在桌上,雙腳離地。
展昭解了她的衣帶,以那「奇門點穴」之法對待趙初焰。卻只用三分力道,注在她腹處。
「啊!」趙初焰慘叫,人差點昏死過去。
「你可長記性?可要改過?」展昭問她。
趙初焰這個慫貨,素來就慫,偏偏今天不慫,咬牙硬撐,倔強說道:「我本就這番模樣,改什麼改?別叫莫離落我手上,否則老子……」
展昭惱,手上力道加重了些。這下,趙初焰真吃不住了。她滿面淚流,身體扭曲,連連討饒道:「展大哥,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看她這副模樣,又聽她那麼說話,展昭手軟,再下不去手。
「若你今後再這樣衝動,口出污言,無故傷人,為夫必定要你吃盡苦頭。」展昭狠狠說道,他也只能做到這般地步了。
趙初焰躺在桌上,臉側著,淚眼婆娑,卻是故意不看他一眼。
展昭看她片刻,明明想和她說些話,卻還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默默走開。
這一次,兩個人都傷透了。
那一夜好生漫長,展昭在廚間,趙初焰去外間,展昭過外間,趙初焰躲內間;展昭最後過去內間,看見趙初焰躺在床上,面朝牆壁,動也不動,吭也不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