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不好
聽到我的話大家立刻改變方向,揮舞著外套開始驅散通往楊樹路上的毒煙。
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問題,楊樹所在的方向正好與那一股一股奇怪勁風刮來的方向相反。
沒了我們的對抗,毒煙很快就被勁風吹著飄向了我們。
為了不被身後的毒煙追上,我和觀能只得調轉方向繼續去與那奇怪的勁風對抗。
然而儘管我倆已經拼了命的在加快揮舞外套的速度,可中間的安全區域還是被壓縮的越來越小。
毒煙不斷逼近,正當我們顧前顧不了后,陷入到進退維谷的境地時,胖師叔忽然身形一閃,擋在了我和觀能的身前。
「你倆跟他們一起繼續向著楊樹那面扇,我來斷後掩護你們!」
胖師叔的話音剛落,只見他包裹著手臂上衣服忽的高高隆起,手中的拂塵在身前不斷旋轉,好似螺旋槳一般,帶動著氣流將不斷飄過來的毒煙吹的倒退了回去。
與此同時,一旁的瘦師叔這時也默不作聲的擋在了我們身前,揮舞著手裡的拂塵和胖師叔一樣,對抗起了那一股一股的勁風。
有了兩位師叔的斷後,我和觀能當即調轉方向和兩位師哥還有獨眼那人,一起朝著楊樹那面用力扇去。
片刻后,我們終於是一路驅散毒煙,來到了那棵楊樹下。
典心典明兩位師哥迅速將兩根飛爪繩甩到樹上掛牢,然後我們開始依次上樹。
等我爬到樹上時,這才知道了那奇怪的拍打聲,還有那一股一股的勁風究竟是怎麼來的。
原來,那個人首蛇身的怪物一直在毒煙之外用它巨大的尾巴不斷拍打地面,製造出的這些聲音和勁風。
當我們都爬到了樹上,只剩下兩位師叔的時候,胖師叔這時突然一把奪過了瘦師叔手裡的拂塵將他擋在身後,用背擠著他向樹下退去。
「玉堯,把你的拂塵借我用用,你先上去吧!」
瘦師叔愣了一下,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胖師叔一眼,接著便抓著繩子身法靈活的也上到了樹上。
「師父,就剩你了,快上來!」
典心師哥滿臉焦急的,向著胖師叔喊道。
可是此時我注意到,胖師叔現在根本就抽不出機會爬到樹上,因為現在只有他一人苦苦支撐,手上的拂塵只要一停,那毒煙立馬就會被勁風裹挾著將他淹沒。
想到這,我急忙指著在毒煙外那個不斷拍打著尾巴、人首蛇身的怪物對瘦師叔說道。
「玉堯師叔,快讓他停下來,要不玉峰師叔根本就沒機會上樹!」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連串閃著寒光的飛鏢從瘦師叔的手裡激射而出。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嘶鳴,那「啪啪」的拍打聲停止了,跟著一起停的還有那蛇尾拍打地面所產生的勁風。
一連串的飛鏢被覆蓋著鱗片的利爪擋下,兩隻血紅的眼睛隨即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得到了片刻喘息的胖師叔揮舞著手中的兩柄拂塵,快速將飄到他身前的毒煙驅散。
就在他轉身剛將拂塵收進袖子里,準備抓著繩子上樹時,一聲帶著濃重殺意的咆哮聲傳來,緊接著那人首蛇身的怪物便快速遊動著向著毒煙中衝來。
察覺出不對,站在樹上的我們急忙出聲提醒還在樹下的胖師叔。
然而,那人首蛇身的怪物速度極快,只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胖師叔的近前。
來不及反應的胖師叔,被那粗壯的蛇尾一下子給牢牢纏住,隨即那蛇尾便瘋狂在地上扭動著,想要將其給拖進毒煙里。
千鈞一髮之際,胖師叔大口的做了個吸氣的動作,隨後只聽「嗯」的一聲,他整個人竟然原地下沉了幾分,似是陷了進去。
蛇尾上的鱗片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那人首蛇身的怪物無論如何扭動著身體,竟都撼動不了胖師叔分毫。
覺察出拖不動胖師叔,那人首蛇身的怪物愈發暴躁,它揚起兩隻被鱗片覆蓋著的利爪,就朝胖師叔的頭抓了過去。
就在這危急時刻,典心典明兩位師哥分別將飛爪繩對著那人首蛇身怪物的利爪用力一丟,兩個飛爪精準地朝著那怪物的兩隻利爪飛去,瞬間將其纏了起來。
隨著典心師哥和典明師哥猛地一拉,那人首蛇身怪物的攻擊被打斷不說,其利爪也被高高吊了起來。
被吊起兩隻利爪的怪物憤怒地咆哮著,他的上半身瘋狂扭動掙扎,想要掙脫開束縛,然而隨著他的晃動,纏在他手腕上的繩子反而越來越緊。
見此情形,那人首蛇身的怪物試圖想要用蠻力,將兩位師哥從樹上拉下來。
不過兩位師哥此時已將繩子搭在粗壯的樹杈上,單腳抵著樹榦用力的拉著,始終控制著不讓那怪物的利爪收回去。
有了這個空檔,胖師叔開始調整姿勢趁機發力。
只見他白胖的臉瞬間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凸顯了出來,隨著一聲低吼,他的兩隻手臂從那緊緊纏著他的蛇尾中猛地抽了出來。
估計是感覺到胖師叔即將掙脫束縛,那人首蛇身的怪物突然將頭轉向了胖師叔,同時口中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只見它原本還算正常的人嘴忽然一下子開裂到了耳朵根,張開的一瞬間,露出了裡面尖銳的毒牙和鮮紅的口腔。
拉絲的粘液猶如粘稠的膠水般,滴滴答答的從裡面流了下來,一條猩紅的蛇信從喉嚨里緩緩鑽出,與之即將一同冒出的,還有那濃到化不開的黑色毒煙。
「不好!」
我驚叫出聲,攥著手裡的外套就從樹上跳了下去。
在向下墜落的過程中,我將手裡的外套攣成一團,然後直接塞進了那人首蛇身怪物的血盆大口裡。
被衣服堵住嘴的怪物瞬間暴起,身軀不斷扭動著,蛇尾胡亂地拍打著地面,將積雪和泥土揚的到處都是。
他用力甩動著頭顱,試圖將嘴裡的外套甩出來,但可能由於是我借著下落時的勁塞得太緊,這才讓他無法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