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陳年舊事

侍衛帶著人進來了。是一位滿臉褶皺的老嬤嬤，還有一位四十幾歲的男子，男子滿臉胡茬，雙眼無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表明，之前受到過酷刑！

兩人剛進入大廳，雙腿就開始顫抖起來，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他們的身體也變得無力，幾乎整個都貼在了地面上。當他們看到林蕭塵時，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們的眼神彷彿在告訴人們，他們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最恐怖的事情。這種驚恐讓他們無法動彈，只能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林蕭塵語氣森然，強壓心中的暴怒，說道：「說！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說，本將軍留你們一個全屍，否則，你們的家人.......」

兩人聞此，趕忙連連磕頭，表示自己願意說。

林蕭塵強壓怒火，重新坐了下來。怒目而視，雙手握著的扶手，在他的指節微動之下寸寸斷裂。

老嬤嬤深吸一口氣，彷彿看開了一樣，平復了心情，這才說道：「將軍，這些年，老奴始終活在惶恐之中，不得安寧，現在，能夠將真相說出來，也算是了卻此生願望了。」

隨後，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林老夫人，不是您的親生母親啊！」

她說到這裡，看到眾人並不意外，看來，這件事情，將軍早已知曉，不然，也不會著人來調查自己了。見眾人沒有什麼反應，她便繼續說道：「當初。老奴是林老夫人身邊的親信嬤嬤，她在進將軍府之前，已經生產過一個女兒，放在老家寄養。林老將軍並不知曉此事。兩人的見面也是她特意安排的。進府之後，她多次陷害府內正妻，也就是您的親生母親。終於在主母生產之時，被她得手，主母生下將軍，便一命嗚呼了。

林老將軍這才扶持現在的林老夫人為續弦，讓她撫養將軍。後來，您娶了夫人進府。她又設計陷害您的夫人，處處為難她，夫人大度，念在是您母親的份上，不與她計較。誰知後來，她竟然把自己寄養在老家的私生女接到身邊，說是遠房侄女。她就是顧芸玉！

她故技重施，想要讓顧芸玉勾引將軍，亦如當年的自己那般，誰知，她低估了將軍對夫人的感情，多年來，從未得手。顧芸玉耐不住寂寞，和府上的侍衛好上了。後來，夫人失蹤，將軍您那段時間找不到夫人，借酒消愁。林老夫人又暗中把顧芸玉送到了醉酒的你的身旁。那時，顧芸玉已經身懷有孕。將軍那晚喝的爛醉如泥，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啊，第二天清晨，您酒醒了就看到顧芸玉躺在您身旁，您以為自己犯了錯，又在林老夫人的強硬要求下，取了顧芸玉，再後來，就生下了林清霜，其實，她是護衛的女兒。

後來，老奴實在不願意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便向老夫人請了辭，告老還鄉去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老奴便不知了。

臨走之時，她還用家人威脅我，不准我說出一個字來，否則，我們全家，就都別想活了。這麼多年，老奴深受折磨。今天，也算是贖罪了。」

老嬤嬤一口氣說完了一切，然後如釋重負一般深深舒了口氣。她終於不用再躲躲藏藏，這麼多年守著這些秘密，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年又一年。她就沒有睡一個安安穩覺。眼睛閉上，就看到將軍的生母難產而死的那一幕。

她此刻像是徹底解脫了一般，要是只有死能換來她內心這麼多年的煎熬與虧欠，那麼此刻，她就算是死，也覺得沒什麼了。

說完這些之後，她這才有機會觀察她身旁的男子。男子渾身傷痕纍纍，滿臉的鬍子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但是那雙陰狠毒辣的眼睛，亦如當年一般，她是認得的。她顫抖著雙手指著男子：「是你！！」

男子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現如今，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看起老實巴交的庄稼人，眼神此刻也躲躲閃閃，但那偶爾透出的一絲陰狠，當時和當年如出一轍。

饒是林蕭塵已經看過了口供，但當老嬤嬤再次親口說出這些細節時，他心中的怒火還是難以抑制地燃燒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他的心。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彷彿這樣才能讓他稍稍緩解內心的憤怒。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閃爍著冷酷和決絕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身體卻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該你說了！！」林蕭塵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也懶得再看男子一眼。但是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早就把男子嚇的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見林蕭塵對自己說話，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將軍，我是冤枉的啊！！當初，顧芸玉見我的時候，並不知道林老夫人有此打算啊。也是顧芸玉說的，她心悅於我，願意跟我成親，她也隱藏了自己的身份，我原本只以為她是府里的普通的丫鬟，才.....才......」

「啪！！」

林蕭塵一把擊碎了身前的一張桌子，嚇的男子立刻磕頭如搗蒜，不停地解釋著：「將軍息怒，將軍息怒，我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便獨自離開了將軍府，至於她懷孕的事，我並不不知曉啊！！不是我的錯，是她騙了我，騙了您啊！！」

男子在底下瘋狂磕頭，想要以此撇清自己的關係。他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還會被翻出來，他早就因為這件事躲得遠遠的，並且，顧芸玉也已經死了，他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誰知，就在前幾天，自己被人找了出來，要求說出當年的真相，要不然，就殺了他，這些天來，他受盡了折磨。

該死的顧芸玉，害他一輩子。死了還來害他的性命！！

「不！他說謊！！將軍您出征之後，他還和顧芸玉見了好幾次面。也知道林清霜是她的女兒，暗地裡幫著顧芸玉幹了不少壞事！！」老嬤嬤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揭發了他所有的謊言。

男子聞此頓時慌張了，他指著老嬤嬤喊道：「你個老不死的，可別胡說，別來陷害我！！我是清白的！！」

說著，男子氣急想要過去抓老嬤嬤的脖子，卻被一旁的護衛一腳踢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