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成

「喂，不打飯就讓開。」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不客氣的聲音。

柳如伊回頭一看，兩個男人不耐煩的看著她。

這兩人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卻同樣強壯。渾身的腱子肉，胳膊比柳如伊的腿都粗。

當看到她臉時，前面高個白臉男子頓了下，從不耐變成嫉妒。

「呵，我說呢。原來是個小白臉娘娘腔，怪不得磨磨蹭蹭的跟個女人一樣。」他目光往下，毫不遮掩的露出一抹惡意，「怕不是沒有卵蛋吧。哈哈。」

矮個黑臉也在一旁拍掌大笑，「楊哥你別說了，再說小白臉該回家跑他媽懷裡哭鼻子了。哈哈！」

柳如伊看了他們兩眼，轉過身掏出錢遞給打飯師傅。

打飯師傅接過錢，抓過一個鐵盆，盛了小半盆米飯，然後走到肉菜前，「吃什麼？」

打飯不用盤用盆……

柳如伊咽了口口水，「要紅燒肉，土豆燒牛肉。」

打飯師傅二話不說，舀了一大勺紅燒肉堆在米飯上。又去旁邊的盆，舀了一大勺土豆燒牛肉--只有零星幾塊土豆的那種。見還有空餘的地方，又來了一紅燒肉。

柳如伊端著盆離開，就當還在嘰嘰歪歪的兩個人是空氣。

她又不是真的熱血衝天的小姑娘。她很清楚，她才剛剛開始練武，整個食堂的人，包括連五六十歲的食堂大媽大叔，都打不過，更別提身具武功、膀大腰圓的壯漢了。

她也發現了，這兩人只敢嘴炮挑釁，不敢真的動手。食堂很可能有不能動手的規定。動手的後果應該也不輕。

柳如伊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到嘴裡，好吃的眯起眼睛，擋住眼中閃過的一道寒光。

君子報仇，十天不晚。

「啊切！」楊哥把盆放下，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抖了抖，心裡納悶怎麼突然這麼冷。

柳如伊吃起來后就沒有停過，又去填了1次。

就連見多識廣的打飯師傅都看多看了她好幾眼。等她回飯桌的時候，目光還追過去。

估計在疑惑，這麼瘦弱的身體，怎麼能吃的下這麼多飯菜。

說起來，他們武館的學徒吃的都多。可他們一個個身高體壯，膀大腰圓的。

這麼一個瘦弱的小子，吃半盆就差不多了。如今吃了整整一盆，又來盛第二盆，能不吃驚么。

不過，吃驚歸吃驚，只要不浪費，他就不管。

別說打飯師傅了，柳如伊同樣如此。

柳如伊吃完飯，打了個飽嗝，坐在原地沒動消食。

她望著空空如也的飯盆，咋舌不已。她吃到一半，就想停下，可肚子不答應。她抬頭瞧了眼，見飯堂的人都是她這副樣子，就放開了。哪曾想放過頭了。

換做之前，她一個星期的飯量，都不一定有這一頓多。

柳如伊摸摸自己的肚子，甚至覺得還能再塞點進去……

她也明白為什麼杜東和鈴鈴都建議她在食堂吃飯。

放在外面，這麼多飯菜三五十都下不來。

這時，柳如伊感覺到胃部產生一股熱流，徐徐流向四肢百骸。

柳如伊驚喜不已，可惜一激動，感應消失。她只好吸了口，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她再次感應到。

她攥緊拳頭，她有種感覺，她的力量似乎在緩緩增強！

過了一會兒，食堂里的人變多。

柳如伊沒有在食堂過多停留，將盆筷子洗乾淨放到架子上，回到院子里。

柳如伊出了食堂，直奔東南角。

她到的時候，一上午沒見的錢琦正在練拳。

柳如伊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

注意到柳如伊的注視，錢琦打的越發起勁。

等一套拳法結束，錢琦累的呼哧亂喘。

他擦了下額頭的汗，對柳如伊挑挑眉。

「怎麼樣，要不要哥來教教你？」

柳如伊道：「謝謝，不用。」

禮貌但冷淡。

柳如伊席地而坐，閉目回憶查漏補缺，爭取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錢琦還要勸，杜東匆匆而來，扔給柳如伊和錢琦一句話，又匆匆離開。

「從明天開始，我上午在武館。你們有問題問我，可以上午過來。下午時間自己分配，可以在這裡練習，也可以回家練習。」

錢琦撓撓腦袋，很是苦惱：「上午？這我哪起得來。」

人和人的悲喜不同，柳如伊倒是覺得不錯。

武館的確寬敞，還有各種器械，但哪有自己家方便。

錢琦則是覺得這樣很不行，會耽誤自己的睡眠，最好讓杜師改變想法。

「唐源，你跟我一起去找杜師，讓他……唐源，唐源？」

身邊哪還有柳如伊的影子。

柳如伊早就走了。

她出了武館，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顯眼的練功服脫下來，塞到背包里，穿著普通衣服回家。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涼白開。

中午食堂是玉米排骨湯。那叫一個香甜。只是路過，都饞的她流口水。可惜為了少上廁所，她強忍著沒喝。

柳如伊早就做好了去男廁所的心理準備，但去了兩次后，覺得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柳如伊回到院子里，繞著牆角的大缸轉了一圈。

騎馬蹲襠式蹲在大缸前，雙臂一揮牢牢抱住大缸。氣運丹田，舌尖抵住上牙膛，低喝一聲，「起！」

大缸紋絲不動。

柳如伊：「……」

柳如伊倒是沒心累，她又試了幾次，讓自己記住這種感覺。

她將大缸當成了測試力量的工具。她期待著將大缸完全抱起來的那天。

……

柳如伊收拳，臉上的疲憊擋不住心中的喜悅。

她打開武道系統。

主人：柳如伊

天賦：普普通通

內功心法：無

武功招式：沖河拳：入門10/10

原能：2

熟練度終於到了10！

柳如伊忍住激動，下意識的環視院子，確定安全后，義無反顧的提升！

轟隆！

柳如伊的大腦轟隆一下，湧入大量關於沖河拳的經驗。她在瞬間掌握了其他人幾十天，幾個月甚至幾年，都無法達到的拳法境界--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