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戒指
張啟山看著堇年仰著快要貼到張日山腰上的臉，把他強硬的拉到了邊上。
「日山，張日山，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張啟山一把把他轉過身去，讓他面朝著戲台，摸了摸他的頭：「有點禮貌。」
堇年身體乖乖的，眼神卻一直往後瞟。
「副官~能給我看看嘛~」
張日山一聽他這麼叫，耳朵都紅了，只能抓緊了自己的槍，像是怕他直接上手。
「不可以，坐好了。」
張啟山強硬的打斷他，看著堇年委屈的轉過頭去，嘴都癟了起來，心裡納悶，我也有啊，怎麼不問我要？
「原來是佛爺啊........」
「哈哈那這人肯定鬧不起來了！」
「就是沒戲，佛爺都沒說話呢，人就被嚇跑了哈哈哈哈哈........」
鬧事的男人聽著周圍人嘲諷一樣的笑容，不甘心的回頭，又看見了剛才的，自己看好的小少年，像是依偎在那軍裝男人的懷裡，就更氣了，憑什麼他什麼都有？
他眼珠一轉，從懷裡抽出個暗器，對準了幾個人，惡毒的吹了一口，剎那間，一根帶著劇毒的銀針，朝著幾個人的方向飛去，正好瞄準了堇年的臉。
就算是擦過，劇毒也會讓人爛臉，反正他得不到了，那就毀掉！
二月紅一直用餘光注視著，看到這差點抑制不住的要有動作。
張啟山也沒放鬆，知道男人心有不甘，果不其然要下毒手，他拇指輕輕一彈，彈起一直在把玩的戒指，戒指彈到空中，和飛速而來的銀針相撞，正好把銀針撞到了杯子里。
張日山看見了，但是沒有張啟山反應快，他第一時間回頭尋找男人的蹤跡，結果那人已經跑了。
「佛爺，對不起。」
張啟山接住戒指，看著戳著糕點玩的堇年，頭也沒抬的回復。
「不用，去找一找這幾個人是從哪個省來的。」
「我要他們永遠也出不了長沙。」
「是」
堇年聽見聲音，疑惑的看向兩個人，看見張日山要走，還不忘挽留一下。
「日山日山，你不一起吃飯嗎？」
自從發現堇年的小秘密，幾個人走的格外的近，齊鐵嘴更是經常的組局一起吃飯，算算時間，剛好是今天。
「小少爺，我還有事，改天找您。」
「好吧~」
張啟山把亂動的人給制服：「好好看戲。」
堇年做了個鬼臉，往後一蹭直接靠在人身上聽。
板凳太硬了，他不喜歡。
堇年把大半的身子都靠在張啟山身上，還特地把他的軍服給扯開，不然太硬了會咯著他。
張啟山挑挑眉，任他拽自己的衣服，也幸好兩個人的位置偏，別人看不大出來，不過，二月紅卻是實實在在看到了，他眉一蹙，虞姬的愁容不用演都出來了。
弟弟太調皮了怎麼辦？
等好不容易唱完了，台下全是掌聲，拍手叫好，堇年更是捧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海棠花枝，拋了上去。
「誒！」忘了告訴哥哥自己帶了花，堇年還給扔歪了。
二月紅原本在中央的腳步一邊換，在臨近舞台邊緣的地方伸指一掐，捻住花的根莖。
堇年在下面給他拍手，二月紅作揖，結束表演。
戲曲結束，觀眾都散了，佛爺在這裡，他們也不好如往常般和小少爺搭搭話，或者是在說些別的，佛爺這架勢一看就是有事，畢竟，他平常可不常來。
「佛爺，稀客。」
二月紅沒卸妝，碾著花枝就下來了。
堇年高高興興的上前，上下端詳著他的頭面。
二月紅把人亂動的手抓住，放在手心裡捏了捏。
張啟山也看見了，主動提起話題：「怎麼，我來不得嗎？」
「這倒沒有，不過，不是佛爺自己說不愛聽這些戲曲的嗎？」
二月紅笑笑，又把話題拋了回去。
「不聽曲，又不是不愛看人。」
說完，張啟山當著二月紅的面，睨了一眼站在旁邊，閑不住，擺弄著二月紅手上花的堇年。
「呵。」二月紅冷笑一聲。
張日山看著不太對勁的氣氛，連忙打斷了兩個人。
「二爺，佛爺想請您看些東西。」
「哦？」
二月紅看過去，只見張日山隱晦的指了指堇年。
不能讓堇年知道的，那多半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他瞭然的點點頭，把堇年擺弄的花枝收了回來，看著堇年不解的眼神，薄唇輕言。
「今日的字，可練過？」
堇年心虛的低頭，用腳踢了踢旁邊的凳子，他今天大早晨就出去了，在茶館聽故事聽了一上午，中午急急忙忙過來看戲，哪裡還記得要練字哦.........誒，他今天是不是跟陳皮說要和他抓螃蟹來著，完蛋哦，忘記了。
「嗯？」
「沒........還沒.........」
「回去練字罷，我有事要和佛爺談。」
堇年看著三個人都看著自己，看起來都不想讓他留在這裡，平常他們談事情，自己都當聽不見，可是，自己不聽是一回事，有人趕他是另一回事。
雖然二月紅沒趕他，但是確實是不想讓他聽。
堇年撇撇嘴，瞅了眼看著他的三個人，鬱悶的扭頭就走。
切，有什麼好聽的，寶寶要去抓螃蟹了！抓到了一個都不分給你們，讓你們不讓我聽，哼！
堇年完全忘了二月紅讓他練字，直奔小河邊去了。
其他三個人看他走了，都是無奈的看著他。
二月紅更甚，一看就知道小傢伙又生氣了，多半晚上要變回原型，估計要哄好一陣子，才肯變回來。
他抬眼，張啟山已經拿出來個戒指，上面古樸的花紋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根本不想接觸。
二月紅和他無聲的對峙了一會，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相互試探，誰也不能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