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相往往就在眼前
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縣衙,不少百姓看了這麼大的陣仗,跟著圍觀過來。
進了縣衙后,胡縣令看著眼前的狀況還十分驚訝呢,剛想問怎麼回事。就讓徐沅叫一旁的衙役拿下了。
本來衙役是不打算動的,但是一旁的縣丞點頭了,衙役早就看著胡縣令不順眼了,這有官叫自己拿下他,那就拿下,大不了不幹了。
這下胡縣令更懵了。
於是台下就跪了五個人。
仲恆掃視了一下這些人,直接開團喊道:「王員外,你可知罪。」
王元外抬起頭,看著公堂上的褚毅與一旁的徐沅仲恆說道:「草民,何罪之有阿。」
態度還算謙卑,但是證據確鑿,仲恆說道:「高丙才其被你收買殺人,已經認罪了,因為石山發現王氏姦情,你為了遮掩家風,便收買胡縣令,替你羈押石山,然後收買高丙才殺石山一家滅口,可有此事。」
外面的百姓聽了議論紛紛,沒想到以王員外的人品平常善事不少做,這惡事也不少做啊,我們都看走眼了。
王員外一驚,正欲解釋,卻忽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徐沅等人一看趕緊上前查看,打算叫醫師來,王公子卻走過來對徐沅說:「這是家父的老毛病了,受不了驚嚇。」
於是掏出葯喂在王員外嘴裡。
徐沅見這樣,便先將王員外收押,過後在處理。
王員外被帶走後,徐沅走到胡縣令的跟前,說道:「我說在哪裡見過你家夫人的婢女呢,原來是六月初四的時候我在錢莊見過。」
徐沅看著眼前的胡縣令,說出了自己之前為什麼覺得那婢女眼熟的原因,原來是顧女俠在錢莊去那一百兩的時候見過,那婢女穿著樸實,卻存幾百兩銀子,所以徐沅便好奇的多瞧了幾眼。
胡縣令聽了,臉色變的慘白。
「說吧,貪污的東西都藏在哪了,說了還能從輕發落。」
「招,下官都招,是那王員外給我銀子,叫我收押的石山,下官是被錢財迷了眼。」
「還不止這些吧。」徐沅瞪著趴在地上的胡縣令。
胡縣令咽了口唾沫,眯眯著眼瞪著一旁的縣丞,「是你。」
縣丞站出來說道:「沒錯,正是我將你謀害仵作的事情告訴大人的,自從那張仵作失蹤后,我就一直在調查,終於讓我找到了蛛絲馬跡,本來看著縣衙的人,我無法將情報告訴出去,直到大人來了,我讓人通過運送屍體的驢車將消息傳給了大人。」
褚毅不想聽他們講這些事情,既然已經證據確鑿,便開始質問台下眾人認罪么。
高丙才與那情郎接認罪伏法,而那王氏表示對這一切毫不知情,自己只是王員外年歲已高忍不住寂寞,對收買縣令買兇殺人的事情一概不知。
徐沅雖然覺得其有所隱瞞,但沒有對一名女子動刑,便將此案暫定,王員外胡縣令押回京城,高丙才行兇殺人收押於竹元縣衙門秋後斬首,情郎與王氏德行敗壞進行遊街示眾。
聽了這個消息胡縣令直接癱倒在地,高丙才倒是十分坦然,情郎依舊是面無表情,王氏倒是有些害怕,但還是挺鎮定的。
案件到此為止,后在高木匠所指的地點發現了兇器,在胡縣令的後院假山下發現了仵作的屍,家中的密室里發現了幾箱白銀與字畫,還有王員外寫給胡縣令的信。
幾人押著王員外與胡縣令回京的途中,徐沅突然想到了什麼。
回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王員外與無神的胡縣令,覺得案情有哪裡不對勁。
於是叫三人停下馬。
「怎麼了,永年。」仲恆勒住馬匹后,好奇的問道。
「我想我知道那些矛盾的地方在哪裡了。」徐沅眼神深邃的看著三人,說道。
「真相就在我們眼前,走,回去,抓幕後主使。」
於是幾人再次回到縣衙,將人關在牢里,便前往王府。
王府。
王公子正坐在大廳的主座上,看著幾名舞女在跳舞。
見幾人返回不由有點詫異,徐沅見這王公子,父親被抓,卻還有這雅興,不禁揶揄道。「王公子,好雅興啊,怕是不是心想事成了。」
王公子見幾人返回,屏退了舞女。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回道:「大人,這話是何意。」
「哈哈哈,我思來想去,覺得這案子有一點點地方沒有弄明白,但我出了城后,將一切串起來,外加看見王公子的心情在父親入獄后還能這麼的好,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徐沅說的時候盯著王公子的臉,王公子表情十分平淡,但手已經握的吱吱作響。
盯著徐沅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吃掉。
「怎麼回事,永年。」仲恆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眼睛盯著王公子說道。
徐沅笑了笑,盯著王公子的眼睛擲地有聲的說道:「王公子好手段啊,我說那情郎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與王氏相見,原來是王公子安排的。」
王公子聽著徐沅的臉色微變,狡辯道:「大人,可不要誣陷我,我並不認識那人。」
「在下聽聞王員外公子,從小並未習武,也沒有什麼體力活需要王公子親自乾的,可我那日在酒樓觀察王公子的右手虎口卻有老繭,這沒有幾年的武藝是不會有的,這是為何。」徐沅盯著眼前的王公子說道。
王公子沉默不語。
「你出現的太巧了,巧到認為所有的預期都按照你所想的去走,你為何認為高木匠與情郎不會出賣你,高木匠問罪時候說的話十分生硬,讓我覺得他與一句話不說就認罪的情郎有幾分相識之處,因為他們就是你的死士」
「你...」王公子咬牙切齒的指著徐沅。
「收買胡縣令的是你,所謂的買兇殺人是你,情郎也是你。」
仲恆與褚毅一聽拔出了朴刀,王公子繼續狡辯道:「大人這編一些瞎話的本事,倒是不低阿,可你有什麼證據,證實你的猜測。」
徐沅接著說道:「王公子怕是早已經遇難了,你為了順利拿下王員外而不被察覺,設計了這一切,計劃實行,本就是需要殺人。
而正巧王員外找石山打造鐵器,你便藉助這個機會,你藉助你父親的名義將石山,引到後院,讓石山發現意外看見了你與王氏,這時候你直接讓王氏反咬一口,拿下石山。」
「先咬一口的王氏在王員外的面前哭訴,這當然不夠,還需要你在一旁求情,讓你父親氣的以為是石山的問題。
因為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所以是你穿褐色的工人服,才能讓王氏心甘情願的聽你的,你還可以確定石山沒有看到你,從而可以施展計劃的下一步,利用高木匠殺人滅口。」
「而收買胡縣令的也是你,你借住王員外的名義,收買胡縣令,這種事情比較隱晦,所以你也不怕倆人對峙,因為王員外向來對貪官污吏不恥與之為伍,至於證據,我想胡縣令收繳出來的那些王員外給的書信便能證明,信上的字跡應該與王員外還有王公子的字跡均不一致。
即使石山不跑,你也會給他傳出妻兒被害的消息,在故意讓其逃跑讓石山帶來查出這一切的人來,只有這樣你才能掩人耳目的除掉王員外。」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這追殺石山的人,應該也是你派的吧,就是為了他能夠報官,從我們進入這竹元縣,便進入到了你的視野中,你偽裝的很好,我本沒有懷疑,是那顆藥丸的問題。
王員外突然口吐白沫,身為兒子的你,卻只拿出了尋常的療傷丸抑制其病情,可謂是對其生命根本不在意,我再回去的路上想到了那療傷丸,我之前見過,以及這一切的巧合穿在一起才發現了真相。」
「你究竟是誰。」徐沅拔出朴刀指向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