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潁川陳氏
!?
徐沅的眼神布滿了驚訝,右手緊緊握住,打算衝到老者面前問上一問。
可是徐沅腳步剛動,老者已經背對著徐沅越走越遠。
徐沅想攆上老者,卻發現自己的步伐無論如何都跑不到老者的面前。
彷彿徐沅就在原地踏步一樣。
縮地成寸么?
見老者消失后,徐沅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沈千河用手在徐沅面前比劃了一下,試探道:「永年,你怎麼了。」
徐沅回頭向前跑去追那老者,沈千河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注意老者,他只以為是徐沅醒悟了不想買了呢。
徐沅覺得那老者一定知道什麼,自己來到這的秘密。
心么。
薛大人也是這麼說的。
果然不能當官或者歲數大,說出的話一般人都聽不明白。
還有那話,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向前看,不要回首過去么。
想不明白的徐沅從失神中走了出來,回應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們在逛逛?」
「好。」徐沅打算在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但想到了自己借沈千河的銀兩,說道:「長文兄,銀兩我會儘快還你的。」
「嗨,都是兄弟,沒事,你不還我也不介意。」沈千河覺得徐沅有點見外了,十分客氣的笑道。
接著倆人便又在這古玩市場逛了起來。
中間有幾個沈千河感興趣的物件,被其買了下來。
沈千河停止購買的原因還是因為身後的僕役已經是沒有空餘的手了。
徐沅瞧了大部分都是一些文玩,瓶瓶罐罐的。
這沈兄真的是對博得秋花魁費盡心思啊。
買的差不多了,倆人的古玩市場之旅也該結束了。
走到仁川街得道路口,倆人發現一富家公子哥在毆打一名書生裝扮得男子。
沈千河眼神瞧過去發現那打人的人有點眼熟,於是開口道:「欸,永年,你看那打人的人眼熟不。」
徐沅本打算去阻止,結果聽到了沈千河的話,也覺得那男子眼熟,於是回憶了一下,想到了在哪裡見過了。
「是那日在醉月樓率先拿到紅穗的男子。」
「對對對。」沈千河經提醒也是想到了,於是看向徐沅。
徐沅趕緊走過去解救挨打的男子。
「住手,這大白天的,誰給你們的權力在這欺負人的,有沒有王法啊。」徐沅見那男子都已經被要挾要鑽褲襠了,還沒有一點怨言,當真是能夠隱忍啊。
「誰敢壞老子的好...」男子聽了徐沅的話,轉過頭來,卻發現是大理寺的穿著,不由話語有點停留,但發現了徐沅的面孔是那天壞自己好事的人,不由語氣尖銳起來,「是你。」
男子似乎還打算說什麼卻被一旁的跟班拉住,「公子,大理寺的我們惹不起。」
男子咬牙切齒的瞪著徐沅,然後思考了一下,對地上的書生說道:「算你小子走運,下回再敢說自己的文采無人能比這種大話,本公子要你好看,我們走。」
徐沅趕緊扶起地上的書生,問道:「公子,沒事吧。」
「謝大人。」書生十分冷漠的回應徐沅。
「你什麼語氣,要不是徐沅,你不知道要受什麼屈辱呢。」一旁的沈千河從一旁站了出來,指責書生的語氣。
書生聽了沈千河的話,瞧了一眼他,坦然道:「在下潁川陳氏,陳以安,字君理,我潁川陳氏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我並不覺得剛才發生的是屈辱,只是大人的出手在下十分感激。」
書生的話語十分傲嬌,沈千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聽到了這個名字想到了什麼。
「你就是那號稱才高八斗的陳君理。」沈千河問道。
徐沅聽到這個稱號,也是十分好奇的看向陳君理。
陳以安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淡淡的回應道:「不過是虛名罷了。」
但沈千河看不慣陳以安的態度,揶揄道:「可是我聽說那潁川陳氏五百多年前就沒落了,而近年最有名的當屬二十年前促成淮水會盟的陳浩大儒,但是他背叛景國,雖然陛下沒有遷怒潁川陳氏,但你還敢用來自稱,真是不知死活,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出身寒微的秀才罷了。」
男子聽了沈千河的揶揄,並沒有惱怒而是回道:「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潁川陳氏雖已沒落,但我會讓這個名字,出現在這朝廷,出現在這天下,陳浩叛我大景,已被我潁川陳氏劃出家譜,我會讓那些看不起潁川陳氏的人好好的長長眼。」
男子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徐沅聽了不禁都對這陳秀才刮目相看,也對那陳浩大儒的作法產生了興趣。
沈千河的目光微變,對著陳以安拱手道:「好,都說陳君理才高八斗,今日一見,這氣節不輸才華啊。」
「謬讚了,在下還有一些事情,先告辭了。」陳以安回應沈千河的稱讚后便告辭離開了。
徐沅和沈千河對視一眼,徐沅說道:「這書生倒是有點意思,來京是為了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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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為了今年八月的秋闈,從瀘州來的,一直在京城學習,之前傳出的名號,應該在京城給準備的白桐書院求學吧。」沈千河以為徐沅對陳君理感興趣,於是告訴了他自己所知道的。
徐沅有些好奇這白桐書院,於是問道:「這白桐書院在哪裡。」
「在東市的西南角,你要想去,我帶你去。」沈千河以為徐沅想去這白桐書院,就打算親自帶他去瞧瞧,說不定還能見到徐沅創作兩首詩呢。
「我就是問問,我還有些事情,改日再敘。」徐沅還打算去安排石山前往西山的事情,於是便開始跟沈千河請辭。
「好。」
離開古玩市場的徐沅,打算再去買點石山路上需要的乾糧,還要畫一張父親的肖像。
做完一切回到家后,發現石山正在鞏固自己的境界。
徐沅也沒打擾人家,便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后,就去做午飯了。
徐沅將做好的午飯端到屋裡,石山也從醒了過來。
吃飯的時候,徐沅將那本開山掌以及乾糧和畫像交給石山。
石山拿到秘籍后十分感謝徐沅,給徐沅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飯後。
跟石山交代了一些話,然後與其一起埋葬了他的妻兒。
送走石山後,徐沅便打算回大理寺查一查老錢的消息,之前因為幫石山伸冤而延後了,這次一定要去查一查。
因為查尋官職戶籍這種事情,在大理寺需要上級頭頭同意,但是頭頭不在,所以徐沅直接去薛寧那申請了一下,便來到了大理寺的職籍司。
大理寺有關官職戶籍的記載都是初略的,仔細的資料都放在戶部與吏部,大理寺存放的只是方便大理寺辦案。
職籍司分為三層,沒有大理寺卿的授權,二樓與三樓是不允許前往的。
但徐沅查的是老錢的資料,一個小小的官吏,第一層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