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屍
宜早不宜遲。
凌放決定,必須連夜動手,否則,天一亮就沒有機會了。
凌放親自開車,在街道上轉了幾圈,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停了車。
他拿出一把改錐來到停在路邊的和冉建設這輛車同一款的車輛跟前,快速地卸下了那個車牌號,裝在了冉建設這輛車上。並在車輛的前後貼上了裝飾貼。
然後,二人開車直接來到清城市人民醫院。
由於是在深夜,不論是醫生還是病人,大都進入了睡眠狀態,只有護士站的護士、值夜班醫生以及急診科的工作人員在值班。至於太平間,沒有人看守的。
凌放和冉建設把車輛停在了醫院的樓下,然後找到了太平間所在的位置。
為了防止被人撞見,凌放在護士站的更衣間里,偷來了兩身白大褂,還有衛生帽和口罩。
二人在步梯間穿戴完畢,就直奔太平間而來。
太平間在地下室,二人從步梯走了下來,很快就找到了19號冰櫃,這裡的冰櫃就像一個個抽屜,屍體蓋著白色的被單放進去后,冷凍在冰櫃里。
二人把假凌放的屍體拉出來后,放到了一張運送屍體的手術床上,蓋上了白色被單,從地下室進入了電梯來到了一樓。
還好,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二人推著手術床來到了自己的車旁,用白布裹著屍體放到了轎車的後座上,然後,趁人不注意把手術床推到了醫院一樓的一個科室門口。
二人剛要發動車輛離開,就看見有幾輛車開進了醫院的大院里,聽到有一個人指揮著:「你們兩個,去地下室太平間看屍體還在不在,你們幾個堵住醫院的前後大門,不要讓人從大樓里出來,有啥情況及時報告,我就在一樓大廳等你們。」
冉建設嚇壞了,低聲問:「咱們來偷屍體,是不是被人知道了呀?」
凌放倒是很平靜:「沒事,不論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都無所謂,現在,咱們必須趕緊走。」
凌放等那些人都進了大樓,開車就走,直接離開了醫院。
為了不被沿途的監控錄到線索,車輛沒有往別墅區方向行駛,而是直接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外。
到了相對安全的地上,凌放停了車。
掏出一根煙給了冉建設:「你的這輛車因為拉過屍體,沒法讓你再用了,我回頭給你買一輛同款的新車吧,這輛破車賣了吧,不過,現在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屍體我們弄出來了,得找個存放的地方才行,要不然,我們就白費功夫了。」
二人抽著煙,在路邊合計了起來。
冉建設最初的意見是:「我們把屍體送到其它城市,找個醫院的太平間存放起來,要不然,我們沒法處理,但是要送到其他市的太平間,沒有醫院的證明,也沒有公安機關的證明,人家不接收怎麼辦?」
凌放也捋了一下:「也是,要想存放好屍體,又不能讓人知道真相,最好是自己存放,這需要買一個水晶棺,如果租一個水晶棺,容易露陷,可即使買個水晶棺,也的有個存放的地方才行啊。」
冉建設皺了一下眉:「我倒是有個辦法,我在清城市下面的卧龍縣有一個親戚,常年沒在家,一家人去非洲了,房子委託我給看管,他讓我租出去,因為這一段時間我沒有過去,也就沒往外租,把屍體放在他家裡最保險,沒人知道。」
凌放認為這個地方可以:「那就放在那裡,但是,一旦放過屍體,這房子就廢了,沒人再去住了,不知道你親戚這套房子賣不賣?」
冉建設明白了凌放的意思:「他們也想過賣掉,他們家在清城市也有房產,不過是因為現在房價越來越降,沒人買房了,又是在小縣城,賣不了幾個錢,就沒有賣,作為一個落腳點了。來回到老家祭祖的時候,也好有個臨時休息的地方,他們就沒有賣。房子很小,也就就九十多平米,兩層,每層兩間,雖然很小,但卻是個獨立的小院。」
凌放明白了,有了主意:「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親戚這套房子賣給我,就按現在市場的最高價,行不行?」
冉建設很是驚訝:「凌哥,你這一弄,得多少錢花呀,這套房子再少也得二十來萬吧,你還要給我換車,又是二十來萬,再買個水晶棺又得四五千,這一下子幾十萬,你圖個啥呀?」
凌放鄭重其事地說:「為了公平和正義,我不做,你不做,那這社會的邪惡勢力就會上升,其實你沒算好賬,我買了房還可以賣,給你買了車,舊車也能抵一部分錢,至於水晶棺,也就幾千塊錢的事情,算下來賠不到十萬塊錢,再說了,如果能把這個死者的情況弄清楚,到最後,他們家人如果有錢,可以償還這些錢的。眼前,沒有什麼好辦法,為了保存證據,不下點本錢不行啊。」
冉建設聽出來了凌放的大義:「既然這樣,那現在咱們就去我親戚家,先把屍體放起來,天亮后就去買個水晶棺,怎麼樣?」
凌放問:「卧龍縣距離這裡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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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建設道:「也就三十多公里,很快就能到。」
凌放就把偷來的車牌卸掉扔進了路邊的水坑裡,又把冉建設的車牌安裝上去,並隨手把貼在車身上的貼花揭了下來。
二十分鐘后,就來到了卧龍縣。
冉建設的親戚家這套房子就在汽車站的後面,二人把車停在了衚衕口,凌放背起屍體,冉建設左右看著,就來到了親戚家的門口。
冉建設拿出鑰匙開了門,二人趕緊進去,把屍體放在了屋內的床上。
稍作休息,凌放看了一下表:「現在才三點多,咱們去賣水晶棺的地方吧,能連夜做好的事情,不要等白天,如果大白天弄個水晶棺進來,周圍鄰居會起疑心的。」
冉建設一想也對:「那現在就去,我知道賣水晶棺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也算是比較順利,冉建設叫開了那家賣壽衣水晶棺的門店,讓他們連夜給送一個水晶棺過期,價錢好商量。
如果在大點的城市,水晶棺一般都賣到兩萬到三萬,但在小縣城裡,消費水平和收入受限,賣的貴了沒人買,也就賣一些最簡單、材質最便宜的那一種,也就幾千塊錢,和一個冰櫃差不了多少。
店家一看有人大半夜來買水晶棺,判定肯定是急價,不然不會不等到天亮,本來四千左右的水晶棺,張口就要五千元。凌放沒有還價,直接把錢轉了過去。又讓店家幫忙找個板車,店家多賣了近千元,也挺痛快,老闆親自和凌放二人把水晶灌裝到板車上,老闆再三叮囑:「用完了車,趕緊給我送回來,天一亮還要用。」
凌放怕老闆不放心,就給老闆又轉了一千塊錢的押金。這下,老闆放心了。
也沒讓老闆送,凌放親自拉車,冉建設在後面推著,直接拉到了門口。
二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水晶棺弄到了屋內,也多虧了是凌放,武術世家出身,力氣比一般人大得多,如果是兩個一般人,要想把這個水晶棺弄進屋,那就費大勁了。
把屍體放進了水晶棺,通上了電,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二人才放心地鎖上門開車回到了清城市城區。
回到別墅區的家裡,時間已經是早上四點半了,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再說那一群男子,就在凌放二人走後,已經來到了太平間,但是讓他們害怕的是,屍體不見了。查看了一下監控,發現是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推走了,直接放到了私家車裡,拉走了。
他們趕緊按照監控顯示的牌照去查這輛車的主人,結果顯示,車主在家睡大覺,小轎車停在路邊,車牌被人卸走了。
這一下沒法查了,清城市使用這款車的人少說也有百萬人,就算在城區又何止萬人?這怎麼去查?這件事本身就有問題,怎麼能大張旗鼓地去查?
等這幾個男子把這事彙報到常立新那裡,常立新也著急了。
自從那幾個去凌放住的房間里找東西的男子醒來之後,幾個人被手銬串聯了起來,幾個人只好互相配合著用房間里的電話給常立新做了彙報,並告訴常立新:「房間鬧鬼了,凌放的鬼魂把幾個人打倒並銬住了我們。」
常立新一聽就是一頓臭罵:「你們也真愚蠢,這世上哪裡會有鬼?這分明是有人在搗鬼!」
當常立新安排人去給這四個男子打開了手銬,這幾人趕緊連夜把詳細情況給常立新做了彙報。當常立新聽到「鬼」問他們屍體在哪裡存放,而且是連問了兩人,就犯了懷疑:「這一定是人,不是鬼,很有可能這個人知道了白天要對屍體進行火化,要搶走屍體,如果是這樣,一旦屍體上的傷痕被檢查出來,不僅辦案的這幾個人要被審判,恐怕一旦事情敗露,有人透露出來是我讓給凌放設的套,那我也會因此受牽連,不行,必須去看著屍體,不能被人搶走。」
但讓常立新沒有想到的是,屍體還是被人提前弄走了,這可怎麼辦?去哪裡才能找回屍體呢?
天亮了之後,凌放就用昨天冉建設買的食材親自做了早餐,等早餐做好了,謝思敏才起床洗漱,他對凌放一夜沒睡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
吃過了早飯,冉建設問道:「凌哥,今天我們做什麼?」
凌放反問:「兄弟,你為了我的事情忙來忙去,這不耽誤你上班呀?」
冉建設笑道:「凌哥,你還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吧?其實我是一家法律諮詢服務公司的老闆,所有的業務都交給別人去做了,我就是一個甩手掌柜的。突然遇到了你,我看出來你是一個武術高手,想和你學學本事,你不會不教我吧?」
凌放也報以微笑:「我答應過你,教你學武術的,你如果願意,就在這三個月里,我能讓你掌握武術要領,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冉建設高興地說:「凌哥,那說定了,我這三個月就跟著你,早晚你教我練武,其他時間我給你當小弟,你指哪我打哪。」
謝思敏聽了二人的交談,也心熱起來,昨天方天璽和譚德旺差一點沒把她欺負了,如果自己會武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於是,也湊上了熱鬧:「大哥哥,我也想跟著你學武術,以後再遇到有人欺負我,我就不怕了。」
凌放問:「你吃得了這個苦?你不去實習了?」
謝思敏回答:「我本來就是農村人,什麼苦沒有吃過?我不怕苦,就怕你不願意教我。至於實習,就是走個過場,到回校的時候只要有單位給我蓋章就行了。」
凌放笑道:「算了,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你如果願意也跟著學習吧。從明天早上開始,不準睡懶覺,開始練功。」
謝思敏又說道:「那,大哥哥,我能不能在學習的這段時間裡就住在你這裡?」
凌放說道:「你倆都住在這裡吧,但有一點,不要對外透露我在這裡住的任何消息。」
謝思敏點了點頭:「一定的!」
冉建設也附和道:「放心吧,凌哥,今後你不僅是我們的大哥,也是我們的師父了。」
凌放就對冉建設說:「我今天給你一個任務,你去我原來住的那個賓館去查一下,我住的房間隔壁都是誰在那裡住的,現在人還在不在,把它們的姓名和手機號最好都給我查出來,這不難吧?」
冉建設道:「沒問題,我雖然是做法律諮詢服務的,有時候也接點私活,那就是幫人調查一些信息,這個我內行。」
謝思敏也問:「師父,那我呢?給我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