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噴屎的符籙
「師弟們,自己捂好鼻子。」
溫清池不忘貼心自家師弟們,幾人都默契的捂住口鼻。只是可憐的淮序的手不能動彈,只能閉氣。她凌空畫符,淡藍色的水墨在空中飛舞宛若游龍,一氣呵成。
隨後袖手一揮,符文直指那一刀刃。
符文和刀刃擦過,溫清池左手拉著江子清迅速側身躲開。刀刃斬斷了溫清池的一縷秀髮,緊接著將他們身後的假山一分為二。溫清池嘆了嘆氣,人都麻了。
那家女主開局不是一路升級打怪,她倒好一來越級打影衛。作為十大家族的宋家,在府邸留的影衛至少都是金丹前期級別。
修仙界的修鍊又分為: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歸墟期、大乘期、渡劫期。練氣是踏入修仙路上的開始,如果沒有靈根這輩子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找到這個開端。
如果她的一生是本書,她一定要投訴這個作者。
別人家的作者筆下女主都是一路升級打怪,一步步挑戰。要不就是承包制,讓和女主同等級的對打使絆子。怎麼到她身上越級打怪就算了,居然還不開金手指?
如果真的有作者,見到了一定喂她吃屎!
溫清池的符籙也沖向的為首的影衛,他徒手畫靈陣,一個奇異的陣法由小變大直接和符籙對衝起來。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神情不屑的暗道:「自不量力。」
「砰」一聲爆炸作響。
溫清池的符籙炸開,一坨坨的屎四處飛濺。溫清池和顧晏等人早已躲在了亭子下,這才避免沾染上。影衛們被撲面而來的屎打得措手不及,他們慌忙躲避,可這屎不但被炸得四處飛濺,而且味道也奇臭無比。
就像死人放在太陽下暴晒了好幾天發散的味道,影衛們雖然都是元嬰期的高手,可歸根到底還是人,面對這種異味身體直接起了保護機制。
大抵是沒想過溫清池的符籙炸開會噴屎,他們都沒來得及反應,所以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一些。幾人都想捂住口鼻,但忍不住反胃嘔吐。
為首的是最慘的,他笑溫清池不自量力時,嘴巴張開了。
然後最大的那坨屎剛好進了他的嘴裡,一瞬間他的臉色由青轉黑。胃裡跟被人用棍子攪動似的,痛徹心扉。而且鼻腔和嘴巴是連著的,所以他一吸氣就是屎味。
「嘔……」
所有人都在那吐著,心裡叫罵溫清池不要臉。打不過玩陰招就算了,見過陰的,沒見過又陰又噁心的。
「救命……」
溫清池背著淮序,躲在亭子下饒有興趣的觀察影衛的反應。她的眉眼輕挑,止不住的雀躍:「三師弟多虧你帶我來救人,不然我還不能用這個符籙呢?」
紀懷澈捂著口鼻,聽見溫清池話后,整張臉都猙獰起來:「你瞧你這句話合適嗎?還有,誰教你畫這種符的?為什麼我都沒見過?」
溫清池歪頭,故作天真:「什麼?我不知道呀,我就是不小心畫出來的,絕對不是故意這樣的。三師弟,你信嗎?」
顧晏、江子清和紀懷澈都直搖頭,讓他們相信她不是故意研究畫出來的,除非讓太陽打西邊出來。
溫清池癟癟嘴,暗自苦惱自己的形象為何變得如此不堪了?她也不是故意要發明那麼噁心的符籙,只是她靈根被挖,又沒什麼金手指。那不得弄點保命的東西嗎?
雖然這個符籙打架不咋地,可它夠噁心呀!她還是專門從大黃那得到的靈感,試了好幾次才畫出來的。
淮序弱弱的開口,聲線都帶著顫音:「可以走嗎……我要憋不住氣了……」
淮序真的要窒息了,剛剛僥倖的聞了一下。他毫不猶豫的繼續閉氣,因為他發現窒息和這種屎味相比,微不足道。溫清池才恍若初醒,歉意道「不好意思,聞的太喜歡了。忘了你好像不太能聞,我們現在走吧。」
「……」
顧晏四人內心的草原像被萬馬奔騰踐踏般,極度凌亂。怎麼會有人喜歡屎味呀?為什麼他們的大師姐那麼變態!
幾人往府邸的大門跑,剛要到大門口。一道嚴厲尖銳的女聲從溫清池側邊傳出,是一位美艷的婦人。她大喊呵斥,一掌打出:「宋家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溫清池來不及躲開,只能反手運用靈力抵擋。婦人那一掌帶著強悍的靈力,且速度極快明顯是下了狠手。
溫清池被擊退了幾米,全身都像是被馬車碾壓過般,稍微一動便牽起全身的劇痛。一股血腥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她微微張了張嘴,妖艷的鮮血成了一條直線從她唇角流出。
「大師姐!」
江子清腳步凌亂的小跑上前,跪在溫清池的身旁。他紅著眼眶,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噙著淚光。溫清池搖搖頭,用全力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含著血說道:「師姐沒事,別哭。」
顧晏殺意突顯,他拔出玄鐵劍,滿地寒霜。紀懷澈背在身後的手也緊捏著一個飛鏢,他雙眼眯起,怒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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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你們打不過。」
溫清池手撐著地,用盡全力得顫顫巍巍站起。被溫清池護在身後的淮序完好無損,他的瞳孔微微顫抖,小聲的開口道:「師姐,要不放棄吧。你們先離開,不用管我。」
溫清池從抱著淮序的雙手中騰出一隻,隨意的抹了幾下嘴角的血跡。她輕哼一聲,漫不經心道:「四師弟,既然來都來了。那我們就不會空手回去,你躺好就行。」
「剩下的交給師姐吧。」
少女的聲音清冷如雪,說話時特意對淮序軟下語氣。淮序喉嚨乾澀,張開嘴卻莫名的酸澀難受。他心潮翻湧著,被溫清池和擋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狠狠戳中了內心最柔軟的一角。
那名夫人被一眾女僕簇擁過來,她衣服花紋華麗用色明艷,身上穿金戴銀的,恨不得什麼都往上堆,像暴發戶似的。她接過女僕遞來的劍,指著溫清池等人,笑眯眯的眼睛中帶著意味十足的威脅:「我是宋家主母,你們闖宋府,劫走宋家大公子怕是不合適吧。」
溫清池一步步的穿過紀懷澈,略過顧晏。迎風而立站在宋家主母的面前,她面若寒冰,但很快她又笑了:「若我們今天非要帶他走呢?」
宋家主母冷笑,提起劍直指溫清池的眉心。她仰了仰下巴,話語刻薄又冰冷:「冥頑不靈,那別怪我不客氣殺了你!」
顧晏怒道:「你敢!」
江子清伸手喊了一聲溫清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紀懷澈的手握緊成拳,另一隻手的飛鏢蓄勢待發。
劍尖僅離溫清池一寸,再靠前一步便可入肉。正當宋家主母以為溫清池會被她的氣勢嚇退時,溫清池不退反進。
劍尖正中眉心入了肉,一粒小小的血珠溢出。溫清池勾了勾嘴角,繼而道:「我是凌虛宗首席大弟子,溫清池。我八歲便入築基期,當得下「修仙天賦第一人」這個稱號。」
她的眸光流動,語氣冰冷:「按輩分,我師父乾大象和你們家族長同輩。我是他的徒弟,而你只不過是不知道哪一輩扶正的妾室吧?按實力,我的天賦無人可及,五宗不會見證一個天才為了個妾室而隕落。」
「殺我?你敢嗎?」
溫清池輕嗤,宛如看跳樑小丑般望著她:「宋家會為了你,和五宗作對嗎?」
少女紅衣肆意,眉眼中的自信無人可及。她的唇角還有些未擦乾淨的血跡,平添了幾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