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瞳人輕浮染疫疾 《瞳人語》

《瞳人語》

瞳人輕浮染疫疾，悔過求醫復明眸

《瞳人語》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短篇小說，收錄於《聊齋志異》中。

這篇小說講述了一位士人因為輕薄褻瀆，在眼中生出小人，最終通過悔改，而得以康復的故事。

以下是我將《瞳人語》翻譯成白話文的嘗試，但請注意，由於原文的文學性和藝術性，翻譯可能無法完全保留其韻味和深度。

瞳人語

在長安城東邊，有個讀書人，因為家裡窮困，只好到長安城來教書為生。

有一天，他走在路上，遠遠看到有個年輕女子，穿著綠色的衣裙，外面罩著白色的絲巾，模樣兒俊俏可愛，一個人走在前面。

讀書人心中一動，快步跟了上去。女子察覺到了，就加快了腳步。

可讀書人追得更緊了。

女子又放慢腳步，可他又緊跟著逼過來。

如此幾次之後，女子回頭朝他望了望，又低著頭快步前行。

等快到女子的住所時，她回過頭來對讀書人嬌嗔地笑了笑，然後才走進門去。

讀書人沒能進入那戶人家，站在外面懊悔不已，悵然若失。

回到家后，讀書人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他翻開眼皮一看，只見有兩個小人跳了下來，感覺身高大約一寸多，

相貌非常清秀，眉清目秀，穿著綠色的衣服，腰裡系著白帶子。

讀書人感到驚訝，但也沒有聲張，

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那小人相互商量著說：

「這地方太狹窄了，怎麼住得下呢？」

「我們應該到外面去找個寬敞的地方。」

說著，就從讀書人眼前出去。

讀書人趕緊用手去捉，可那兩個小人變小些，一跳一跳地進了書生的鼻孔，在裡面翻筋斗，折騰得他鼻子酸痛。

小人又從鼻孔中跳出來，落到地上，慢慢變大了，就像人一樣高。

兩人轉身對著讀書人拱拱手說：

「感謝您救了我們，但您的眼睛太不規矩了，我們應該去告訴上帝，懲罰您的無禮！」

讀書人苦苦哀求，兩人才答應放他一馬。

讀書人又磕頭又作揖，忙得不亦樂乎。

等到抬起頭來，兩個小人已經不見了，但覺得眼睛里酸痛難忍，淚水止不住地流。

他擔心自己的眼睛從此會出問題，趕緊去求醫生診治。

醫生給他洗了洗眼睛，開了些葯，讓他回家服用。

讀書人回到家后，不敢再出門，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休養。

一天夜裡，他聽到耳中有細小的聲音說：

「你幹嘛這麼悶悶不樂的？又沒什麼大病。」

「我們來給你解悶吧。」

接著，耳朵里癢得難受，好像有東西在裡面蠕動。

讀書人用手一掏，掏出兩個小人，模樣兒和上次見到的那兩個小人一模一樣。

小人說：

「我們剛才在窗外，看見你的朋友某某正和你的妻子偷情，我們可以替你去罵他。」

讀書人連忙制止，說：

「不能這樣做。要是這樣，我的病就更重了。」

兩個小人聽了，又商量了一會兒，說：

「那我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完，一個小人就說：

從前有個進士某某，外出時在路上遇到了個漂亮的女子，尾隨著她到了女子家裡，得到了和她歡愛的機會。

兩人一番纏綿，進士經常偷偷跑到那女人家裡去。

有一次，他發現女子家中的枕頭底下，有十來只男子的小鞋子，大小形狀都不一樣，感到非常驚訝。

女子告訴他，這些鞋子都是來她家跟她偷情的男子的，為了防止他們泄露秘密，女子把他們的小鞋子都藏起來了。

進士聽了，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溜回家去。

從此，他再也不敢到外面去拈花惹草了。

說完，兩個小人又商量著說：

「這個故事講完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就從讀書人的耳朵里跳了出來，又變成了小人，鑽進了他的眼睛里。

讀書人覺得眼睛不再那麼酸痛了，就試著睜開眼睛看看，果然能看見東西了。

他又揉了揉眼睛，感覺一切正常。

他下床去洗臉，發現自己的眼睛比以前更加明亮了。

他非常高興，知道自己已經康復了。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輕薄無禮了，成了一個有德行的讀書人。

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行為舉止，變得謙遜有禮，為人忠誠。

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輕薄褻瀆竟然險些喪命，幸得這兩位小人的警示和教訓，才得以悔過自新，重見光明。

他開始更加珍視自己的品德修養，時刻提醒自己，要心存敬畏，不可再有半點輕浮之舉。

讀書人將這個故事傳揚出去，教育了更多的人。

他告誡世人，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品行端正，不可因一時的快感，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故事警示人們要懂得約束自己的言行，尊重他人，珍惜現有的生活，不可貪圖一時的歡愉而誤入歧途。

讀書人的名聲逐漸傳遍了四周，大家都稱讚他是一位勇於改過、謙虛謹慎的君子。

他的事迹成為了長安城中的佳話，傳頌了很久。

而那兩位小人，也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神仙化身，時常出現在一些行善積德的故事中，引導人們走向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