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陳曉回到深淵幽冥城,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穩呢,女帝就派遣人來請他,前來稟報的正是巧兒,不過她也不清楚具體所為何事。
不過陳曉大概猜測是因為修建彩虹橋的事。如今深淵大陸又新增了數千個縣城,都是從幽冥谷遷移出來的人。
目前所有物資都是從地元大陸購買,物資來往通過傳送陣運輸,成本實在高昂得嚇人。
「既然女帝有請,那就走吧!」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隨著掌控的地盤不斷擴大,哪怕他盡量放權下去,依舊忙得不可開交,像個陀螺般連軸轉。
然而,剛踏入王都,陳曉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只見整個王都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街道上的民眾個個喜笑顏開,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王宮更是誇張,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到處都是一片紅彤彤的景象。
一路走來,遇到的都是川流不息的宮女,她們手裡端著各種佳肴,匆匆忙忙地穿梭著。
「這是什麼情況?是有什麼大喜事嗎?」陳曉扭頭詢問身旁的巧兒。
但巧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神秘一笑,「並肩王您到了就知道了。」
「嘿!整得還挺神秘,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搞什麼名堂。」陳曉笑呵呵地開口說道,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被這熱鬧歡快的場景沖淡了不少。
剛步入大殿,他多少有些驚呆了。只見數十個身穿王袍的女子端坐在殿內,其中有一個他還認識,正是王殿小世界內的鳳九天。
「哈!陳曉你可來了,上次一別數月,真是讓朕想念啊,都沒人陪朕聊天了。」鳳九天看到陳曉,興奮地站起身說道,臉上滿是歡喜。
陳曉卻是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這些鎮守小世界空間的女帝都出來了。
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坐於上首的鳳九,而鳳九朝他點了點頭,招手示意讓他坐到自己旁邊。
那些先王們全都露出姨母般的笑容,一臉的慈愛。
唯獨那些大臣和城主,一個個冷汗直流。以前就一個鳳九加上陳曉,就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如今又出來數十名先王,這往後的日子怕是越發難過了。
鳳九可不管那麼多,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低聲跟陳曉說了一遍,包括突然間獲得的數十個小世界。
陳曉聽完都驚呆了,那渡厄、墨邪之流,為了一個小世界拼死拼活的,這鳳九倒好,一聲不吭就擁有了數十個。
「咳!這個小世界啊,就像種地一樣,首先你要找數十個合適的地方,將小世界『種』下去,還要委任一人管理,再投放生命種子。」
鳳九聽得連連點頭,不時還提出幾個問題。
「那我這些小世界有了生靈后,那不是比你還要強大了?」鳳九瞪大眼睛,一臉激動地說道。
「你想什麼呢?你這是小世界,再強也是建立在主世界之中,我可是坐擁兩大陸。」
鳳九聽聞此言后,原本滿心歡喜、激動萬分的情緒瞬間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下子就黯淡了許多。
只見她撇了撇嘴,滿臉無趣地嘟囔道:「哎呀,我還以為能怎麼樣呢,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結果到頭來還是比不上你厲害呀,真是太沒意思啦!」
就在這時,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傳來,鳳九冷不丁地被人在後腦勺狠狠地敲了一個暴栗。
只見鳳九天雙手叉在腰間,瞪圓了眼睛,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大聲嚷嚷起來:「你這傢伙是不是腦子壞掉啦?幹嘛非得要去和那種變態做比較嘛!」
一旁的陳曉聽到這話,不禁感到一陣無語,他無奈地抬起頭望向殿頂,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到底算是在罵人呢,還是在誇讚對方啊?
陳曉定了定神,然後語重心長地對鳳九解釋道:「你要知道,小世界是否強大,並不僅僅取決於數量的多少,更關鍵的在於其中生靈的實力強弱。如果裡面充斥著的都是些平庸之輩,哪怕擁有再多的小世界也是徒勞無益的。」
鳳九聽后,一臉茫然地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擔憂。
她心裡非常清楚,一直以來,自己都渴望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來維繫這個龐大而強盛的王朝。
然而,隨著那可怕的不死詛咒被破除之後,誰又能預料到會不會突然有人趁機興風作浪、製造混亂呢?
畢竟在過去,由於所有人都無法真正死去,所以只要能夠過上富裕舒適的生活便已足夠;可現在情況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切都變得難以捉摸起來……
隨後他將幽冥谷和血谷的事說了一遍,又解釋了一遍十二宮,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除了那些鎮守過小世界的先王,其他人都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們以前竟然只是一群被圈養的消耗品。
「並肩王,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掌控了十二宮的兩宮?」其中一名先王整理了一下情緒,顫抖著聲音問道。
陳曉望向她,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有先王得到明確的答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鳳九天騰的站起身,一臉焦急的說道:「陳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打開了那道門戶,必然與遠古大陸無法調解。」
「我當然清楚,但你們願意永遠被關著嗎?外面很大,只有打開枷鎖才能見識到真正的宇宙星空。」陳曉緩緩抬起頭,望著鳳九天問道。
「遠古大陸身處最前沿,他們發展了無數年,其力量之強大,我們有這個機會?」一名先王臉色凝重的開口。
「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鳳九和那些在座的大臣和城主聽得雲里霧裡,根本不知道陳曉他們在說什麼,關久了的鳥,不知道外面的天地。
所以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知道的越多,煩惱也越多,陳曉將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裡。
曾經的他又何嘗不是這樣,以為所處所見的一切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