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鳳髓之體
等到一切平息,允寧離開之後。
誠王快速寫好了一份奏摺,交給身邊之人。
急急說道:「把這份奏摺,以鷂鷹傳給聖上,要快!」
侍衛接過奏摺,沒有任何猶豫,就向大帳之外走去…
秋月謹立在下首,眉心蹙了蹙說道:「王爺,寧王辱您太甚。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誠王眼神閃了閃說道:「這筆賬,日後再算!老十七,成不了大氣候。」
「本王退讓一步,並非是怕他上位,而是怕他發瘋。」
「我已上了摺子,言明南洲大戰期間。」
「老十七性情乖張,不守禮法,不上報,不守城。」
「反而為了一個護衛,抽調南洲邊軍精銳,前往石朗城搶親,置南洲安危於不顧…」
「返回之後,又率兵圍攻本王大營,砍殺本王心腹,草菅人命。」
「罪臣楊廷和的堂親,不僅不問罪,反而提拔為長王府的長史…」
「請父皇,詳查此三件事,嚴加問罪!」
秋月謹恭維說道:「王爺才智,果然,非我等常人可比。」
「有了這三宗罪過,寧王殿下這個王爺,能不能做下去,可就兩說了。」
「說不定,聖上一怒之下,還會命人押他回京城問罪!」
誠王說道:「本王,已在摺子後面為其求情了。」
「希望父皇看在祖母面上,保留其爵位。讓其繼續留在南洲,戴罪立功…」
秋月謹問道:「王爺,寧王如此辱您。」
「您為何還要為他求情?這屬下實在想不明白!」
誠王悠悠說道:「老十七,畢竟是奉旨出宮,為祖母守孝的!又有賑災的功勞!」
「這些不過是小罪過,還不至於讓父皇重處。」
「本王也不過,就是送給順水人情,還能體現出本王的胸襟!」
「最重要的是,此戰之後,這南洲會更加凋敝。」
「調走了老十七,父皇肯定會再指派皇子前來坐鎮。」
「本王就在南洲,難免成為第一人選!」
「父皇已沒多久好活了,本王豈能離開京城。」
「本王粗略一想,除本王之外,也只有允智與允興,這兩個蠢豬可以前來。」
「他們兩人,又都是老七的人。本王寧願這南洲。」
「在沒有任何勢力的老十七手中,也不願它落到其他人手中!」
秋月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誠王接著說道:「本王要的是,父皇解除老十七的兵權。」
「這一個小小的南洲城,太擠了,怎麼能容下兩個主帥呢!」
「只要老十七沒了兵權,就成了拔了牙的老虎,再也對本王構不成威脅了!」
「本王想什麼時候拿捏他,就可以什麼時候拿捏他!」
秋月謹笑著說道:「王爺智計,屬下拍馬不及…」
誠王揮手說道:「行了,這些都不說了。」
「本王先前傳令,讓你趕緊和幻海門大小姐聯姻,進度怎麼樣了!」
秋月謹為難說道:「啟稟王爺,幻海門與楓葉山莊聯姻之事。」
「乃是十幾年前,柳殘陽與家父偶爾一說,口頭定下的。」
「本來,沒有什麼問題的,柳曄兒也並不反對!」
「可是,柳殘陽那個老傢伙,似乎得知了屬下投靠了王爺。」
「這些日子,屬下多次前往求親,柳殘陽一直以各種理由拒絕,只怕此事…」
誠王說道:「哼,柳殘陽一向中立,不投靠任何勢力。」
「老傢伙,只有兩個女兒,柳沐兒雖嫁給了允寧,卻被逐出了幻海門。」
「老東西一死,幻海門只能傳給柳曄兒。」
「換句話說,只要拿下了柳曄兒,就等於拿下了幻海門。」
「聽聞此女不會武功,月謹你不僅武功出眾。」
「而且,才華一流,長的又玉樹臨風。」
「怎麼連一個小小的柳曄兒,都拿不下呀!」
秋月謹搖頭說道:「王爺,您有所不知,柳曄兒很古怪。」
「我們兩家交好,年幼之時,我曾見過她練劍,還曾與之比試過。」
「一招一式,遠在我之上。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不練武了。」
「此女,一直待在幻海門中,深入簡出。」
「想要見她一面,已然很難了。屬下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她呀!」
誠王說道:「那是小時候,懂什麼武功,不過是瞎胡鬧罷了。」
「本王早就問過,安插在幻海門的探子了。」
「幻海門很多主意,都是此女出的。但是武功一事,應當是真不會。」
秋月謹小心問道:「王爺,此事,可馬虎不得!」
誠王笑道:「放心吧,幻海門的那個探子,絕對可靠。」
「每日都能接觸到柳家父女,據此人說,從未見過柳曄兒練武。」
「而且,柳殘陽一直在高價,尋找一些烈陽之葯。」
「直到後來,探子才偶爾得知。原來是柳曄兒在一直服用!」
秋月謹更加不解:「烈陽之葯?女子服用烈陽之葯!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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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葯男子服了,有爆體之害。女子服了,雖不至於爆體,卻也會長成男人模樣。」
「前幾天,屬下就曾與柳曄兒見過。溫婉柔美,絕不像是服過烈陽之葯的樣子!」
誠王說道:「巫不救常年住在幻海門,就是為了救治柳曄兒。」
「探子曾暗中聽到巫不救嘟囔,說是什麼鳳髓之體。」
「服烈陽之葯,雖能緩解,卻不能徹底痊癒…」
「鳳髓之體,王爺是說鳳髓之體,傳言這種體魄萬中無一。」
「初始不會被察覺,八歲第一次發作。」
「每月月圓之時,寒氣迸發,冰凍全身。」
「寒症一月勝過一月,一年勝過一年,絕活不過二十歲!」
「若是能夠解決鳳髓之體,這股鳳髓之氣,就可以化為內勁。」
「從此,在武學的路上,就是坦途了…」秋月謹大驚說道。
誠王說道:「本王,對你說得這些,沒有興趣。」
「本王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拿下此女。」
「柳殘陽那個老傢伙,對本王太重要了。」
「只要柳殘陽,那個老傢伙歸順本王。」
「就算父皇沒有傳位於我,本王出其不意之下,也可以改天換日…」
秋月謹為難說道:「王爺,此事,並不好辦!」
誠王不滿說道:「有什麼不好辦的!你就不能學學老十七。」
「先把事做了,就不信老傢伙不同意!」
秋月謹說道:「王爺,柳曄兒可是鳳髓之體。」
「尋常男子若是與其交合,此女體內的寒氣,就會瞬間轉移到男子體內。」
「輕則凍傷內臟,外加不能人事,重則當場喪命呀!」
誠王說道:「月謹,你沒有必要,親自和她做那事呀!你明白嗎?」
秋月謹不解問道:「王爺,恕屬下愚鈍。」
「柳殘陽不是一般江湖毛賊,對鳳髓之體,肯定多番了解過了。」
「不管怎麼偽裝,假的就是假的,他不會信呀!」
誠王說道:「這種事還不簡單,你隨便找個下人。」
「然後,許以重利,美色在前,他能不心動嗎?」
秋月謹滿臉無奈,自己設計凌辱自己的未婚妻,給自己一頂綠帽子。
然後,自己還要把責任承擔起來…
這種皇城中的人,真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為了達成目的,現在看起來,兄弟之情算什麼!」
「只怕,連親娘老子也不會放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