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允,我想娶你為妻
第3章白允,我想娶你為妻
白允幾乎是赤裸著身子瑟縮在沙發的邊角,冰冷刺骨的寒意汩汩竄入他的腦中。
凍得他大腦發疼,原本那張清純漂亮的美人臉更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濃郁的破碎感撲面而來。
王天翔粗鄙惡劣的辱罵聲充斥在他的耳中,「媽的狗東西,死窮鬼!竟然敢打老子!你個爛玩意兒!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經理和保安在一旁好言好勸的攔著,「王總,今天這頓酒算我們請您的了,不要跟這個大學生一般見識。」
王天翔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不敢動彈一下的小白兔,臉上露出姦邪的笑容。
「你當老子稀罕這幾十萬?老子今天就要他伺候!你們看著辦吧!今天就算是你們老闆來了,攔著都不好使!」
經理臉色犯了難,維護白允的動作都鬆懈了些。
看來姓王的是故意的,他是鐵了心的要睡白允。
王天翔的話音剛落,白允心中一緊,五臟六腑都隨著他的呼吸在緊縮。
畏懼惶恐襲滿他的大腦,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般一點一點的把他包裹吞沒。
沒有人可以來救他嗎?
委屈與不甘心的熱淚順著他的鼻尖滴落.
白允想,今天要是被這頭死豬凌辱,不如一了百了呢。
「要是我來了呢?」
低沉陰冷的腔調從門口傳出,熟悉又陌生,讓白允猛然抬起腦袋。
外頭長廊的明亮燈光罩在墨聿的周遭,原本清冷的面色帶著陰鷙冷戾,那雙眼睛更是寒涼如冰川,他光是低冷的說出一句話,就讓原本躁動的包廂內陷入一片死寂中。
墨聿清雋俊逸的容顏落入白允的眸中。
他的眸子中漸漸回了亮,酸澀的滋味湧入他的雙目,「墨,墨先生?」
白允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危急時刻,遇到那個給自己送棉襖的好心人?!
他儼然把他當做危急時刻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嘶啞帶著哭腔的語調聽著好不可憐,「求求您,救救我。」
墨聿一眼就掃到了躲在角落的白允,狼狽的沒有一點那日的青春活力。
他眉頭擰緊,氣息愈發不能沉著住。一向斯文儒雅的他鮮少會在外人眼中露出慍怒的神情。
冷戾侵襲圍住廂房內,包廂內的人被強大的氣場逼仄的頭皮發麻,不敢喘出一口大氣。
王天翔見到墨聿的那一瞬,大腦直接宕機了!
他連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臉上的肥肉都堆了起來:「墨老闆,哎呦,什麼風能把你給吹來了。我就教訓一個不懂事的服務員而已。」
「王老闆,什麼時候我家員工需要你來調教了?」唐酩悠哉悠哉的從門後走出來,身後還有沈洛晟,顧楚晨。
京圈五大家聚集了四個,還都是手段最雷霆的那幾位狠角色。
王天翔瞬間冷汗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又見墨聿徑直略過他,走到了白允面前。
他緩緩蹲下身來,看到白允嬌嫩的肌膚上沒有一塊好皮肉,那張美人臉上有疊交的巴掌印,紅潤浮腫。
掛著傷痛的破碎感撲面而來,看的墨聿心都要化了。
白允怯生,身子還是顫抖個不停。
只聽他腔調溫潤,跟大提琴般醇厚動聽,「別怕,我來了。」
安全感包裹住白允的整顆心臟,他的淚也潸然落下。
墨聿把身上的大衣披在白允的身上,煙草摻雜著松木冷香,溫暖的氣息包裹住他,讓他逐漸回了溫。
墨聿將柔弱的小白兔打橫抱起,路過王天翔的時候,眼底的陰鷙翻湧泄露出。
出門前,墨聿冷道:「交給你們了。」
「留命不?」
唐酩道:「他老丈人和我叔是有交情,給他打殘脫光了扔家門口吧。」
「嘖嘖嘖,這都還沒到手呢就這麼護著了?」
王天翔看到這群狠角色邊談笑,邊朝他走過來。
連忙哀聲求饒,慫的直接雙腿跪在地上:「少爺們,我不知道那是墨總看上的人啊。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回!」
要是被他老婆和老丈人知道了,自己的下場肯定會比這還要慘!
「你去找你老丈人解釋吧。」
很快,包廂內傳出殺豬般的凄慘嚎叫!
……
墨聿將白允抱進後車座內,安靜地看著他啜泣低嗚。
白允哭累了,才想起來感謝墨聿這次的大恩大德。
他抬起那雙水潤的紅兔子眼,吸了吸鼻子,故作堅強道:「墨先生,謝謝你這次的幫助。」
面對少年的強裝淡定,墨聿露出淺淺的笑意。親自伸手撫摸他的臉,指腹擦拭掉他的淚。
白允輕微抿唇,感受著來自男人掌心的溫暖。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貪戀之意。
「疼嗎?」墨聿輕聲詢問,話語間透露出心疼。
白允從小就是吃苦過來的,就算是身上青紫紅腫,疼意深入皮肉,他也只是搖頭自己承受著。
「不疼......」
墨聿語氣有些不悅,跟對待小朋友似的捏住他的鼻尖,「嘴硬。你是鐵做的,成了這副樣子都不疼?」
白允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被拆穿了事實,有些羞愧的低下腦袋,「不是......」
墨聿對司機道:「去醫院。」
京北的醫院消費很高,白允去不起。
他連忙拒絕:「不用,不用的!墨先生,我自己買點碘伏上藥就好了。」
墨聿見白允還在死要面子活受罪,語氣不由得沉了一個度:「乖一點。」
他是溫柔循循善誘的大人,明明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卻如同月光般傾瀉入自己的心扉內。
白允伸出手來,下意識地按住墨聿的衣袖,「墨先生……我真的不用去醫院的……京北的醫院,我去不起。我在你車上暖一會就走。」
這個年紀的男孩正是自尊心最為敏感的階段,他肯這麼對墨聿說已經是咬牙硬頭皮的了。
墨聿微頓,看著少年嬌羞紅透的面頰一路延續到脖頸往下的肌膚。
他的喉結微微鼓動,「王天翔碰你哪了?」
在這個世界,他是頂尖的掠食者,氣度高昂矜傲。嚴肅一點,話語就跟國王的指示命令般,讓人不敢不聽從。
白允本來性格就膽小,他這麼一問,白允有些不好意思地怯懦回答,「拍了我的屁股……」
屁股這種敏感辭彙讓墨聿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垂眸就可以看清坐在自己手邊的少年,身上的衣服被撕碎襤褸,春光被他的大衣包裹住。
墨聿的身子不由得朝他靠近些許,滾熱的氣息逼近,讓白允的睫毛如蝴蝶翼般顫了顫。
「還碰了哪?」墨聿的愈漸慍怒起來,腔調低沉了幾分,
王天翔碰的地方都太多隱私羞恥,白允不好意思說。
見他羞恥不敢再吐出一個字來,墨聿緩慢把自己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攀附在他的腰肢上。
「不敢說?」
溫熱的觸感讓白允身子一驚,他沒忍住哆嗦一下身子,下意識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先生......這樣不妥。」
他和墨聿終究只有這兩面之緣,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太冒昧了。
墨聿見小白兔含羞如待放的蓮花般,他更是想要好好逾越戲謔。
「白同學,我只想確認一下你受傷的地方。」
斯文儒雅的說詞,黑色西裝下住進的卻是個敗類。
大手輕輕將白允的襯衫上掀開,定睛一看,發現白允原本白凈的鎖骨處都是青紫的痕迹,掐痕明顯。
墨聿心中燃起一股火氣,他捨不得碰的小糕點竟然被姓王的那個畜生給造孽成這副狼狽樣?
白允察覺到墨聿捏自己腰的手勁兒逐漸大了起來,仔細看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雖然他是吃苦過來的,但其實挺怕疼的。又加上被王天翔揍狠了,實在是受不住疼意才軟聲對墨聿開口:「墨先生,你攥的我腰疼。」
見到小白兔一副擔驚受怕的顫慄,墨聿並沒有收手的打算。
他的態度似傾瀉的月光,循循善誘的態度能輕鬆讓人願意為他放下所有戒備,
面對白允的害怕與抗拒,他並沒有選擇收手,反而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
白允清晰的感受到墨聿的衣襟貼近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漲紅著臉,想要推搡開他。
墨聿長眸溫潤,語調放的輕緩,溫聲柔和的低沉腔調讓白允的矜持稀碎。
「白允,受了委屈要說。」
白允身子一僵,墨聿順勢將大手滑挲延至他的腰腹間。下巴抵在白允的脖頸處,呼出熱氣。
前頭的司機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默默把車內的隔板升了上去。
白允輕微抿唇。
他隱約泛濫起安全感,但又有些惶恐與不安。
他與墨聿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身份更是天壤地別。
他是天上月,卻能如此屈身救助自己,安慰自己。
暖意溫涌,一向清醒矜持的白允犯了糊塗。
他受了太多不公又辛苦,僅僅只是一句受了委屈可以說,從來沒有被擁護感受過人情暖熱的他,徹底淪陷。
杏眼眸中浮起點點淚光來。透過窗外滲進來的月色,墨聿覺得懷中的少年都快要碎了。
墨聿看的心頭一顫,「哭吧。」
他的滾熱呼吸噴洒在白允的耳垂上,薄唇想覆咬上去,綿綿絲絲的呼吸溫度讓白允下意識地緊捏住他的襯衫。
墨聿蹙眉,如同剝繭般把白允裹緊在身上的大衣敞開。
少年很瘦,半躺下去肋骨都清晰入眼。
被撕碎的襤褸衣衫根本遮擋不住少年細膩嬌嫩的肌膚,白若凝脂的皮膚上有著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和掐痕。
尤其是胸前白凈鎖骨下全都是粗暴的指痕。
西裝褲被撕成碎片,兩腿間也被撓出了不少血痕。可見王天翔做的有多混賬。
墨聿看的眉頭緊蹙,遲遲沒有挪開目光。
白允被長時間盯得渾身不自在,眼尾下泛起一抹紅,話音帶顫,「墨先生,別看我。」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墨聿暫時把昏庸的慾望拋之腦後,把瀕臨破碎的白允擁緊在懷中。
沉聲對司機說道:「去醫院。」
男人身體的溫熱讓白允不敢隨意動彈,但考慮到自己的資金問題,他還是選擇弱弱開口:「墨先生,真的不用的。」
墨聿知道白允在顧慮什麼,溫柔回復他,「不用你付錢。」
白允緊緊咬唇,眼神始終不敢與墨聿的眸光對視,「可是,我和墨先生並不熟悉,最終錢還是要還的。」
又聽,墨聿輕笑一聲,話語多多少少摻雜些戲謔:「白允,你是個聰明的人。」
白允愣怔。
墨聿捧住他的臉,細細端倪著他精緻出竅的五官輪廓,「你年輕漂亮,但貧窮。」
「而我,有錢。」
白允慌忙挪開自己視線:「墨先生是想包養我嗎?」
看到白允不上套的軟樣,墨聿輕嘆一口氣,「不是。」
白允有些懵然的歪頭看向墨聿。
墨聿又沒忍住笑了一聲,「可能這麼說你會覺得我瘋了。」
隨後又聽他原本低磁酥耳的聲音變得愈加誠懇起來了,「白允,我想娶你為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