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重歸意識空間。
端詳著她在床上召喚出來的裂口。
摺疊的空間不停散發出無形的波動。
端詳裂口的少女抱著肩膀微微側身偏頭，好像她空蕩蕩的身邊有其他人在一樣。
「很不錯，不過就是有點...你不覺得這樣的背包太明顯了么？」
「如果我正在敵後暗中活動，潛行的時候打開背包，突然間空間摺疊、法則紊亂——」
『不會的。』
掃把小姐斬釘截鐵的否了寇茹的幻想。
「不會什麼？不會法則紊亂么？」
「我知道法則什麼太高端~只是帶了點誇張的形容詞，你理解意思就好啦。」
『我是說，你不會有那種需要潛入敵後當刺客的情況。』
寇茹一挑眉毛，就要據理力爭。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沒等她爭起來，掃把小姐緊跟著說道。
『因為這是寶可夢世界，而且真到了那種地步，你大可打開系統面板，通過面板進入背包。』
「咦，改造之後還能從面板里進背包？」
『當然，我又不是什麼無良的遊戲廠商，每次更新都搞負優化。』
「...」
『好了，你已經召喚出了隨身背包，現在要不要拿點東西試試？畢竟我雖然改造了這個功能，但我沒有實體也沒法進行更進一步的測試，會不會有某些bug沒有發現，會不會潛藏什麼不知道的危險，這些都有待測試。』
掃把小姐說完，寇茹掃了一眼懸在床上面的深邃裂口，尷尬的笑了兩聲。
「掃把小姐，你說危險...這個危險是...比如說？」
『比如說會在檢測到有人腳踩幾條船、染了一圈兒爛桃花的時候，一口咬掉她的手臂。』
「我就不測了、不測不測。」
「而且腳踩幾條船、染了一圈兒爛桃花，哈哈哈，天底下怎麼會有那樣的...」
笑著笑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寇茹將盤著腿的身子往後蹭了蹭，腦子裡立馬想象著背包消失的景象。
這方法好在有用。
摺疊的空間重新平整，無形的波動消失，可怕的裂口也不見。
直到房間里的異常狀況全都離去，寇茹才接著開口問掃把小姐道。
「親愛的掃把小姐~請問其他的獎勵是什麼呢？」
『語氣突然變得尊敬了啊？』
『看來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你的腦袋還沒那麼不可救藥。』
「小姐？我怎麼感覺你在生氣？為什麼在生氣？」
掃把小姐沒理她，接著介紹起第二個獎勵。
『改造后的精靈球與背包所用的技術是同一個，這並不會對精靈球里的寶可夢造成任何影響。』
『但在特製精靈球里的它們沒法再看到外界發生的事，也沒法依靠自身的主動意志出來。』
寇茹微微張了張嘴，突然一隻眼睛像是套上了深色調的濾鏡一樣，身體也不受控制的伸手托起那兩顆虛擬精靈球。
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她的嘴巴里傳出。
『看好了』
『寇茹』抓住兩顆虛擬精靈球，抖了抖手，它們轉眼消失不見。
隨後只見她像拉鏈一樣劃開空間，從裂口中將消失的精靈球重新取出。
『虛擬精靈球和背包的規則一樣，同樣是想象，看明白了嗎？而且精靈球能做到更高級別的響應，可以直接召喚出來，怎麼樣理解明白了么？沒明白的話我再來一遍？』
『對了，要是想象對你來說太困難的話，換成按鈕操作是不是會好些？』
『或者換成紙片小人之類的東西，能更激發你的腦神經？』
「...」
掃把小姐的語氣很平淡，除了一直以來的半死不活以及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的調調外，她的話里不含帶任何多餘的情緒，但寇茹總覺得這傢伙把自己當智障。
板著臉，寇茹重現了一遍剛剛掃把小姐的操作，隨後對著空氣舉起來一個大拇指。
「非常簡單，下一個。」
『唔姆、也對...是我多心了，大猩猩都能做到的東西，沒理由你不會。』
「我...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我剛剛拯救完一個世界啊？！」
『呵...』
在寇茹頭頂的虛擬意識空間里。
木桌邊，穿著居家毛衣的女孩兒蹺著腿，拖鞋隨著腳尖兒一下一下的晃悠著。
『真正的英雄才不會把自己的功績常常掛在嘴邊~經常強調只會讓你的身價一降再降。』
語氣還是譏諷、內容照樣無情。
少女一邊說著，視線透過鏡片，落在顯示器旁邊的照片上。
照片里是縮在沙發上的她，還有靠過去安慰她的黑髮女孩兒。
後者的聲音正從顯示器里連串兒的傳出。
「哎——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當著外人的面也就算了~！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你就不能坦誠的誇誇我嗎？！」
「像是、寇茹我愛上你了！」；「寇茹你就是拯救宇宙的英雄！」；「我喜歡你！我要為你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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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我兩句又不會死~！面對各式各樣的污染威脅我還沒有絕望，不覺得很厲害嗎？！！」
「我任性一點怎麼了？！」
「其他人做得到嗎？其他宿主做得到嗎？！！」
顯示器里，女孩兒扯著床單胡亂的蹬著腿，在上面滾來滾去。
代表著錄像的秒數記錄，一秒一秒的推移。
「著名的軍事家劉備說過！我打了一輩子仗，享受享受都不行？！」
「一直用那樣的態度譏諷我！幹嘛啊！長的那麼可愛就有理啊！！！」
虛擬空間中。
木屋裡坐在桌前的少女，動彈了一下滑鼠。
顯示器里滾來滾去身影在她眼前一點點放大。
『麻煩的人類。』
滑鼠連著輕點了兩下，截下了一張截圖。
『過往的困難如果不能成為你進步的基石，即便跨越過去又有什麼意義？』
少女語氣不變的說完，拖拽滑鼠調整了一個比較隱秘的角度。
『我確實很感激你，你也有任性的權利，但是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污染可不會讓你一直任性下去。』
偷偷截下幾張不能外傳的圖片之後。
剛剛還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女孩一點點停下了動作，不知為何，朝鏡頭的方向看了過來。
某位以代碼為名正在行偷窺之事的系統小姐，不動聲色的瞬間關掉了顯示器。
『而且，我提醒你一點，寇茹，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女性化了、越來越可愛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