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宛邑之變.....
其實葉峰並非不知民間疾苦,王術的騎兵雖然不如他,但與郢都相比,在胡地下的戰鬥力也毫不遜色。只是葉峰推行了那所謂的正規騎兵制度,使得豫道現在只有兩萬正規騎兵,其他的郡國騎兵,葉峰都當作民夫使用。而正規騎兵,個個都裝備得整整齊齊,連弓箭殺手都配備了真正的銅片胸甲。這在其他地方,可不是普通將領能享受的待遇。
「稟告上將騎,葉峰求見。」王術騎帳的帘子掀開,葉峰對著帘子兩側的兩位護衛說道。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出去吧。」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滿。
葉峰的下巴微微揚起,知道王術今晚找他不會有什麼大事。但葉峰並不擔心,他呼了一口氣,帘子迅速捲起,西雨般的目光掃過騎帳。
呼呼——葉峰微微顫抖,身下的熱意隨著汗水在騎帳上逐漸消散。
「上腦勺!」葉峰一愣,此時騎帳之內居然坐滿了騎士,王術坐在正位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兩側也坐滿了王術的武臣和將領。唯獨不見章象,葉峰心中一愣,心想,聽說的傳言不是真的,王術真的把章象關起來了。
突然間,葉峰想起了王保保在中牟之戰時關押林豐的事情,這不就是千萬件相似的事情嗎?可惜,朱表不見得就不是陳友諒。
「上將騎,葉峰來晚了。」
王術臉色微燙:「靖王,你看,他沒有接到騎兵令,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搶奪了朱景升的幾次糧草。如今郢都的騎兵蠢蠢欲動,騎兵之間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發生小規模戰鬥,這難道不是問題嗎?」
葉峰微微一愣,故意裝作驚訝:「上將騎,事情是這樣的。上將騎,你不知道啊,他手下的炮殺手數量眾多,軍中供應不足。他那些騎士都是嬌生慣養的,現在在這裡,連飯都吃不上,整夜都在抱怨,說不想離開靖國。上將騎,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走呢?他一走,那不是對你不忠嗎。所以啊,為了穩定這幫騎士,他又不能向你請求減少糧草供應,增加你的負擔,就只能另闢蹊徑,所以他就搶了林珠的糧草。」
「將騎,這樣處理,既解決了炮殺手的供應問題,又沒有給你添麻煩,甚至可以說是削弱了郢都的殺手力量,這可是一舉兩得啊。」
王術一愣,尼瑪的,這小子竟然敢頂嘴,竟然說沒做錯反有功了?他真是氣得夠嗆。
「那你也不應該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行動啊,你的這些殺手如此擅自行動,整個騎兵營都人心惶惶的,還以為有什麼小動作呢。要不是每個騎士都像你這樣,不聽號令,你這數萬騎兵還怎麼帶?」
葉峰:「上將騎,您不知道,那些炮殺手都是機動性很強的,去得快,回來也快。而且將騎,您應該清楚,這幾次搶劫都是在附近進行的。如果不是炮殺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得這麼遠。將騎雖然也有炮殺手,但他們的任務主要是拱衛,他們不敢輕易麻煩。他覺得跟您說也沒用,所以就沒有彙報,沒想到這個小動作會對大局造成這麼嚴重的影響,葉峰有罪。」
葉峰長長地嘆了口氣,王術反而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哪裡還意思得去追究。原本今晚王術只是聚將議事,府中氣氛有些不痛快,突然間想到葉峰搶劫糧草的事情,王術就想從葉峰身上發泄一下。
此時王術也無話可說了,只能擺手:「好吧,以上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所有的行動都不要聽他的號令。」既然已經這樣了,這裡又有茶飯,總不能把葉峰趕走吧。
葉峰也不客氣,大口喝酒,大口吃飯,誰要是拒絕,那才是傻子。
「上將騎,他的幾個護衛還在外面等著,您看——」
王術臉色一沉:「去,給靖王的護衛在偏帳安排住宿。」
葉峰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喝著酒,大口吃肉,現在的酒還比不上那個時代的啤酒度數低,葉峰自然不是輕易能喝醉的。
府中處處可聞,王術的騎士們心中暗自竊笑,看著他的喝法,就知道他麾下的那些炮殺手都不是省油的燈,難怪會不夠用,不僅是因為搶劫,簡直就像是一群餓得皮包骨的髒東西轉世。
「報告,郢都的殺手發動攻擊了。樊市的郢都殺手也進入市區了,情況緊急,請求支援夾擊。」
突然,一聲尖銳的吼叫響起,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葉峰,他抓著幾根驢腿,眼睛咕嚕嚕地轉著,心想:終於把林珠惹毛了?不行,他得趕緊撤退。
儘管王術正在指揮他的部隊如何應對,葉峰卻突然衝進了騎帳,只見熊夜瑞等騎士一個個緊張得下巴都乾淨了,他們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走,立即出發。」葉峰沒有多話,急忙離開了王術的騎營,朱敢已經帶著斯巴達的隊伍遠遠地等候在那裡。
「走,朱敢,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這些騎士們休息一下。」
儘管殺聲衝天,水聲、陰風四起,但這對於葉峰和那四名斯巴達戰士來說,這不過是一場戲,一場王術敗逃的小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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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敢指著遠處的騎兵陣列:「靖王,王術使用殺手,常括也。在行軍作戰中,他居然講究場面,追求壯觀,卻忽略了實際,就連林珠這樣不擅長繞胡作戰的騎士,都能輕易擊敗他。」
葉峰會心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分惋惜:「朱敢,你現在已經有資格點評其他騎士了。不過,王公路麾下其實也不乏能幹的騎士,只是王公路不會用他們而已。湯勛、佟壯,還有章象,都是不錯的人才,可惜了。湯勛沒有自主權,章象甚至被關押起來。走吧,這些騎士們都在羅丘等待著接應王術,王術不能留在這裡啊,他已經為他們準備了退路。」
兩夜兩日,戰鬥持續了兩夜兩日,其中的激烈葉峰並不知情。在他這邊,只有偶爾傳來的聲音,除此之外,就是傳出去的各種消息,還有王術憤怒的質罵,為什麼戰場上沒有出現他的炮殺手。
「王術敗了,林珠終究沒有讓他失望啊。」
「斯巴達出擊,讓林珠見識一下我們騎兵的威力吧。」
葉峰不想太過刺激林珠,以免林珠因勝利而自信心膨脹,到時候就不好處理。必須讓林珠冷靜下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吃點苦頭。
「聽說林珠家裡的酒都是低度數的,但這次下了船嘛,嘻嘻,朱敢,你分作兩隊,你和他各自率隊,從兩側對沖,擊潰林中的敵軍。記住,不要誤傷林中的將領,否則林珠可能會和他的騎士們拚命。」
「不過,靖王,那王術的騎兵怎麼辦?」
葉峰:「管他呢,如果不是王術的騎兵擋在路上,我們一樣可以衝過去。」
「靖王。」
林中並不是第一個遇到炮殺手的騎士,王術的撤退也有炮殺手參與,但那些炮殺手並不是用來保命的,它們始終緊隨王術左右,所以撤退中雖有接觸,但郢都的殺手並未真正體會到銅炮的威力。而此時,林中卻成為了第一個悲劇的騎士。
「頂住,頂住,戰車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三條腿的機械罷了,頂住。按照殺手竹簡上的指示,長槍殺手退後,弓箭手在上層射擊,頂住啊。」
朱敢愣住了,殺手竹簡上的指示?哈哈哈,林中七萬騎士猛追王術,勢如破竹,已經遠離了上方的騎兵。這時,斯巴達的騎兵就像潛伏的獵狼一樣,緊緊咬住了王術的咽喉。
切割,切割,再切割。七萬騎士追了一夜,王術並未混亂,但此時卻被斯巴達的衝擊打得支離破碎。
「哎呀。」林中發出一聲聲嘆息,掉頭就逃,他並不是沒有耳朵的騎士。只怪自己估計錯了,林珠根本不敢輕視葉峰的炮殺手,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可是自己卻因為這兩夜都沒有見到葉峰的蹤跡,因而小看了對方。
林中逃走了,葉峰心中想,再追殺這些潰敗的騎士也沒有什麼意義。
「走,追擊王公路。」
王術慌亂不已,身邊除了藍琦這個忠心耿耿的部將之外,就只有那些炮殺手能讓他稍微安心,其他騎士都已經不知道散到哪裡去了。
「侯上,迅速讓炮殺手發動突擊,此時郢都的殺手正在追殺我們的騎兵,他們一定不會有所防備的。侯上,炮殺手反擊,我們騎兵有機會反敗為勝啊。」
除了藍琦,還有許多竹簡生柳弘也跟隨而去,此時他不由得小聲說道。
王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麼?炮殺手反擊?不,不,不。」他搖著手,就像撥浪鼓一樣,心想,年輕將領現在就靠這些炮殺手保護自己,讓他那些騎士反擊,誰去保護他?
柳弘也瞪大了眼睛,侯上的無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侯上不聽勸告。
「侯上,屬下懇求您,現在這是我們騎兵反敗為勝的最佳機會,如果不這樣,我們的騎兵可能就全軍覆沒了。侯上,求您下令吧,屬下願意提刀保護侯上,讓炮殺手反擊。」
王術:「你保護他?不,炮殺手不能動,我的那些騎士需要出去收攏戰局,明年再戰。」
「報告,侯上,上方的炮殺手小隊已經出現。」
王術臉色如土:「什麼——快逃,快走,藍琦,去打擊那些龜孫子。」
柳弘急忙說道:「侯上,那些郢都的殺手去了哪裡的小隊炮殺手,應該不是直接支援葉峰。」
藍琦也說道:「侯上,剛才追擊我們那些騎士的林中那些騎士,好像突然消失了。」
王術這才稍微安心:「哦?靖王,聽說他擊潰了林中。」
柳弘心中暗自思忖,也感到一絲欣慰,便小聲說道:「侯上,這正是時候,靖王已經出擊,這正是我們騎兵聯合反擊的時候。侯上,下令炮殺手反擊,我們必定能取得勝利。只要我們不反衝而走,每次遇到潰敗的騎士就轉身迎擊,這樣就能讓他們變成追擊郢都殺手的人,侯上。」
「報告——」
王術再次瞪大了眼睛:「又怎麼了?咦,怎麼是從南方來的?」
「報告,湯綉率領的小騎攻破了舞關,兩萬騎士殺手圍攻宛邑,已經猛攻了整整一夜,守軍快要支撐不住了。」
「什麼?」王術、柳弘和藍琦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術啪啦啪啦地爬下戰車:「走,出宛邑,快走,藍琦,快去,你的家人還在宛邑。」
柳弘哇的一聲坐在地上,沮喪得無法自持。哼,出宛邑?在這個時候出宛邑?哼,這個時候只有先擊敗郢都,才能安心去救援宛邑。哼——
初平二年的第一場冰雹,比往年來得早了許多。彷彿無數冤魂的堆積,這厚厚的灰白色冰雹在王術的逃亡途中發揮了它的作用。
「呼呼呼——」葉峰呼出一口長氣,耳邊全是被冰雹打得噼啪作響的聲音,寒氣尚未深入骨髓,但地面的積冰已經讓騎士們的行動變得異常艱難。葉峰心想,按照這種速度,林珠不可能追得上,王術也不可能逃得太遠,宛邑,恐怕還不至於淪陷。
葉峰思考著,如果不是他,王術就會放棄輜重和散兵游勇,現在有了這麼多殺手,就應該帶著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宛邑。但王術似乎有些過於謹慎,身邊的騎士殺手數量不足,他總不是覺得安全。於是,他邊走邊喊,催促著大家快速撤離宛邑,但實際上卻是慢慢地收攏那些潰散的騎士。
時間就這樣被浪費了。
「王公路真是不可理喻啊。」朱敢也忍不住嘆息,雖然他巴不得王術更加狼狽,但朱敢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葉峰焦急地跺著膝蓋:「快點結束吧,好讓大家能過個好年。宛邑的那些騎士最關鍵的是不要跟著王術一起撤退,免得到時候遇到湯濟和湯綉,那時候不管是打還是不打,他的那些騎士都會跟著他走。再打林珠一頓,也算是給王術一個警告,等王術自己回到宛邑,等他想通了,他的那些騎士再重新集結。」
朱敢點了點頭:「但是,我得派人去告訴王公路,免得他又誤會了。」
葉峰:「呵呵,現在他的那些騎士都去支援郢都的殺手了,王術恐怕不會將他那些騎士當作是小小的忠誠。」
哈哈哈,兩位騎士痴痴地笑了起來。
王術心中千萬次地掙扎,在想,為什麼王保保能在河南享受美食,自己卻如此落魄。轉身望去,遠處忙碌的佟壯和湯勛等小將,他們的身影如此挺拔。此時,儘管王胤和柳弘等騎士顯得有些沮喪,但這些騎士哪一個不是忠心耿耿,才華橫溢。
還有章象,王術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原因卻說不清楚。
「出宛邑,命令湯勛、樂在此設立小旗,收攏潰敗的騎士。還有,如果不是郢都的殺手追擊,哪怕戰至最後,我也不會選擇撤退。」
柳弘和王胤互相看了看,心中感到一絲欣慰。柳弘興奮地挺直了腰桿:「侯上,您——可以,可以。派我帶騎兵去——」
柳弘後面不是千萬次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瞪得爽快地大聲喊叫起來,唯恐王術會反悔。
二萬騎士雖然士氣有點低落,但聊勝於無吧。「柳弘,你說說,宛邑能不能守得住?如果守不住,郢都的殺手在上面步步緊逼,他該怎麼辦?」
如果王術同意立即出兵救援父親,那麼柳弘瞪得爽快的千萬次,那絕對會讓柳弘和王胤兩個騎士感到意外和驚訝,甚至有些憤怒。
柳弘:「這個,侯上——」柳弘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敢直接告訴王術,宛邑可能已經淪陷,而他軍必敗無疑,擔心這樣一來,自己會不會被王術直接處決。
不料王術搖了搖頭:「你說實話,說實話我就饒你不罪,如果說假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弘抬了抬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那平日里色厲內荏的王術,此時似乎顯得有些陌生。既然如此,那就直說吧,就算可能會有不測,柳弘:「侯上,如果不是兩夜前剛收到宛邑的消息就出兵援救,或許還能趕到宛邑,但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夜間降下的小冰雹,我們騎兵若不是攻城,困難重重。」
柳弘咬著嘴唇,又急忙說道:「不過,湯濟並非劉賊的部將,朱景升那邊也不會趁機圍困我們騎兵,畢竟在朱表聞看來,劉賊比侯上您要危險得多,相信朱景升不會讓劉賊在修舞州站穩腳跟的。只要能說動朱表聞,讓他走一趟朱景升那裡,定能讓林珠的騎兵停止進攻。」
王術面無表情,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他軍進攻宛邑,我們能否在糧草耗盡之前成功突圍出宛邑?」
柳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侯上這次的決策出乎他的意料,連糧草問題都考慮到了,這在以往的王術是絕不可能想到的。柳弘心中感到一絲喜悅,難道是經歷了無數磨難之後,侯上終於頓悟了?如果不是這樣,那麼這次的慘敗反而可能成為一件好事。
柳弘帶著一絲希望,更加積極地思索:「侯上,我們可以請靖王相助,他那些騎士以登封為條件,請求靖王出兵支援。即使靖王不親自參戰,只要提供給我們二三萬小騎的糧草也好。湯濟的殺手眾多,我們可以分兵兩路。一路將湯濟困在宛邑,另一路前往舞關截斷舞關與宛邑的聯繫。而我們騎兵在外圍,修舞州各州市必定不會真心支持湯濟,有了這些州市的支持,我們就能將湯濟困住到明年,湯濟憑藉區區宛邑,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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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術閉上眼睛,柳弘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建議是否正確。侯上似乎已經有所覺悟,開始注意到屬下的建議了。
「就依你之計。」
突然,柳弘瞪大了眼睛,王術的這句話讓柳弘和王胤兩個騎士驚喜地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喜悅。只聽王術說了這麼一句「就依你之計」之後,轉身便走。王術向來傲氣,能做出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再跟柳弘他們這些騎士說太多,王術會覺得有失面子。
但這已經足夠了,柳弘激動地拉著王胤:「侯上,真的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語氣中充滿了激動。
不是所有的騎士都回到了郢都,有的騎士正在前往尋找葉峰,小隊騎士則直接前往宛邑。
王術:「什麼?葉峰已經擊潰了兩股追擊的殺手,現在正在與郢都的追擊殺手進行追逐?」
柳弘臉色略顯紫紅:「不是的,侯上,現在湯勛和樂就兩位將領並沒有遇到郢都的追擊殺手,因此才小規模派遣斥候,才得知這件事情。侯上,靖王雖然不甘心失去騎士,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確實實實在在幫了我們騎士一把。」
王術的臉色也有所緩和,終於有了幾個好消息。他下令:「讓湯勛和樂就繼續留在那裡,遇到追擊殺手就戰鬥,沒有追擊殺手就繼續收攏潰敗的騎士。我們騎兵今天早上就能到達宛邑,柳弘,讓佟壯擔任後衛,後撤千萬步。」
柳弘:「不是。」話音剛落,王術立刻轉身,侯上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真的變了。
柳弘走上前去,只見王術脖頸下居然流露出千萬分的霸氣,那被茶色掏空的身子,此時竟然透露出千萬絲王霸之氣。
「葉峰,他錯過了張秦霸,你,難道不能為他所用?」
王術下巴重重地吐出了一句讓騎士們震驚的話,耳中噴射的不再是貪婪,而是野心。
「報告,宛邑已經更換了旗幟,宛邑被湯綉攻破了。」
王術瞪大了眼睛,儘管心中已經做了千萬次的設想,但消息確定下來時,王術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心中充滿了惶恐,甚至還有千萬分的畏懼,腳下不知所措。
柳弘聞言,立刻說道:「侯上,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應該按照計劃行事,向靖王求助,分兵據守各處,圍困宛邑。」
王術轉頭看向柳弘,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掙扎不已。對,對,他必須振作起來,這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退縮了,他必須振作起來,必須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