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梁楚欣被剔骨
一個小小的梁家軍和幾支小部隊組成的反抗軍,在偌大的異能局面前,屢戰屢敗。甚至為了不讓岑林山裂縫裡面的部落軍們白跑一趟,趙文霆還特地安排了岑林山的部落軍進行參戰。
「恐怕你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考量人家部落軍的實力吧?」
同樣是被老爺子規訓出來的趙文彬,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內心所想呢?
剛結束完總部會議的趙文霆瞥了瞥自己的哥哥,笑了笑,「不愧是我哥哥。怎麼樣?今晚一起喝兩杯?」
「可以。」面對趙文霆的邀請,趙文彬很自然地就答應了。
總部的各高管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兩位少爺竟然有這麼和諧的一幕。昔日氣氛緊張肅穆的總部會議室好像忽然陽光都變得充足了起來,照得每一塊地板都散發著太陽的溫暖。
「嚴牧和裴銘,你倆今晚一起。」趙文霆似乎心情很不錯,轉頭吩咐著兩位柱子般立在一旁的秘書,似乎突然想起來些什麼,他又問,「怎麼樣?梁楚欣找到了嗎?這次,還多虧了她偷偷發的梁家軍部署圖,這給我們減少了損失。」
「沒有,應該是被梁家人給帶走了。」嚴牧面無表情地彙報。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她是莫沫最要好的朋友,並且她也是『神跡』小隊的一員。
「那這樣,我給你多加些人手。」趙文霆想了想,或許也是同嚴牧內心所想一樣,他破例地在自己原有的部署上又給加派了人手救她。
然而,被梁家軍挾著一起出逃的梁楚欣並沒有那麼順利地逃脫,反而還被她父親梁凌豪得知了偷偷發部署圖的事情。那正是梁楚欣想要去書房偷回手機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部署圖,於是她毅然決然地拍下一一傳遞給了『神跡』小隊。
「啪——!」
手起掌落,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了梁楚欣的臉上!那耳光充滿了怒意,梁凌豪目露寒光地看著梁楚欣這個吃裡扒外的女兒。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得目瞪口呆。
「伯父,我堂姐這下可是真是又做了一出令人大跌眼鏡的成就呢!」梁思遠脖子上還吊著纏滿紗布的右手,陰陽怪氣地說話。
梁楚欣轉頭憤恨地瞪他!
據說他這隻手是因為戰場上的時候救梁凌豪所傷。因為梁凌豪沒有兒子,只有她和姐姐兩個女兒,而後面迎娶的二娘卻多年未生,後面自己的父親直接在幾個小叔之間的孩子里挑中了這個堂弟梁思遠進行培養,身份和稱呼都沒變,但全家上下無一不知他會是梁家軍未來的繼承人。他雖然才十七歲,卻機敏陰險得令人生厭,梁楚欣從小對她便沒什麼好感。
「你瞪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看我這隻手,全都是因為你泄密,拜你所賜。」
梁思遠這句話說出來,使得梁父眼中強壓的怒火再次升起。
「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的修仙異骨哇!」梁思遠的丹鳳眼微眯,然後嘴角浸著惡意的笑,悠悠說道,「伯父,你讓我找的冼神醫我找到了,聽說除了能治瘧疾,他可還有一手世人讚歎的『易骨』之術,你說,要是將小堂姐的修仙異骨換到我身上,豈不是……」
「梁思遠,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突然,一道女聲從破舊的廟外傳來,隨後出現的是個高馬尾女生,臉上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她雙眼憤恨地瞪著梁思遠,仍不解氣地罵道:「你TM是不是想變強想瘋了!」
「姐姐……」
看見是自己最為信任的親姐出現,梁楚欣的眼中這才頓覺委屈地盈滿了淚水,她開口輕輕地喚了聲。
「阿欣,」梁楚芳蹲下身來,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妹妹臉上高高腫起來的手指印,她心疼地閉眼,然後抿唇許久未說話。
她知道,這肯定又是出自自己父親的手筆。
「父親,路線的事已經打點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帶妹妹先下去了。」梁楚芳雖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她還是不敢當場忤逆自己的父親,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帶她離開。
梁凌豪沒有說話地默許了。
「姐,我們逃走吧,這樣的家早就已經沒有意義了,剛剛你也聽見了他們說什麼,他們想要剔我的骨啊!」梁楚欣抓住梁楚芳給自己臉上敷冰塊的手,聲音都有些害怕地顫抖。
「可是……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梁楚芳低下頭,不敢看梁楚欣那楚楚可憐的雙眼,「現在梁家軍反了,我們畢竟也是梁家人,身上的污點已經沾染了。」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梁楚欣被梁楚芳緊緊擁入懷裡,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直到梁楚欣真的被架起來進行他們口中所謂的『易骨』儀式時,梁楚芳才追悔莫及地覺得自己當時的懦弱有多麼可恨!
「你放心,堂姐,我要的不多,我只是要你一隻左手而已。」
「你……」
莫名的恐懼蔓延全身,梁楚欣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像被人死死扼住般發不出聲音來,甚至全身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地被捆綁在一個巨大的十字木樁上。旁邊還有被挾持著的人,那是捆綁著流淚的正是她親姐姐梁楚芳,還有那些從來不喜歡她的眾親戚,以及背對著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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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恍惚中,她想起了昨晚姐姐抱著她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可是……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了呢?
鋒利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刺入她的手腕,鑽心的疼蔓延開來,她就這麼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白皙的手臂流下。
「啊——!」
巨大的喊叫聲從她原本「咯咯」發響、喊不出來的喉嚨里吼了出來!
叫聲彷彿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她的父親搖了搖頭,竟然就這麼離開了。其中還有一部分害怕血腥的親戚也偷偷走了。
「不好意啊堂姐,冼神醫說這個不能打麻醉的,不然我也不忍看你這麼痛苦。」梁思遠假裝一臉心疼地來到疼得顫抖的梁楚欣面前。他伸出手指來沾上還在汩汩滲出的鮮血,然後表情誇張地又將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指含在嘴裡,癲狂地笑著。
「嗚嗚嗚——!」嘴裡被塞著布條的梁楚芳潸然淚下,那一刀,彷彿也扎在了她的心口。
「我親愛的堂姐,準備好了嗎?馬上就要進行第二刀了,為了咱們梁家的振興,你再忍忍。」話落,梁思遠低頭親吻她那滿是鮮血的手,再抬起頭來時,嘴唇和嘴角全是鮮血他也毫不在意,就這樣後退了兩步,他站在那,直勾勾地看著。
第二刀,落在她的掌心。
「啊!!!」
又一聲凄然的慘叫聲,驚飛了周圍樹林的鳥兒。
掌心的肉翻開,鮮血還在汩汩流出,滴答滴答的鮮血滴落在沙土裡。
「梁少,要不還是給個東西塞住她的嘴巴,我怕這樣下去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那位被稱做神醫的男人有些於心不忍地看向額頭疼得滿是汗的梁楚欣。
「好。」梁思遠從一旁的樹枝上掰下來一段,然後捏著梁楚欣的嘴巴塞到她嘴裡,見她咬住,他忽然笑了,說:「沒事兒,只是要你一小塊異骨而已,到時候我會對你的一輩子負責,堂姐你不虧。」
男人的話很是溫和,可梁楚欣卻全身顫抖地感覺害怕,她雙眼恐懼地瞪大了看向他。
「今天,是為了給你一點點懲罰。這……就是背叛的下場。」
梁思遠的嘴唇、下巴還沾染著她的鮮血,看起來就像個吃人的惡魔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