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將軍府的小丫鬟1
(閱讀提醒:非固定男主,所有男主都是工具人,是女主達成目的的踏腳石,女主沒有心,三觀沒那麼正,大家看個開心就行,道德感極高者可以避雷了。)
蕭蝶以為自己在做夢。
記憶中,她剛參加完頒獎典禮,拿到了屬於自己的第三個影后獎盃。
從會場出來,上了保姆車。
她因為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有意識的時候,她眼前模糊昏沉,一切都看不真切,像是鏡花水月般。
唯獨身上的男人,用他身上炙熱的溫度宣示著他的存在。
他身材極好,寬肩窄腰,蕭蝶的手搭在他的脊背,能感受到他精壯緊實的皮肉下,讓人心悸的力量。
男女力氣本就懸殊,特別是這個情形下。
男人如同身姿雄壯的野獸,在她身上掠奪啃食。
月光照在他的腦後,勾勒出他英武俊美的輪廓。
蕭蝶心中滿意,身上的男人卻彷彿察覺到了她的分心。
他不滿的啃了一口她的側頸,蕭蝶疼的眼前一黑,不甘示弱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她在娛樂圈十幾年,各色美男見過不少。
不過為了職業操守,為了不傳出緋聞影響事業,蕭蝶只能看,不能吃。
如今以為自己在夢中,她也不再拘束,極力纏繞在他身上,承受著他的熱火,只勾的人慾罷不能。
「本將軍竟不知,這花房中有你這樣的妖精。」
在蕭蝶被折騰的意識昏沉時,她聽見那人在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她隱隱覺得不對。
除了他自稱將軍以外,還有那極致的感官體驗,實在是太過真實。
就連力氣耗盡后的虛弱無力,都是這樣真切。
蕭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來不及想更多,人已經伴著極度的疲累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是被人從床上大力的拖下去的。
那男人已經不在,她身上還松垮垮的掛著昨日被扯壞的衣服,嬌軀半露。
被拽下床后,兩個大力婆子擒著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摁著她跪在地上。
膝蓋磕的火辣辣的疼。
沒等反應,一巴掌已經抽到了她臉上。
「一個鄉野來的下賤胚子,也敢學那些狐媚之術勾引男人!誰給你的狗膽敢去沾染將軍?你簡直該死!」
蕭蝶如果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就真的是拎不清了。
雕樑畫棟的古式建築、身穿華服的美人、卑躬屈膝的丫鬟婆子。
身上彷彿被重物碾過的酸痛,還有空氣中隱隱瀰漫的曖昧氣味……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她身上發生了科學講不通的事。
不知道如今的情形,蕭蝶閉口不言,微低著頭,用餘光打量著四周。
剛才給了她一巴掌的宮裝美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瓜子臉,下巴尖尖,俏麗的同時帶著些尖銳刻薄。
她一雙美目怒瞪著她,眼中的鄙夷和憤恨簡直要將人淹死。
蕭蝶雖不知眼前人的身份,但也覺得有些冤屈。
就昨日那個精壯如虎豹的男子,如果不是他情願,自己這個小身板子還能強迫他不成?
怎麼不見這個瓜子臉一巴掌打他臉上?
是夠不著嗎?
她心中忍不住吐槽,面上卻不顯。
總得等摸清楚情況,再把這巴掌加倍還回去。
正想著,頭突然抽痛了一下。
一段記憶在腦海中展開。
原來這身體的主人,是威遠將軍府莊子上農戶的女兒。
父母皆亡后,她被賣進府做丫鬟。
因為善於侍奉花草,一直在府內花園裡當差。
威遠將軍秦至,在一次酒後意外的寵幸了她,收她做了通房。
卻也是個最不得寵的通房。
人人都能欺辱打罵她。
吃不飽穿不暖那更不值一提。
落在臉上的巴掌和隔兩日就有一回的罰跪也不過開胃小菜。
后宅那些折磨人精神和肉體的法子,可謂一個比一個陰損狠辣。
而眼前這個一臉憤恨的瓜子臉,就是記憶中欺辱原身最狠的那位妾室,名叫楚憐兒。
同時,她也是將軍夫人楚雁溪的庶妹。
楚雁溪是禮部尚書府的嫡女,嫁入將軍府三年無所出,家中又把這庶女楚憐兒送了進來。
楚憐兒一向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和其他妾室通房都不同,但可惜卻始終不怎麼得將軍寵愛。
「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直接弄死我。」
蕭蝶心裡想著,視線落在自己露出的肌膚上。
那裡密密麻麻的痕迹昭示著昨晚的戰況。
「原來是因嫉生恨。」
如果是以往,她碰見這種刁蠻低端的碧池,稍用心機就能收拾的她認錯求饒。
但如今形勢比人強。
她只能在心底里默默記上一筆,等待機會。
而楚憐兒趁著她還沒把自己收拾妥帖,就帶人殺了過來,就是存著羞辱她的心思。
衣衫不整的模樣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大膽包天的勾引將軍。
但看蕭蝶雖然跪在那,卻低著頭仿若神遊的模樣,楚憐兒心頭的火突突的往外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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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更是刺的她眼睛都疼。
「劉婆子!劉婆子!你手下的丫鬟敢做出這種事,你還等什麼?快給我好好的管教她!」
楚憐兒嘴裡的劉婆子,是這花房中的管事。
她身材矮胖麻子臉,平時就沒少磋磨原主。
如今怕自己被遷怒,更是拿了雞毛當令箭似的,揚手就要打。
蕭蝶在心裡瘋狂輸出。
早知道是這坑爹的情形,昨晚她就該咬那人咬的更狠些。
好過兩個人的事,卻讓她自己一人受苦受難。
蕭蝶在原主的記憶中知道,那個勞什子將軍一早就離開去了軍營。
一直到傍晚時分才能回來。
他拍拍屁股出府了,什麼話都沒留下,可不是留她個還沒名沒分的,被人壓著欺負。
蕭蝶正想著要不要先認錯服軟,說幾句好聽話度過眼前的危機時。
又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來了。
這青衣小廝垂著頭,不敢看蕭蝶一眼,看起來佝僂著背,挺不起眼的模樣。
但其他人卻立馬都收了動作,連楚憐兒的囂張都收斂了。
「你怎麼來了?可是將軍找奴家?」
楚憐兒捏著嗓子,瓜子臉都顯著柔和了些。
原來這青衣小廝是將軍的人。
怪不得有這麼大的顏面。
蕭蝶自嘲的在心裡笑笑,一朝穿越,她居然還沒有個小廝有體面。
但那又如何,即使在底崖,即使只有一根稻草能救命,她也會抓著那根稻草,攀到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