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秦淮如
人是個複雜的動物,而生存的本能才是動物的天性!
所謂的善惡,是規則教育下的產物;所謂的安定,是法製法規下的順從!
究其根本,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誰定的?
反正不是張曉宇。
張曉宇只想安靜的在這世上活著,簡簡單單做人,平平淡淡做事。
所以,做不了制定規則的那個人,那就做順應規則的那條狗!
......
張曉宇知道許大茂也住後院,就他家右邊往前一點那家,面積比他那間大不少。
路過的時候,門是關著的,裡面也沒任何動靜。不過也正常,大人上班,小孩兒住校,一般要晚上才有人。
老太太的屋正對面這邊果然是有房子的,不過是房子背面,應該是傻柱的屋,屋的右邊就是往中院的通道。
進了中院,最顯眼的就是水池子那裡一個正在洗衣服的身影。一搜記憶,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蓮教聖母秦淮如了。
而坐在右手邊的一間房門口扎鞋墊的那位胖大媽就是賈張氏了。
都覺得賈張氏又蠢又懶又噁心。懶和噁心張曉宇很是認同,但對蠢有著不同的理解。
要說不蠢吧,她貪念一起來的時候,就會失智。做出一些明顯的降智行為,這個是真的蠢。
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會先慫恿秦淮如去當招人恨的那個角色,又或者是因為棒梗歲數小去利用人的同情心,而自己躲在後面得益。
院里的人都被她更噁心人的潑辣不講理給轉移注意力了,而忽略了她的一些小聰明。
聽見動靜的秦淮如也抬起頭看了過來,和張曉宇的目光直接撞上。
要說秦淮如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在這個不施粉黛的年代,這顏值確實能打。只是在張曉宇的眼裡,就那麼回事。
從後世過來的他,見慣了花花綠綠,而且那顆心都快住進佛祖家裡了,所以對這張臉沒有半點多巴胺的涌動。
繼續賣人設的他主動向兩人打了聲招呼:「張大媽好。秦姨好。」
之所以這麼混著亂稱呼,純屬張曉宇不想喊賈張氏為奶奶。
賈張氏只是抬起頭點了點,沒做聲,繼續低頭扎她的鞋墊。
秦淮如則是笑顏相對:「是曉宇啊。這是要出去嗎?」
「嗯。」張曉宇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看著張曉宇的背影,秦淮如的目光若有所思。
賈張氏則是抬頭看向了秦淮如。
看到婆婆的目光,秦淮如連忙低頭,使勁的搓著衣服。見秦淮如不敢和自己的目光對視,賈張氏滿意的笑了。
這邊張曉宇走到前院,發現這裡可就熱鬧了,幾個大媽在這裡聚眾鬧...呃,閑聊,其中就有二大媽和三大媽。
按照記憶里,張曉宇挨個主動打招呼。
然後不等大媽們各種問題襲來,便逃似的出了大院,心裡想著啥時候才能擺脫這個人設啊,真特么的累。
張曉宇是逃出去了,前院里的大媽們話題都轉移到他身上了。
三大媽首先開口:「誒,你們知道嗎?我當家的說,這張家的賠償得有好幾大百呢。」
中院錢大媽連忙說道:「對對對,那天我也看見了。來了三波人,給了張家小子好多錢。」
二大媽搖搖頭,嘴裡說道:「這麼多錢拿給一個半大小子管著,說不定哪天就糟踐完了。」
「可不是,這嘴上沒毛的孩子能有什麼分寸。」
「你們也不能這麼說,人張建國是烈士,這錢是國家給的。平日里曉宇也挺懂事的,應該不會那麼糟踐。再說了,就算糟踐了,那也是他自己的錢。」
「我也沒說不能糟踐啊,這不是覺得可惜嘛。」
「我就是聽不慣你們說風涼話,平日里張家媳婦也挺來事的。這前腳剛走,後腳你就說道人孩子。」
「嘿,我說說還不能了我。這跟你有啥關係啊。」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要說這張家小子也是可憐,那麼小父母都沒了。咱們少說兩句,給家裡積積德。」
「不說就不說。」
「對了,於家妹子,前兩天聽說你家老於是不是要準備考4級鉗工了?」
「是啊。我給你說......」
......
張曉宇並不知道前院幾個大媽差點為他吵起來,更不知道二大媽的嘴跟開了光似的。
他從院子出來,就見到眼前是條小衚衕,寬度大概6米樣子吧。
路是青石板鋪的,但幾乎找不出一塊兒完整的了,而且放眼望去,好多地兒都是大大小小的坑。
左手這邊距離外面的正街很近,最多就2、30米。右手那邊怕是得有1、200米,坐落著不少院門。
這條老舊的小衚衕里,收藏著歲月的痕迹,收藏著生活中的故事,也一定收藏了很多撲朔迷離的傳說。
抬頭就見到院門右邊上面掛著塊藍色牌子,上面寫著南鑼鼓巷95號。
順著左邊直到走出衚衕也沒見著院門這邊還有其他門,住著的這院子就是這衚衕進來的的第一個院子了。
外面的正街也沒寬多少,目測不會超出10米。
張曉宇左看看右看看,眼前這南鑼鼓巷局部面貌慢慢的和腦袋裡記憶中的全貌在重合。再感受了下記憶,他不禁嘆道這裡面衚衕可真多。
這些個衚衕,是歷史刻下的印記。它們縱橫交錯在時代的記憶里,把所有的滄桑暗自珍藏。彷彿似一位長者,向張曉宇這個後來人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巷子不長,南北通道,七八百米而已,但兩邊加起來足足有16條衚衕。誰要是第一次來,非給走迷糊了不可。
這個時間點大部的人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學,再加頭頂上秋日的惱人,街上行人並不多,且都行色匆匆,只有張曉宇這個閑人不慌不忙的沿著路邊走著。
一路走來,兩邊的建築風格,牆上寫的大字標語,電線杆上、樹上掛的橫幅標語,讓張曉宇對這個時代的印象更加清晰了。
這是一個艱苦的年代,也是一個可敬的年代,更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年代!
想著建國前的血與淚,建國初期的苦與汗,再想想後世的安定與繁榮,張曉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感慨。
想了好久,最終所有的感慨都化為一句話:好好活在當下吧,這是對自己最大的負責,對先烈最高的致敬!
張曉宇颯然一笑,背著個手朝前走去。那姿勢像極了一個剛經歷了風雨的洗禮,卻依然無懼人生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