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10
等祝影下了課回到辦公室,卻看見蔚期陽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少年昏昏欲睡地聽著吳老師的念念叨叨,明明眼皮都要站不住,卻還要嗯嗯啊啊地有一搭沒一搭應和著。
「嗯?學姐下課回來了?快來坐!」餘光瞥見祝影的身影,少年精神一振站起身來騰出位置,熱情地揮舞爪子招呼著祝影過來休息。
像是蹲坐在門口等待主人回家的白毛小狗,雀躍而賣力地搖著尾巴蹦蹦跳跳,黏黏糊糊地繞著那人的腳邊打轉轉吸引注意。
「哈,小影回來的倒是巧,我們正提到你呢。」
平常也沒什麼體育課可上,只是下午,體育部就早早清空沒了什麼人。現在的辦公室里除卻祝影,也就只有吳老師和蔚期陽。
若不是少年來訪聊天上頭耽擱了時間,這個點吳老師也是要收工回家的。
「嗯?老師又說我什麼壞話了?師弟當前,好歹給我留點臉面啊。」
見少年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祝影輕輕頷首算作打招呼。一面打趣著,一面也歇歇自己忙了一天不得閑的腳,癱坐進椅子里轉了兩圈。
「哈,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除了沒出息以外哪裡都好,有什麼壞話可說的?」吳順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他摸出自己的超大保溫壺擰緊瓶蓋,看著祝影和蔚期陽排排坐的模樣笑了笑:
「剛剛還和小蔚說呢,等這周末,你們兩個一起來我家坐一坐。你師娘不愛出門,偏偏又喜歡熱鬧,你們一起來,嘗嘗我的手藝,順便還能蹭一口你師娘的粥。」
「剛剛和小蔚說的時候他還不信,還問粥能有什麼好喝的。嘖,小影你來說說,你師娘熬的粥是不是特別好喝?對了,我這裡還剩了點...」
「謝謝吳老師不用了我沒覺得不好喝。」見吳順昌似乎真的要擰開瓶蓋給他刮剩粥,蔚期陽趕忙投降似的舉起雙手連連服軟告饒,「這種東西您自己留著吧,我等著周末去您家裡吃熱乎的呢。」
「嘖嘖嘖,山豬吃不來細糠。」本來是也就是存了開玩笑的心思,吳順昌翻了個白眼,對著祝影抬了抬下巴:
「你師姐還沒答應呢,這事就八字沒一撇。要是光你自己上門來的話我可不請,看著就鬧心,我拿著掃把給你打出去。」
「啊,那、師姐...」少年可憐兮兮地拖長了尾調,還沒說完祝影就求饒地雙手舉起嘆了口氣。
「老師,你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她輕笑著伸出食指晃了晃,「事先說好,我到時候可就兩個肩膀扛一張嘴去了,不帶東西可別不讓進門啊?」
「那我也!」
「行啊,你們兩個儘管來就好。」吳順昌提著保溫壺,又背上了他的中老年人標配的掉了漆的公文包,往辦公室外走還不忘回頭調侃:
「到時候一個兩個都別想走,全都給我扣下來刷盤子洗碗抵債。」
吳老師下班收工離開辦公室,就剩下祝影和蔚期陽大眼對大眼面面相覷。
氣氛倒也不算尷尬,因為祝影正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順便將自己打到一半就離開的的植物大戰殭屍關閉界面。
倒是蔚期陽坐在旁邊很是不自在,好像身下的椅子裝了鋼釘。想走又不捨得走,留下呢又不知道該幹什麼;想幫忙搭不上手,想搭話怕弄巧成拙。
偏偏這個時候看手機也不太禮貌,少年糾結地捏著衣角搓啊搓,幾乎要把衣角的布料搓破了。
『宿主大大...你快理理他吧,這個世界又要多一個尷尬致死的人了。』
「啊,居然還沒走嗎?」彼時的祝影背上背包起身要走,聽見小豹子的話眨眨眼,這才注意到旁邊要把自己糾結成麻花的少年。
「欸?啊,在、在等你一起回家。」
神遊天外的少年被突然的發問叫回魂來,站起身很是難為情揉擦了擦泛紅的面頰。也跟著背上包磕磕絆絆的回答,故作自然地先一步向著門口同手同腳走去。
「剛巧順路,我和姐姐一起回去。」
『他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又順的哪門子路啊?』小豹子很是無語地抖了抖蒜瓣毛,『還有他那個同手同腳的順拐動作,我都懶得說...你可別提醒那傢伙嗷。』
『本來就夠緊張的了,你一點出來,估計整個人就羞憤欲死,到時候連走路都不會,只能爬著回去了。』
「好哦,我都聽豹豹的。」
『哼哼,宿主大大慣會花言巧語。豹豹才不會和那些傢伙一樣,三兩句話就哄得暈頭轉向哦。』
「是嗎?豹豹居然這麼不信任我,真讓人傷心...豹豹可是我最最喜歡的小豹咪欸。」
『嗷!怎麼會,宿主大大也是豹豹最最喜歡的小人咪哦!』
「哈...我也最喜歡豹豹了。」
學生們還要上晚自習,這個點的校園空曠沒有什麼人。
祝影一路優哉游哉地走出教學樓,實在看不下去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少年緊繃成這個模樣,就主動出聲搭話轉移其注意力。
「蔚期陽?」
「啊,姐姐?」
「你好像總是在走神的樣子...放鬆些,別那麼緊張嘛。」被這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逗笑,祝影險些要以為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
「真是奇怪,吳老師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明明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午沒見就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奇怪的回憶,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面上飛霞幾乎要紅到耳朵尖尖上來。
「那就不聊這個話題了,我們換一個。」眼見著公交車緩緩駛來,祝影眯起眼睛看清楚不是自己的車次,也就繼續聊起天:
「你身上香水是什麼牌子?香香的,還挺好聞。回來坐在椅子上全身那個味道,感覺這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香、香水?」
「對啊,向日葵花香,香香的很好聞。」
很奇怪的,這次少年不只是面頰在泛紅了,幾乎整個人都要滴出血來。那股向日葵的花香氣也濃郁到幾乎凝為實質,聽到祝影的話更是一個激靈,扭頭慌不擇路地衝上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