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14
繞著舞池走了一圈身心俱疲,鼻子被折磨得已經麻木到聞不出任何氣味了。
祝影現在和自己的鼻子一樣麻木,找了個靠牆角的卡座剛要坐下,蹲身到一把又僵住,回頭看了座位一眼,然後嘴角抽搐著去一邊站著去了。
『宿主大大怎麼不坐嗷?』隱匿了身形的豹豹貓看夠了笑話探出頭來,剛要探頭往那空卡座上看,就被祝影捂著眼睛摁在懷裡。
「嘖,我就說一堆AO信息素亂放要搞出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素質的在這裡就上頭來了一發,搞完了還不清理...得虧沒坐。」
祝影很惆悵地倚靠著牆壁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指尖夾著根可樂味的棒棒糖,萬分感傷地放進嘴裡咬了咬。
『一圈下來感覺如何嗷?』早早封鎖了嗅覺系統的豹豹貓關切地拍拍自家宿主的小臂。
「有點難說。」她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醞釀半天憋出一個比喻:
「這感覺就像是你情緒崩潰想躲進廁所大哭一場,結果打開的每個隔間都有屎。」
『......』豹豹很是難評地抖了抖蒜瓣毛。
雖然都說什麼話糙理不糙,但你這也太糙了吧?
『...酒吧最那邊不是有一堆拉客的Omega和Beta嘛?信息素不應該是香香的嗎?』
「是啊,香香的。」某人的表情更幽怨了幾分,「那可香死個人了...我的鼻子就是在那裡失靈的。」
「都說香臭香臭,香到極點就是臭啊!」
這般如此,小豹子是再不忍心折騰自家宿主大大了。
『不鬧了不鬧了,宿主乖乖不掉小珍珠哦,豹豹這就把坐標共享出來...嗷嗷嗷他們出去了,快跟上!』
整整齊齊四個小紅點聚在一起,正好和表示祝影所在坐標的粉色愛心小點擦肩而過。
她及時回頭,剛好看見了其中一人的半縷黃毛,就一口咬碎含得差不多的棒棒糖,吐掉糖棍隨手彈進不遠處的煙灰缸里,背著包快步跟了上去。
眼見著那幾個酒氣熏天的傢伙一路抽著煙拐進了小巷,豹豹越看越覺得這個場景簡直是完美犯罪地,不由得提起心來,提醒自家動不動就上頭的笨蛋宿主:
『宿主大大畢竟是教師職業,下手還是要有個輕重啊。雖然這個位面的監控處理對豹豹來說輕輕鬆鬆,處理現場也易如反掌,嘶、怎麼越說越感覺天時地利人和了....哎呀,反正就是不許搞出人命來嗷!』
「豹豹放心好啦,我下手有輕重的。」遠遠跟著的祝影舒活了一下手腕,哪怕不遠處的幾人爛醉如泥也沒有放鬆警惕,依舊放輕了腳步避免打草驚蛇。
「踏馬的!踏馬的賤人!表子!」黃毛搭著身旁寸頭兄弟的肩膀,醉醺醺地破口大罵著前些日子壞他好事的祝影等人:
「等老子、等老子明天...非得把那個賤貨摁在馬桶里標記了,還有膽子告你爹的狀?」
越是靠近,幾人罵罵咧咧的咒罵就越是清晰。祝影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垂眸將貼膚的黑膠手套緊了緊,免得到時候打滑脫落。
只是剛要開始動手,卻見黃毛另一邊醉得不太重的綠毛挑染抬起手臂,用手肘捅了捅身邊人的胳膊,言語間儘是幾近化為實質的惡意:
「上她搞不好還讓她爽到了...哪能那麼便宜了那個賤人。今天不是剛從馳哥那裡換了些好料子?給那賤人用點,讓她染上癮。
「倒時候讓磕頭就磕頭,為奴為婢當牛做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還是呂哥法子高、好!」最邊上胖成一坨滿臉橫肉的傢伙迷迷瞪瞪出聲附和,臉上的肥肉堆在一起,更顯得眯縫成一條的眼睛中的神情淫邪噁心起來:
「還有那個多管閑事的娘們和那個老師...不是有那種皮膚碰上就上癮的『郵票』嗎?貼她們水杯上,我到要看看、嗝——是她們骨頭硬,還是料子勁更硬!」
難怪那家亂七八糟的酒吧能大張旗鼓開到現在還不被治安制裁。
能在封禁力度這般大的國家裡和這種東西掛上鉤,只怕酒吧背後的傢伙來頭不小。層層包庇官官相護,才導致這家混亂的酒吧紮根在陰影里,分外囂張地生根發芽。
祝影緊握的拳頭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緩緩放下了。
然後反手從身後的背包里掏出了棒球棍。
什麼人渣對對碰,她才不是黑吃黑的鬥毆,是天降正義來替天行道的暗夜俠客!
棒球棍,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份量,總讓人忍不住用來揮舞幾下打點什麼東西。
在某個戰鬥民族的冰雪國家有這樣一個經不起考究的玩笑:據說他們全國一年下來棒球棍的銷售量高達十幾萬根,但棒球的銷售量只有幾千個。
祝影是個懶鬼,沒打過棒球,也對棒球這項體育運動沒什麼興趣。她買棒球棍完全是因為她找到了比棒球更合適用來打的東西——人渣。
一個成年人類的養成就像是燒泥胚。
在捏造的過程中,因為泥胚本身質地的問題和加入材料的不同,有點泥胚就會不成型體碎成渣滓,簡稱人渣。
這種天然形成的渣滓天生自帶一股腥臭味,會四處滾動扎損其他完好的胚子。
有的渣子損毀程度不大,拼拼還勉強是個人;但有些渣滓已經爛臭到了根子里,扔進茅坑都是粑粑更香一籌。
對這種幾乎無可救藥的社會渣滓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敲打。要麼一頓猛捶,敲掉人渣身上的臟殼爛屑;要麼更大力的一頓猛捶,直接把這群人渣捶成碎沫沫,但是會有臟手的風險。
祝影倒也沒有被怒意衝擊失去理智,恰恰相反,她清醒地可怕,萬分清醒地思考起此處殺人需要承擔的後果。
這樣的爛到骨子裡以至於無可救藥的傢伙,留下活口也是後會無期,倒不如趁此機會處理乾淨——
「誰在那?」
巷口有手電筒的強光照射過來,讓祝影即將敲落在腳下人影太陽穴上的球棍硬生生止住。巷口黑髮挑染了白毛的少年被此處的情景驚得一愣,然後移開手電筒,快步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