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說Beta也能這麼A啊30
偏偏某人醉得不分天地日月,卻還嘴硬非說自己很清醒。祝影好聲好氣勸著喝醉了就要趕緊回家,反而激起小狗的一身反骨,很是不服氣地揚起腦袋,說什麼也要拉著她在人行道上表演走路緣石。
路緣石,俗稱馬路牙子,就是尋常人行道靠近綠化帶那道凸起的石磚邊邊。
祝影不和醉鬼計較,就靠著沿街路燈頭痛扶額。看那人高馬大的傻小子踩著路緣石,四平八穩地從這頭走到那頭,然後再走回來。
「噹噹~是不是超~級穩當?我就說...我就說,就說...說什麼來著?」
醉酒笨蛋的頭髮亂亂的,白色的那縷挑染和黑髮混在了一起;臉蛋紅紅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傻兮兮的大白牙。
他冷不丁蹦起來原地轉了個圈,又穩穩噹噹地落在原地,很是驕傲地揚起下巴:
「姐姐!看我,呃...我、沒醉!」
祝影很給面子地拍拍掌心呱唧呱唧,心裡已經在打算撥打報警電話了。
雖然說確實是走的四平八穩沒錯...但神志清醒的正常人誰會在路緣石上來回走還蹦蹦跳跳啊。
這傢伙絕對是失了智,還是哄著點好了。
「姐姐,姐姐?」少年雙手背在身後蹦下來,腳步輕快地繞著她轉了幾圈,然後冷不丁地踮起腳,吧唧一口嘬在她的臉頰上。
超大力的一口,吸盤似的嘬在側頰上,分離時發出「啵」的一聲,幾乎要將臉上的肉扯好長好長。
祝影嘆了口氣,從懷裡摸出來兩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餐廳順來的紙巾,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
「欸嘿。」酒氣昏頭的傢伙連帶著臉皮也厚了起來,只笑彎了眼睛一個勁傻樂,還要攀著她的肩頭,將面頰湊近了些。
「要幹嘛?」她微微向後仰頭,食指抵住少年紅潤潤的嘴巴,壞心眼地一捏,擠成扁扁的小鴨子嘴。
「嗚...還回來。」嘴巴扁扁的小鴨子費力地一開一合,濕漉漉的狗狗眼抬眸怯生生地看,分外可憐又可愛:
「剛剛是我親的,現在該你親了。」
於是捏著他嘴巴的指尖驟然鬆開,伴隨了那人的輕笑,很是玩味地遊離到眼尾,鼻尖...最後在面頰停下,捏著肉肉的腮幫擠了擠。
「親?親哪裡?」
於是濕漉漉的小狗眼睛里就揉了把碎星星進去,滿心歡喜地抬手點點自己的臉蛋。卻又心思一轉,心虛又竊喜地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一點點挪到唇角上,掩飾心虛地眨巴眨巴眼。
「...這裡哦。」
又慫又沒出息的傢伙,哪怕喝醉發癲也止步於親親嘴角就滿足了。
「不可以親親哦。」祝影指尖捏著少年酡紅的臉頰揉了揉,開始順著少年的思路開始胡說八道。
「親親會懷孕的,只有結婚的人才能親親。不然你被我親懷孕了,我翻臉不認人,你和孩子怎麼辦?」
這番話對少年遲鈍運轉的大腦來說有些超負荷,他保持著這個被捏著腮幫嘴巴嘟起的奇怪表情,很認真地思考了一陣,然後靈光一閃。
「那我!那我...我嫁給姐姐,就可以親親了...懷孕了,我就生下來。」
這醉鬼真的有在順著她的瘋話往下順,但酒精麻醉的小腦仁不是很靈光,沒想多久就忘記了這個話題放棄思考,又撅著嘴要親親了。
「雖然我真的很想和你結婚。」祝影騰出一隻手來捂住胸口作出痛心模樣,「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啊...為什麼啊?」這下輪到小狗不開心了,月牙兒似的彎彎眼睛失了笑意,獃獃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為什麼啊姐姐?」鼻子有些酸酸,金豆豆說掉就掉,眼圈紅紅也是眨眼間的事。
欺負醉酒笨蛋這種事情,祝影的良心...她當然沒有良心,還覺得很好玩。
「因為我們是近親啊笨蛋。」祝影揉揉小狗腦袋,嘴裡吐出的字眼正的發邪:
「我們可都是祖國母親的孩子,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是不能結婚的!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們可以承載偉大復興的共同事業...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吧少年。」
小狗長長翹翹的眼睫眨了眨,淚珠掛在上面抖了抖,吧嗒一下砸在祝影的手背上,溫溫熱熱的。
畫風走到了一個奇怪的頻道,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耍酒瘋了呢。
「哦。」淚水滋潤后的圓圓狗狗眼濕濕亮亮,少年大腦宕機獃獃愣愣地點點頭,然後攀著肩膀踮起腳尖,將面頰埋進她的肩頭,聲音夾得細聲細氣的:
「就是、就是喜歡嘛...想和姐姐在一起、一起結婚,親親貼貼,想一輩子都這樣的...」
少年嘀嘀咕咕的碎碎念還在繼續,但依舊因為醉意上頭還含糊不清了,祝影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拍少年後背:
「你先鬆開,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醉鬼最是不講道理,反而環著她的腰身緊了緊,「...我好冷的。」
冷?祝影看看身上的衣服,雖然現在轉夏入秋確實有點涼意,但還不至於說冷的程度。她身上套了層單衣外套也只是因為習慣性想要雙手插兜,現在溫度應該算不上冷才對。
「為什麼會冷?不應該啊。」她垂眸看看少年身上不算清亮的衣著,埋首間露出的脆弱脖頸,還有毛茸茸的發頂。
還真令人羨慕的發量...不對不對話題跑偏了。
「因為我濕透了。」埋首在她肩頸中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小狗撒嬌似的蹭了蹭,含糊不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喜歡變成一場大雨...我被淋濕了。」
「這樣啊。那,會不會感冒?」
「不知道。這還是第一次被淋濕,濕答答的,很不舒服。」花香氣越來越濃厚,少年起身退開兩步,抬手輕輕碰碰她的臉頰:
「我會變得乾乾的嗎?」
「或許吧。」祝影脫下外套披在少年身上,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著牽住晃了晃:「現在我送你回家,好好回去休息睡一覺,然後再來找我要答案吧。」
「好哦。」昏昏沉沉的醉鬼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但還是目不轉睛地低頭去看那交握相扣的指尖,悄悄彎起嘴角。
香香的。
愛意化作大雨傾泄而下,丟掉傘的我被對你的愛淋濕了。